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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胡亂點了下頭,繼續嗑瓜子。
陳婷婷性子最為豪爽,不止跟本桌聊,還跨界跟前後左右的鄰居熱絡地打起了招呼——雖然,大多都碰了壁。她卻不以為意,依舊樂此不疲。
有她在,幾個女孩間最初的那點生澀和尷尬很快便煙消雲散,漸漸便被宴會的氣氛所感染,開始嘰嘰喳喳地聊起來了。
說到高興處,便哈哈大笑,引得四周側目,她卻渾然不覺。
杜蘅不禁莞爾,倒有些羨慕她的爽朗大方,不拘小節。
前世卑微懦弱,唯唯諾諾;今生謹小慎微,步步為營,永遠做不到她這樣直抒胸臆,心直口快。
忽聽得尖叫聲起,因隔得遠聽不真切,卻可清楚看到皇帝大聲喝叱著什麼,高臺之上宮妃亂成一團,還看到夏風不知何時站到了帝后身邊。
陳婷婷最是心急,跳起來就要衝到前面去看個究竟。
杜蘅抬手拽住了她的袖子,低叱:“不要亂動!”
幾乎是在立刻,數百名甲冑分明的侍衛急匆匆地湧進了園子,將洐慶宮圍得水洩不通。
偌大的洐慶宮,數千人卻安靜得針落可聞。
前排靠近帝后的席位,可以清楚地看到,衛皇后素日最為愛寵的波斯貓,四肢僵硬地躺在地上,兩名宮女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太醫院當值的是誰?”南宮逸面沉似水,喝道。
“奴才立刻命人去傳。”張煒做了個手勢,立刻有小太監飛奔著去送信。
很快,當值太醫大汗淋漓地過來,杜蘅一看,巧了,都是熟人:陳朝生和許良將。
“陳愛卿,”南宮逸面無表情:“綠珠突然暴斃,你且查查是何原因?”
陳朝生恭聲稱是,蹲到地上,極小心地用衣袖包了手,把死貓抱起來,擱到桌上看了看,“回娘娘,碧珠是中毒而亡。”
“哦?”衛皇后鳳眸微眯,冷聲道:“你可看出,碧珠中毒有多久了?”
陳朝生再仔細看了一下,道:“依微臣愚見,當不超過一個時辰。”
金蕊宴至今,已有一個多時辰,碧珠顯然是在洐慶宮裡中的毒了。換言之,碧珠是在洐慶宮裡,金蕊宴上中的毒。同時意味著下毒之人,就在宮中,也許就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聳然一驚。
“能否驗出是何種毒?”南宮逸又問。
陳朝生鼻子上滲出汗珠:“微臣無能,尚無法確定。”
許良將上去,把死貓翻來覆去地查了一遍,亦是面露愧色:“目前只能確定,不是砒霜,至於具體是什麼毒藥,還有待進一步斟酌。”
衛皇后冷冷一笑,忽地輕啟朱唇:“皇上,臣妾有個提議。”
“說。”
“杜二小姐醫術精湛,恰巧今日又在園中,不如傳她來跟兩位太醫相商,如何?”
南宮逸眉毛微擰:“陳愛卿和許愛卿都無法得出結論,她一個小女娃,又有什麼辦法?”
“她自幼跟隨顧洐之,嚐遍百草,頗識藥理。本宮聽說,杜家藥圃遍植奇花異草,說不定恰好認得也未可知。”衛皇后含笑道。
“陳愛卿,你意下如何?”南宮逸看向陳朝生。
皇后娘娘當著數千人的面,提出要杜蘅這個黃毛丫頭來驗毒,不諦是當眾打了兩位太醫的臉。
豈料陳朝生不但不惱,反而十分歡喜:“二小姐醫術高明,尚在微臣之上,有她來再好不過。”
此言一出,當場令數千人大跌眼鏡。
一旁的許良將,雖面上火辣辣地發燒,卻也無法反駁——誰讓自己沒本事,一時半刻內瞧不出是什麼毒呢?
“既然如此,宣杜蘅。”南宮逸點頭。
“傳~~舞陽縣主杜蘅覲見~”
陳婷婷又是歡喜又是羨慕,瞪大了眼睛看著杜蘅:“妹妹,叫你呢!”
杜蘅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在數千人的注目下,從容地來到高臺上,款款下拜:“臣女杜蘅,叩見皇上,娘娘。”夏風暗自焦急,不停拿眼睛去瞄她。
杜蘅卻只當沒有看到,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免禮平身。”南宮逸含笑看她一眼,指了指地上死貓:“你且去瞧瞧,能否辯得出來是何種毒物?”
“遵旨。”杜蘅躬身又施了一禮,這才走到桌前,仔細檢視了死貓。
她看得極仔細,從毛髮,到瞳孔,再到指甲,最後道:“皇上,娘娘,恕臣女無禮,恐怕要剖開貓腹取出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