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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一笑。
怪不得他開口問她借五十萬,原來早已把這筆存銀算進去了!
杜謙轉過頭看向她,欲言又止。
杜蘅微微一笑,淡淡道:“我手裡的現銀已全部投到酒樓裡去,今秋大旱,聽說不久之後還有蝗災。因此這幾個月的收益除去開支,餘下的銀子全部購置了祿米……”
“就是說,二小姐要一毛不拔了?”許氏的臉頓時很難看。
“現銀,我的確沒有。”
“鋪子呢?”杜誠不死心,眼巴巴地看著她:“不能頂出去兩間,救救二叔?”
杜蘅看他一眼,笑:“莫說二間鋪子湊不到五十萬,就算能湊齊,憑什麼要我賣?”
杜誠面如死灰。
“阿蘅,”杜謙沉吟片刻,忽然福至心靈:“能不能請石少東出面跟千金坊的東家說項說項?若能減免一部份罰金是最好,若是不能,延遲幾年也是好的啊!”
禍事不單行(十一)
更新時間:2013…10…6 21:48:33 本章字數:3334
杜蘅冷笑:“父親是唯恐杜府在臨安的名聲還不夠響亮嗎?”
一句話,說得杜謙面露羞慚之色,訥訥不能語。叀頙殩曉
“對呀!”杜誠眼睛一亮:“石南是臨安商界大佬,有他出面斡旋,也不是沒有可能。”
龔實梁只給他一個月的期限籌錢,逾期不傳,就要糾送見官,那麼之前所有努力全都白費,但有一線希望,也不會放過!
“對對對!”許氏連聲附和:“顧老爺子於他有救命之恩,必不會袖手旁觀。檫”
“常言道: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上百萬銀兩,豈是小事?”杜老太太皺眉:“別冒冒失失上門,事沒辦成,反倒沒了臉。”
這八年來,石南與杜家全無聯絡。以前還可以說他年紀尚幼,根基不穩,臨安與清州相距千里,往返不便利。可是一年前杜家舉家入京,以他的地位和人脈,不可能全不知情。然而他卻從未登門拜訪,直到顧氏病逝,才突然冒出來,幫忙協理喪事。顧氏百日後,再無蹤跡。
可見,他感的是顧老爺子的恩,並沒有承杜家的情灣。
如果只是這樣倒好,萬一他認定杜家吞了顧家財產,逼死顧氏而心生怨懟,乘此機會落井下石,豈不是引狼入室?
只不過,這一層顧慮卻只能放在心裡,萬萬不能宣之於——尤其,還當著杜蘅的面。
杜誠卻不肯聽:“石少東是個長情的人,若不然也不會幫著我盤下店鋪了!去試試,不成再另設他法。”
許氏更是聲淚俱下:“難道在老太太心裡,二爺的命還不如大伯的顏面重要嗎?”
老太太拗不過,只得默許。
杜謙拿了名貼,帶著杜誠去閱微堂,石南親自至大門迎到花廳:“世伯有事,差個人送封信來便是,何需親自跑一趟?”
杜謙心中稍安,厚著臉皮把來意說了。
石南聽完,一臉詫異道:“二叔要買雲羅,緣何不來找我?我閱微堂有自家的船行,從江南直接調貨,進價比別處低一成。”
杜誠神情惶恐,冷汗涔涔而下,哪裡敢說自個貪圖便宜,劫了他的生意?
幸好石南並未深究,沉吟片刻,道:“實不相瞞,千金坊的東家我倒是認識,只不過兩家都做成衣,向來是楚河漢界,互不往來……”
“是我來得魯莽,讓石少東為難了……”杜謙臉上一熱,如坐針氈。
杜誠面色如土。
石南微微一笑:“既是伯父開了口,再難也要試上一試。”
杜誠眼睛一亮,驀然抬頭。
“不過,這畢竟是上百萬的買賣,小侄未見得有這麼大的面子。”石南話鋒一轉:“只能盡力而為,不敢做證。”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杜謙連連抹汗:“我原也不敢奢望減免,只望能延得三五年,留個喘息之機。”
杜誠喜出望外:“石少東肯出面,已感激不盡,哪裡還敢強求?”
做買賣最要緊的就是察言觀色,辯物識人。
以石南的身份,若是完全沒有把握或是無心幫忙早就一口回絕。既然答應了,就算千金坊不買他的帳,也一定有其他的法子幫忙。
別的不說,至少牢獄之災已經無逾。
三天之後,石南親自上門,告之結果:他臨時從庫房裡調了二千匹雲羅給千金坊,並撥出數間工坊並五百繡娘幫千金坊趕貨。千金坊則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