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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哥哥,這裡!”夏雪見他半天沒看到自己,只好探出半個身子向他揮手。
南宮宸上下打量她一眼,眼裡升起狐疑之色:“你是……?”
他其實並不是故意拿喬,而是他騎在馬上,從他那個角度看過去,夏雪的臉一片金光燦然,根本瞧不清五官,只聲音依稀有點耳熟。
其實夏雪特有的軟糯的嗓子,若好好喚他一聲燕王,未必沒有一絲印象。偏她為了在人前顯得跟他的關係與眾不同,親密地喚他“宸哥哥”。
南宮宸只當她真是梅妃孃家的親眷,還在想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我是夏雪,”夏雪無奈,只好自報家門,見他仍是一副沒印象的表情,咬了下唇瓣,委屈地加了一句:“夏風的妹妹,七夕節見過的。”
她提到七夕,南宮宸恍然:“是你啊,有事嗎?”
“噗哧”紫蘇一個沒忍住,噴笑出聲。
給杜蘅一瞪,忙掩了嘴,聳著肩悶笑。
南宮宸素以喜怒無常著稱,在他面前連大臣都小心翼翼,那些貴婦更是不敢招惹,這一聲笑便顯得極為突兀。
南宮宸眉一挑,撥了馬便朝這邊來了,試探地喚了一聲:“阿蘅?”
其實剛才過來的時候,就覺得這輛馬車有些眼熟,只是想著她的性子定然是拖到最後一刻才來,這才沒有過來打招呼。
杜蘅無奈,只好隔著車簾,道了聲:“給燕王請安。”
“你來參加金蕊宴?”南宮宸不自覺揚起了唇。
廢話!不是來參加宮宴,莫非是來溜彎的?
杜蘅朝天翻了個白眼:“嗯。”
南宮宸也不生氣,放緩了速度伴著馬車往前走:“這麼早?”
“嗯~”
“一個人?”
“嗯~”
“……”
南宮宸又豈是個主動跟人攀談的人?
幾句話一問完,立刻便冷了場。
好在他倒是很習慣這種氣氛,也不覺得尷尬。
夏雪被晾在一邊,心裡早燃著一把火,忙提高了聲音:“宸哥哥~”
“什麼事?”南宮宸頗不耐煩。
“是這樣的,”夏雪紅了臉,眸中水光盪漾:“雪兒出來匆忙,忘帶名記。侍衛不肯放行……”
不等她說完,南宮宸已明白了原由,看一眼侍衛,吩咐:“她是夏風的妹妹,讓她進去。”
“是。”有他出面,侍衛哪敢說個不字,立刻照辦。
夏雪很是高興:“謝謝宸哥哥。”
滿心以為可以乘此機會跟南宮宸多聊幾句,哪知他竟然一夾馬腹絕塵而去!
“宸哥哥,宸……”夏雪氣急敗壞,狠狠撕扭著手中錦帕:“給我盯緊了,看看那輛車裡,坐著的是哪家不要臉的狐媚女子!竟敢勾/引宸哥哥!”
侍衛驗過後放行,馬車駛入華清宮,紫蘇等隨侍的丫環便不能再往裡進了。
杜蘅打個呵欠,下了車在此換了宮中軟轎,由執事宮女分批引到翔鳳宮,在此等候皇后娘娘召見。“小姐,是她!”琉璃看清來人,不禁目瞪口呆。
“誰?認識的?”杜蘅今日身著朝服,與那日的輕便羅衫截然不同,夏雪一時竟沒認出來。
“杜家二小姐~”琉璃喃喃道:“未來的三少奶奶。”
夏雪一怔,隨即大怒:“不知羞!都已跟三哥訂了婚,還敢勾三搭四,真不要臉!”
按慣例,皇后會先行召見一些身份尊貴的女眷,以示恩寵;之後才輪到其餘的命婦千金覲見,通常要等到未時末或申時正,全部召見完之後,才是夜宴。
杜蘅無心與那些虛偽的名門貴女們聯絡感情,她熟門熟路,進了鳳翔宮便離了人群,穿過花園直奔偏殿,找到最角落的窗戶,搬了張圓凳,厚重的帷幕一拉,靠著牆閉目小憩。
前世她是燕王妃,金蕊宴是每年必來的。
那些名門貴婦,千金小姐們起初還只私底下交頭接耳,後來見她懦弱怕事,並不敢叱責駁斥,慢慢的便顧無忌憚,當著她的面各種含沙射影,各種譏笑謾罵,各種羞辱如潮湧來。
沒有人同情她,更沒有人替她說一句話,她只能咬緊了牙關,默默地流著淚承受著……
直到,她發現了這扇小窗。從此,這個偏僻的角落竟成了她避風的港灣。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聽得一陣雜沓的腳步聲伴著喧鬧嘻笑,由遠及近,忽啦一下湧進了偏殿,聲音猛地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