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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皇后冷眼斜睨著她:“你兩次救了本宮,想要什麼賞賜?”
杜蘅恭聲道:“臣女只是盡了本份,不敢求賞。”
衛皇后臉一沉,不怒而威:“你這是要逆本宮之意了?”
“臣女不敢~”杜蘅抬起頭,眸光清澈坦蕩:“臣女只是覺得舉手之勞,不該貪功。若娘娘執意要賞,臣女只好受之有愧了。”
衛皇后這才緩了顏色:“這還差不多。說吧,要什麼?”
杜蘅嘆了口氣,神色很是苦惱:“娘娘和皇上都執意要賞,可惜臣女見識淺薄,真的不知該討什麼賞才好?”
“你倒是個老實人~”衛皇后笑出聲來:“既然這樣,那本宮就做主了。”
對她疑心又去了幾分,想了想,道:“你家財萬貫,賞再多金銀也沒有意思。這樣吧,本宮賞你幾匹貢緞,那可是江南織造局專為宮中貴妃娘娘準備的,縱然再有錢也買不著。”
其實就算是貢緞,也並不是真沒有人穿,只不過能用上的,廖廖無幾。
她一個五品官家的女兒,就有這份閒錢,也斷然沒這個膽量去跟那些權貴之女一爭高下。
杜蘅唬了一跳,忙道:“既是宮中娘娘專用,臣女如何敢收?”
衛皇后笑道:“本宮既然賞了你,誰敢多說?只管放心大膽地穿就是。”
杜蘅無奈,只好道了謝,辭了衛皇后。
出了坤寧宮,杜蘅停了步:“碧玉姐姐請留步,我自個走回去。”
“你記得路?”碧玉巴不得,卻也怕出了差錯,回頭被娘娘責罵。
“放心吧,”杜蘅含笑:“真要記不住了,找個人一問便知。”
“那我回去了。”碧玉高高興興地扔下她走了。
杜蘅心知今夜是那些名門千金各自施展才藝,博人眼球,一鳴驚人的大好時機,她沒興趣淌這渾水,刻意放慢了腳步,獨自在御花園裡漫步。
皓月當空,夜風微拂,花香陣陣,世界沐浴在一片銀色的光輝裡,襯得夜色格外的安詳寧謐。
“這是個圈套,對不對?”清冷幽寂的男聲,如冰盆裡互撞的薄冰,帶著絲絲寒意。
杜蘅心神一震,腳下卻未停頓,繼續往前走。
真討厭,這人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這是你跟皇后聯手設的一個局,根本就沒有什麼會發瑩光的毒藥,對不對?”南宮宸冷笑著繼續質問。
杜蘅依舊不吭聲,只加快了腳步。
好好一箇中秋夜,生生給破壞了!
“本王問你話呢!”南宮宸身形一晃,搶到前頭,擋住她的去路。
杜蘅若繼續往前,勢必撞到他懷裡,無奈停步:“王爺已經有了答案,還要我說什麼?”
“你可以反駁,也可以解釋。”南宮宸面沉如水。
“沒必要。”杜蘅淡淡地道:“因為王爺說的都是事實。”
南宮宸看了她許久,眼裡有晦暗難明的光芒一閃而逝:“本王竟不知,你何時成了皇后的人。”
杜蘅面無表情:“中秋夜宴,若皇后中毒身亡,天子必定震怒,必然血流成河。我只是,不想看到無辜的人喪命,盡了醫者的本份。”
“嘖嘖~”南宮宸輕哼一聲,語氣極具諷刺:“沒想到,二小姐竟如此悲天憫人!”
“與悲天憫人無關,自保而已。”
“狡辯!”南宮宸輕哧:“既然發現有人下毒,何不當場喝破,防患未然?偏要故弄懸虛,當著數千人眾,賣弄才學,沽名鉤譽,還說什麼醫者本份!”
杜蘅懶得跟他多說,轉身欲繞道而行。
她想什麼,做什麼,幹嘛要跟他解釋?
二人已非夫妻,他信也好,不信也罷,與她再無干系!
可是,心裡翻騰奔湧的委屈,憤怒,傷心,又因誰而起,為何壓也壓不住的要破體而出?
南宮宸快她一步,復又擋住去路:“怎麼,被本王戳中要害,心虛了?”
杜蘅皺眉,語氣冷硬:“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王爺還請自重!”
“自重?”南宮宸眸光一冷,忽地伸手攬住她的纖腰,輕鬆地帶入懷中:“自己送上門來,反過來卻怪本王不自重?”
“你胡說什麼?”杜蘅又驚又氣,奮力掙扎,卻哪裡敵得過男人的力量?
“這裡是宸佑宮,”南宮宸二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向門楣上的牌匾:“本王在宮中的寓所。”
杜蘅抬頭,“宸佑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