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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幾曾出入過當鋪?再說了,咱們杜家,又何嘗到了需要當賣田產度日的地步?這事,一定另有緣由。”
心裡,糊糊模模猜到,必是柳亭做事不乾淨,暗中截留了一部份田產。
她只是埋怨柳亭不懂事,弄出一堆麻煩,害得她收拾爛攤子!
此時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究竟會帶給她多大的危險!
杜謙定了定神,道:“事出突然,容我抽空查問清楚,再給親家夫人一個答覆,可好?”
按說,到此,李媽媽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再怎麼說,這是杜家的家事,她只有提醒的責任,卻沒有插手的權利。識趣的,就該起身告辭,留給杜家自行解決。
豈料,李媽媽竟然不肯動,微笑道:“對不住,我恐怖暫時還不能走。”
老太太這時已掩不住惱怒之情,懶得應付她,語氣開始不客氣:“已經說了會去查,莫非親家夫人,還限定今晚必需給答覆不成?”
“不敢,”李媽媽不慌不忙地道:“若只是這一張地契,原也算不得什麼事。可惜,事情遠不止如此簡單。”
老太太這時猛然想起,不久之前杜蘅曾跟她提過,這座宅子原就是顧家的,莫非也被顧老爺子改到了顧氏名下?這,這……這事連杜謙都不知情,難道是蘅丫頭無意中說出去的?
又或者,她表面裝得乖巧柔順,暗中卻向夏風求救,要侯府替她出面,討回屬於她的財產?
這麼一想,她不禁又羞又惱,側首向杜蘅望去,眸中帶著震驚,更多的是埋怨和責備。
家醜不可外揚,真有這種事,就該直接向她提出!何必借外人的手!
杜蘅垂著頭,安安靜靜地喝著茶,完全置身事外,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跟她無全乾系!
她靠著窗子,月光打在她的側臉,如玉池堆雪,有種極致的清潔與光明。
老太太不禁又開始動搖:蘅丫頭向來膽小懦弱,幾個孩子裡又是最孝順的,風雨無阻,日日請安從未間斷!
不,不可能會是她,這種借刀殺人的陰損主意,她絕想不出來!
正胡思亂想,忽見李媽媽站起來,向杜謙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她是平昌侯夫人的陪房,侯府裡地位超然,絕大多數人面前,都只點頭問安,或是側身行個半禮,這樣的大禮,很多年都不曾行過了!
杜謙嚇了一跳,忙避到一邊:“李媽媽何故如此?快起來,我受不起~”
李媽媽堅持行完一個禮,這才站直了身子,道:“這個禮,是一定要行的。老奴在此,代夫人向親家老爺賠罪。”
“言重了,言重了!”杜謙連連搖手。
“收到那張地契後,夫人左思右想,決定調查一下。於是,託了相熟的人到衙門查閱卷宗。誰知不查不知道,這一查,嚇了一大跳!”李媽媽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遞到杜謙手裡。
杜謙接過,見上面列了一長串,好些地名,鋪名,房子,乍一瞧,還都有些眼熟。
起初還莫名其妙,等“鶴年堂”三個字入眼時,眼皮狠狠一跳,心裡隱隱約約想到一些事情,不禁面色慘白。
老太太一心認定是宅子的事東窗事發,臉色越發難看:“蘅丫頭,這是怎麼回事?”
杜蘅放下茶杯,極詫異地抬眼望一圈眾人,最後落到她身上:“祖母,你在問我嗎?”
“不問你問誰?”老太太越發氣了:“宅子的事,若不是你說出去,夏府哪裡能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就該直接跟祖母和父親說,去跟小侯爺告狀,算怎麼回事?打量著有他們給你撐腰,誰也拿捏你不住是吧?”
杜蘅眼眶通紅:“我年紀雖小,卻也知道有些事做得,有些事不能做。杜家的事,我為什麼要跟小侯爺說?讓他們知道了,我臉上難道很光采嗎?”
夏風很是心疼:“祖母,你冤枉阿蘅了!她與我,連見面的機會都少,每次都是一堆人,私底下從未單獨見過面,更不用提揹著人向我訴苦了……”
她要是真肯跟他求助,那倒是好了!
可她明明心裡明鏡似的,寧肯隱忍退讓,也絕不向自己訴苦。
可見自己在她心裡,並不是個可依靠的男人!
想到這裡,越發不是滋味,臉上不覺顯出幾分失落。
“老太太,”李媽媽皺了眉:“你可能還不知道,房子的事,是有專門的衙門管理的。某年某月,從某人手裡買入,目前歸誰所有……寫得清清楚楚,一查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