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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熙想起端午時他娘寫的信,有些好奇地問,“程安表哥定的什麼樣的人家?端午過完聽我娘說要定親。”
姥姥看看外面,小聲告訴外孫,“沒定成,你表哥不幹,說心裡有人了,我看這孩子也是做夢,他的那些小心思我都知道,不能成。”
“您說嚴櫻表姐?”
姥姥吃了一驚,“你這個小東西怎麼什麼都知道,你娘說的?不能啊,那個馬大哈夏天過來給我過壽都晚了一天,讓我生了一天的氣!”姥姥否定了小女兒的可能性。
李懷熙很為他娘覺得丟臉,趕緊往回拉話題,“我那年給您買簪子碰到程安表哥了,嚴櫻表姐頭上的櫻花簪子是我幫著選的。”
“原來是這樣啊,你可別說出去,你表姐和你大姨說的是小姐妹送的,你大姨當初還說好看呢。”姥姥從火盆裡撥出幾個栗子,不讓快十一歲的外孫自己動手,非要親手給剝,一邊剝一邊接著說, “你大姨夫那個人你知道吧,那哪是個吃素的?咱們這頭的親戚他瞧得起誰啊,這麼多年我都沒怎麼見過他。”
“我爹說送完了二舅三舅家的就去大姨家,我還沒去過呢。”
“他們家門檻高,讓你爹心意到了就行了,你大姨夫說什麼都別往心裡去,他那個人鼻子裡落灰。”姥姥把剝好的栗子塞進外孫嘴裡。
李懷熙一邊吃一邊笑,“我娘說大姨夫鼻子裡會接雨水。”
“小機靈鬼。”祖孫倆一起笑了。
二舅三舅和大舅都住在同一個村子,二舅不在家,在城裡給人家打傢俱還沒回來,二舅母一個人在家擺弄著一大院子的孩子,盆朝天碗朝地,爺倆撂下東西就出來了,二舅母追出來給李懷熙塞了一小袋花生,說是專給他留的,李懷熙聞了聞,都是炒好了的,很香。
三舅和三舅母在院子裡打架,隔著院門就聽得一清二楚,李成奎苦笑著讓李懷熙去敲門,三舅過來開門,一看是這爺倆趕緊讓進了屋。
三舅母的臉上有個五指印,有些不好意思的過來上茶,李成奎低著頭看自己的舊棉鞋,好像能從舊棉鞋上看出花來,這時三舅家的表哥程煥過來給姑父見禮,李成奎笑著和程煥聊了幾句,三舅母藉口去做飯出去了。
程煥比李懷熙大兩歲,轉過年十三,他在本村的私塾上學,讀得不好不壞,人生活得很沒有理想。程煥和李懷熙不熟,問了幾句書院的事兒兩個人就沒有話題了。李成奎想趕在天黑之前回家,所以略微坐了一會兒就叫上了兒子,哥倆分開以後都長出了一口氣。
42、嚴櫻、嚴禮
臨到中午,李成奎先帶著兒子在城裡的飯館吃了飯,吃飽喝足以後才趕著小驢車到了城南的富戶嚴家,他怕大姨子家門檻太高,中午不管飯,臨了餓著兒子。
李懷熙這是第一次到大姨家串門,覺得很新鮮,漆黑的大門兩邊貼著新春的對聯,門樓也很氣派,進門以後是個兩進的院子,有影壁有迴廊,雖然不像真正的大戶人家那樣雕樑畫棟,但是也不錯,比他們任何一家都是強多了。
大姨夫嚴世貴在家,他的第一個小妾的孩子在與第二個小妾打架的過程中掉了,第二個小妾的孩子也在與第一個小妾打架的過程中掉了,這個倒黴催的男人還是隻有兩個孩子,正妻所出的女兒嚴櫻和兒子嚴禮。
也許是李家一下子出了兩個秀才讓大姨夫高看了一眼,李成奎這次過來送年禮,大姨夫還拿出上好的茶葉泡了一壺,言談話語間也熱絡了一點。
嚴櫻過來見過禮之後就回屋了,兩年不見,李懷熙的這位表姐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嚴世貴看得出來也很寶貝這個閨女,置備的衣服首飾都是不錯的,可是這個表姐不太討李懷熙喜歡,太沉默多愁善感了。
嚴禮見過禮之後倒是沒走,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陪著姨夫說了一會兒話,李懷熙覺得這次表哥看起來心情不錯,過了一會兒竟單獨領了李懷熙到自己房裡,給他拿出一個漂亮的鎮紙,“夏天的時候看見的,我猜你一定喜歡就給買下來了,一直沒機會給你,還好今天你來了,要不然初二的時候我還得帶到姥姥家裡去,大舅家孩子太多了,我也不好單獨給你,倒要弄得像做賊一樣。對了,我送你的硯臺你喜歡嗎?”
“喜歡,一直沒捨得用呢,這鎮紙真漂亮。”李懷熙接過鎮紙毫不虧心的撒謊,他壓根就不知道嚴禮送的硯臺在哪個箱子裡壓著,不過他真喜歡嚴禮買的這塊琉璃鎮紙,內外明澈,淨無瑕穢,流燦生輝,一看就價值不菲。
“我娘說你就喜歡這些顏色漂亮的,如今看來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