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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站著那個一直等待石娥的男人。謝石榴等看見他,放慢了腳步。謝石榴問石娥:“就是那個人?”石娥低聲道:“是。”盼盼敏感地看著他們倆。
“你們站一站。”謝石榴說完就往前走。石娥急道:“哎,哥——”但已來不及了。謝石榴走到男人面前,上下簡單看了一眼。男人十分侷促。
謝石榴:“我叫謝石榴,是石娥的哥。”
男人:“聽說你來了,想去看看,可……”
謝石榴:“這兩天,我打聽過你的情況,你這人很不錯。”
男人欣喜,又有些緊張。
謝石榴:“如果你不嫌棄盼盼,我希望你和石娥能成。”
男人馬上說:“我非常非常喜歡盼盼。”
謝石榴點點頭。
石娥在遠處急著叫:“哥——?”謝石榴回頭看了一眼,又對男人道:“但我不包辦。”
男人:“那當然,那當然。”
謝石榴再看看那男人,離開了。他走回石娥身邊。石娥急得臉色通紅,拉著謝石榴避開盼盼,埋怨道:“哥,瞧你,你去說了些什麼?”
謝石榴:“我說,你們的事我不包辦。”石娥跺了一下腳:“我和他什麼都沒有,你這樣去說,不就等於包辦嗎?瞧你……”謝石榴有些沉沉地說:“石娥,哥不忍心讓你再等,再盼啊……”
石娥:“哥,我過去說過的,我沒有等什麼,盼什麼,有了盼盼,我已經滿足了。”
謝石榴:“不用瞞我,盼盼為什麼叫這個名?你還在想著他啊!”
石娥大膽地說道:“想想……就想想,也不行嗎?”謝石榴一時無語,點點頭,又搖搖頭:“妹子,你孤身一人,叫我這當哥的……”石娥也動情地說:“哥……你自己多保重,照顧好小碾子……還有他。我和盼盼,會好好的……”
遠處,盼盼看看那個男人,又看看回避她的石娥和謝石榴,有些不高興地叫道:“媽——舅舅——你們說什麼呢?!”
謝石榴和石娥相互深深地看看,朝盼盼走過去。
海輪遠遠地鳴笛。
峭壁上的樹,在突如其來的風中搖晃著……
晚,賀家。
賀子達的桌子上攤著一張《人民日報》,上面有一篇“再評海瑞罷官”的文章。賀子達氣哼哼地在屋裡踱著。
謝石榴走過去,看看:“不就是說一齣戲嗎?你愛看人家不愛看,生什麼氣。”
賀子達:“老號長,不那麼簡單。這是又要整彭老總呢!”
謝石榴一驚:“彭老總不是五九年就罷官了嗎?現在還往哪兒罷?再說要批評、要批判,直說不得了,幹嗎從一齣戲又打穿插,又搞迂迴的?”
賀子達:“這你就說對了,不會打仗,手又癢癢,打仗那一套就用到這上面來了。這一個個鉛字就是那些爛秀才的兵呢!”
謝石榴:“不行,我得問問崽子,是不是這麼回事!”
姜家,茶几上也是那張報紙。
姜佑生倒在沙發裡,雙目緊閉,雙眉緊皺。楚風屏坐在另一張沙發裡,拿過報紙再看:“這個姚文元是什麼人?口氣這麼大?黨報怎麼能登這種東西,說是談戲,盡是政治帽子。說是學術爭鳴,又盡是小媳婦尖酸刻薄的罵街。老薑,你說說,咱們這個黨有點兒什麼事,幹嗎總從電影啊,小說啊,戲劇啊什麼的下手?”姜佑生仍閉目不語。
楚風屏:“這一回的大風警報,怕有七八級。”
“可能十二級。”姜佑生閉著眼睛說道。
電話響起來。楚風屏欲接。姜佑生睜開眼睛:“可能是老號長打來的,就說我不在。你告訴他,把嘴管嚴點兒。”
楚風屏:“你為什麼不直接跟老號長說?”
姜佑生:“這話實際是提醒賀子達的!”
楚風屏笑笑,接電話:“真的是你……沒什麼沒什麼……我們都在琢磨呢,老薑說請你告訴賀伢子,這種事別隨便說話……再見老號長。”
姜佑生:“我沒讓你說是我叫他轉告的。”
楚風屏笑:“差不多嘛。”
清晨,朝陽出海,萬頃碎金。軍港,戰艦如陣,桅杆如林。
老號長爬上一座小山,吹號。接著,陸軍號兵吹響了號,海軍號兵也開始吹。大碾子和班裡的戰士一同躍起,迅速整理內務,被子拍得十分地道,也如豆腐塊一般。不過別人的是灰色的,他的是紅色的。大碾子穿的是賀子達的黃軍裝,出操,跑步,排在末尾,動作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