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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死挫人撞上!”
“既不是音量的問題,也不是音樂本身的問題。”呼延雲說。
楚天瑛越發好奇了:“那是什麼問題——”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屋子裡忽然響起一聲哀怨的嘆息:
“呀……”
聲音悽切,來得無頭無尾,像是半空中飄來一截半透明的浮屍。
屋外的雨,似乎停了。
偶爾,聽得見殘雨滴下的聲音,卻聽不見雨滴落地的聲音,有頭而無尾,墜落而無底,於是清冷得令人不堪忍受。
一陣異常哀婉的京胡,牽出一段悽悽慘慘慼戚的唱腔:行至在漁陽縣地界,
忽然間老天爺降下雨來。
路過趙大的窯門以外,
借宿一宵惹禍災。
趙大夫妻將我謀害,
他把我屍骨未曾葬埋。
燒作了烏盆窯中埋,
可憐我冤仇有三載,有三載……
分明是有人在這狹小的屋子裡,一邊飄蕩,一邊哀吟,但一片花白的地上,連影子也不見一個,沒有腳的冤魂,浸著血的烏盆……
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馬海偉猶如被往事催眠了一般,目光迷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口中唸叨著:“是這個,就是這個……”
猛地!唱腔斷了。
乍然陷入寂靜,像被突然挖空了肚腸,每個人都感到不可忍耐的空虛,彷彿此身也懸浮在空中,突然摔落在枯井的井底。
“是《烏盆記》,像是收音機裡播的。”
“這屋子裡也沒有收音機啊。”
“那是哪兒來的音樂啊,鬧鬼似的,聽得我寒毛倒豎。”
“是啊,那天晚上我睡在這花房裡,就是聽到這個,才做了噩夢的。”
馬海偉、林鳳沖和楚天瑛一邊嘀咕著,一邊四下裡尋找收音機,或者什麼播放器,然而,一眼可以看到全貌的屋子裡,並沒有類似物件,馬海偉掀開床單鑽到床底下找,同樣一無所獲。
難道子裡真的鬧鬼了?
呼延雲站起身,對著外面喊道:“田穎,你進來吧。”
門簾掀開,田穎和晉武一起走了進來。
“你們演什麼戲呢?”林鳳衝問。
“我只是拜託田穎打了一下我的手機。”呼延雲從褲兜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剛才的《烏盆記》唱腔,是我今天中午剛剛設定成手機鈴聲的。”
三個人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放鬆了許多。
然而,呼延雲下面的一句話,卻讓他們瞬間石化!——
“可是,你們三個人剛才都只認為是一段唱腔,沒有發現那是我的手機鈴聲啊,為什麼有人卻在黑暗的大池塘,聽到《江南style》就說那是手機鈴聲呢?
“根據問訊記錄,那天晚上到達大池塘之後,李樹三說他撥打趙大的手機,聽到手機鈴聲,追蹤到簡易房,這在邏輯上說得通。縱使他不是殺人犯,但是他和趙大一向關係密切,聽過他手機鈴聲是《江南style》,很正常;馬海偉是這樣說的‘忽然聽見了一陣細切的聲音’,這當然也是正常的;然而翟朗——”呼延雲盯著蹲在李樹三身邊的黑影說,“你的原話是‘突然就聽見了手機鈴聲,聲音很小,但是挺清楚的’,這是為什麼呢?”
翟朗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還沒進入簡易房,李樹三就已經結束通話了趙大的手機。你進去之後,並沒有接近屍體,並不知道趙大帶了手機,就連馬海偉也是直到郭小芬指出,才得知趙大的手機鈴聲是《江南style》,你怎麼就知道黑暗之中,大池塘裡響起的是趙大的手機鈴聲呢——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在黑暗中聽到一段音樂,首先想到的應該是CD機、收音機,或者其他播放器吧——只有一種可能,在此前你就和李樹三串通好了,他告訴你,一旦聽到《江南style》就往簡易房的方向跑,因為那是他在撥打趙大的手機。”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晉武不禁脫口而出。
“我還是想不通——”楚天瑛一下子昂起頭來,“翟朗怎麼會夥同他的殺父仇人殺死另一個仇人呢?”
呼延雲說:“也許你還記得,翟朗曾經委託咱們幫他找回丟失在大池塘的挎包吧?那個包,我在趙大的臨時住所裡找到了。當時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個挎包過分乾淨了,換言之,挎包裡的東西太少了,只有一張弩,而其他的東西,比如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