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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一閃的。
是餘柔在說話!
剎那間,一種不安的感覺從凝的心中油然升起。
彷彿是在被寒風摧殘淨盡的樹杈上,看到升起一輪滿月。
猴子衝上前去,用滑鼠點開了對話方塊,上面只有一行字——
“如果是蕾蓉投遞,不用戴手套。”
這是什麼意思?猴子凝神靜氣地想了一想,然後找到了那觸電一般“靈光乍現”的感覺!
她轉過身,面對全場,一抹笑意掛在唇角。
在無數渴求答案的目光裡,她將心中奔湧的語言彙集了半天,最後覺得,還是餘柔的原話最簡單,最貼切,於是,她把它一字不差地說了一遍——
“如果是蕾蓉投遞,不用戴手套。”
“哦!”全場一片恍然大悟之聲!是的,從第一次投遞開始,投遞者就戴著手套,沒有在包裹的外包裝上留下任何指紋,假如真的是蕾蓉投遞的,這個舉動就純屬多餘,因為既然寫明是投給自己,那麼接收人就必然是她,她的雙手必然會觸控包裹,即便警方在後來的檢查中發現了蕾蓉的指紋,也不會對她有任何懷疑。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為了防止第一次投遞之後,警方開始監控任何投給蕾蓉的包裹,她無法第一個接觸,因此從第二次投遞開始要戴上手套,那麼至少投遞第一個包裹時就戴著手套,也會引起快遞員的懷疑,毫無必要!
這正是“邏輯上的缺口”。
只用了一分十五秒。
凝死死地盯著膝上型電腦上的攝像頭。
餘柔,此時此刻,你坐在無錫的電腦前面,一定正在洋洋得意吧!
凝“撲哧”一笑,帶頭鼓起掌來,頃刻間,整個玉浮閣裡掌聲如雷。特別是溪香舍的成員,一個個興高采烈,巴掌拍得山響,像過年一樣。
趁著沒人注意,猴子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電腦的對話方塊上靜靜的,再沒有浮現出其他字跡。
“既然這樣,那麼溪香舍對公佈吳虛子案件密檔一事,投出了反對票。”愛新覺羅·凝神情怡然,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儘管存在邏輯上的小小缺口,但名茗館依然認為,蕾蓉是快遞屍骸包裹、殺害錢承的重要嫌疑人,這一點,相信密檔一旦公開,就會真相大白,所以,我們投下贊同票。”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人們將目光“刷”地轉向了九十九的代表田笑強。
田笑強啜了一口茶,將蓋碗輕輕地放在八仙桌上,用一塊青色的手帕擦了擦嘴,站起身,對猴子優雅地微笑道:“溪香舍果然名不虛傳,在一分多鐘的時間裡就能發現推理上的不完美之處,在下十分佩服。不過,真相一定會有瑕疵,發現瑕疵,不代表就可以否定真相,所以,九十九支援名茗館的要求,希望溪香舍公佈密檔。”
這時,玉浮樓裡聚集的推理者們,有的高興,有的憤怒,有的感慨良多,有的黯然神傷……但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感受到楚天瑛的感受,那是一種碩大無朋的壓力猝然壓在了肩膀上,就好像世錦賽團體決賽中,他是國家隊最後一個出場者——眾目睽睽之下,他將宣讀那封決定蕾蓉命運的信件。如果課一組支援溪香舍,那麼密檔將不會被公佈;如果課一組支援公佈密檔,那麼蕾蓉也許會被推進萬劫不復的境地!
而他,只是一個莫名其妙被推上舞臺的臨時演員。
他暗自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撕開信封,抽出那封摺疊得很整齊也很嚴密的信件,慢慢地開啟,看了一遍……
所有的人都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提前一步捕捉到答案,然而他們失望了,楚天瑛的眉目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
良久,他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朗聲唸到——
“課一組反對名茗館提出的不合理要求!”
“太好了!”溪香舍那一桌的所有人都高興得跳了起來,就連名茗館和九十九的個別成員,也為他們的情緒所渲染,偷偷地綻開了笑容。
愛新覺羅·凝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副雷擊過的樣子,田笑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瞪圓了雙眼。
就在這時,楚天瑛很沉穩地拿起了桌上的一隻火柴盒,抽出一根火柴,划著,讓火苗舔上了那封信。
“這不可能,等一下,等一下!”凝如夢初醒,衝上前來,然而為時已晚,信已經化為灰燼。她氣急敗壞地對楚天瑛喊道:“你撒謊!你居然敢違背課一組的意旨,宣讀假的命令!”
“凝館主。”楚天瑛注視著她的眼睛,“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