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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嚇唬我,有種的話咱們比賽,日落時候比誰的獵物多,我也不欺負你,你射中只松鼠我都給你算一個數,怎麼樣?比不比?”李懷熙掂著自己的小弩說。
林易辰被氣笑了,解下背後的弓說,“一言為定,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你,你也別幹危險的事兒干擾我,我們之間不能超過五十步的距離,你要呆在我的視線之內,不能亂跑。”
“一言為定!”李懷熙和林易辰擊了一下掌,兩個人掉頭,遠離大隊人馬,朝另一個方向進發,幾個僕人依舊遠遠跟在他們身後,不出一點聲音,十分的訓練有素。
林易辰雖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是倒比一般的書生好一點,至少真能拉得開弓,而且準頭不錯,山裡的生態好,兩個人已經都獵了不少的野雞、兔子一類,獵到的獵物不用他們倆自己收,後面的僕人會過來收好,林易辰特別囑咐了要把獵物分開,目前為止他們倆不相上下。
李懷熙和林易辰中間隔開了一段距離,太陽已經偏西,他要一局定勝負。前面的密林裡有一群梅花鹿,這種動物吃草的時候也隨時準備逃跑,機靈得很,李懷熙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接近目標,貓似的,連地上一根枯枝也不踩。
林易辰也發現了這群鹿,可他不去射鹿,反而輕手輕腳的靠近李懷熙,蚊子似的討人嫌,“其實你根本不用貓腰,以鹿的高度根本看不著你。”
李懷熙瞪他一眼,自己調慢呼吸,慢慢把弩對準了一頭年輕的雄鹿,這頭鹿的鹿角最漂亮,李懷熙打算回去掛在牆上做成裝飾品。
破空聲響起,雄鹿帶著兩隻箭又跑了一小段路程才倒下,李懷熙和林易辰不管那頭鹿,兩個人又吵了起來。原來剛才林易辰也看中了這頭鹿,他那邊的角度不好,所以才挨近了李懷熙,李懷熙的弩箭射出去的時候,他的弓也放弦了,兩隻箭都射中了目標,而且都射中了心臟,究竟鹿死誰手實在有些不能不確定,而這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瞧你那高興樣就知道沒獵過這麼大的東西,這隻讓給你了,我認輸。”李懷熙抱著弩,很高傲的宣佈,其實他也沒獵到過這麼大獵物,前世的山裡已經沒什麼東西了,他也只在養殖場見到過這種梅花鹿,但在這種不分勝負的情況下,誰先高姿態誰就是勝利者,所以他寧可不要那漂亮的鹿角了。
“這麼大的東西?恐怕你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本縣太爺就發發慈悲告訴你,這是頭鹿,梅花鹿,記住了嗎,三寸丁!”林易辰站起來更高傲的回答,其實心裡很後悔自己開口晚了一步。
沒過一會兒,背東西的僕人找了過來,兩個二十幾歲的男僕綁住雄鹿的四蹄,削了一根粗壯的木頭從中間穿過去,接近兩百斤的梅花鹿被抬了起來,兩個僕人一邊抬著一邊恭維自家公子,說得林易辰好像射鵰英雄一樣。
李懷熙衝林易辰撇嘴,揚揚自己剛剛拔下來的弩箭,那上面還帶著血跡;林易辰也衝他撇撇嘴,指了指自己背後的弓,兩個人各哼一聲,默契地彼此分開三大步。
當晚的晚飯就是烤鹿肉,李懷熙雖然是殺鹿的人,可卻不是能吃鹿肉的人,只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他的腸胃太過嬌嫩,這東西光靠精神強悍沒有用。
林易辰派了兩個僕人下山去給他找吃的,山下就有農家,隨便找點米麵也不是難事。李懷熙一邊吃水果一邊等著自己的饅頭,他有點兒想家,家裡的姥姥不知道做沒做小丸子,他不在家應該沒做,不過不管姥姥做了什麼,肯定都比這羶了吧唧、咬不動的鹿肉強。
林易辰怕他餓,烤了一點鹿肝喂他,李懷熙搖頭晃腦的表示不吃,結果這斯文敗類捏住他的下巴就給他餵了進去,噎得他直翻白眼,這情形嚇到了罪魁禍首林縣官,趕緊又給他灌了一杯水。李懷熙一手捏著自己脖子,另一隻手冤死鬼似的指了指林易辰,跑到河邊哇的一聲就吐了——林易辰先是餵了羶氣極重的鹿肝,然後又給他灌了冰冷的泉水,兩下一刺激,他把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林易辰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他是他們家最小的少爺,又是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所以壓根兒就不會照顧別人,李懷熙被他照顧得差點歸西,僕人買來的饅頭也沒吃下去,天黑之後,肚腹空空、有氣無力的李懷熙鑽進了林易辰的帳篷。
這些公子少爺難得出來一趟,興致都很高,嚼著鹿肉、喝著美酒,對月高歌、鬼哭狼嚎!李懷熙捂著耳朵想睡睡不著,他想念他姥姥身上的味道,想念大哥每晚和尚似的讀書聲,想念他胖乎乎的小貓,想念床底下的夜壺……外面黑漆漆的,各種樹木山石在晚上呈現的姿態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