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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木然的站著,迷濛中,我抬起頭,也許此時,蟲蟲正在上方深情凝望著我們,同我們做最後的道別,眾神應該已經降臨到了她的身邊並將帶著她去到那美麗的極樂世界,此時,她的身邊應該已是仙樂飄飄佛光普照。
可是,我捨不得,不要走!
作者有話要說:
☆、絲盡
那天上午,葉之蔓開著書記的奧迪去接的蟲蟲。因為恢復的不錯並且離家也不算遠,鞠老師就沒去醫院,早早去了菜市場,大兜子小兜子回到家各種準備,燉魚煮骨頭熬酸梅湯,算著時間等彤彤回來就可以吃了。而宋叔因為請了好長時間的假,老頭兒臉皮兒薄,看家裡的事都處理完了,也一大早就去了單位。
葉之蔓盡心盡力,輕手輕腳地把蟲蟲扶上車,一路慢拐彎輕剎車,順順利利地把車開到了蟲蟲家樓下,並把蟲蟲從車上扶下來。這時來了一個電話,葉之蔓一手接電話,一手把拐遞給蟲蟲。
蟲蟲接過拐,一聽電話那頭好像是單位有事兒,就趕緊說:“己經到家了,你打完電話就來我家坐會兒,要是有事兒就忙你的,我自己上去就行。”
葉之蔓捂著電話,回頭衝她說:“你等會兒,我扶你上去。”
蟲蟲說:“沒事兒的,我家二樓,就幾步。”
“你行嗎?”
“沒事兒。”
蟲蟲就自己拄著拐一點點往樓上上。
也許是還沒有適應柺杖,也許是好久沒走路了,就差幾層階梯就到家了,蟲蟲卻從樓梯上滾下來了,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摔的,一樓的葉之蔓聽到聲音,上來一看,蟲蟲已經躺在樓道里一動不動,兩個拐一個掛在樓梯上,另一個橫在蟲蟲身上。
葉之蔓嚇壞了,她沒敢守在一動也不能動的蟲蟲身邊,也忘了去敲蟲蟲家的門,一轉身跑出樓道外面打110。這段時間裡,蟲蟲孤零零地躺在悶熱的空氣不流通的樓道里。
地那麼硬,家近在咫尺。
鞠老師在廚房聽到葉之蔓在樓下打電話說什麼人暈倒了,現在在某某小區某某號樓,鞠老師一聽,這不是我們樓嗎,趕緊開門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樓道里的蟲蟲。大概是都聽到動靜了,這時候一樓的往上跑,三樓的往下跑,蟲蟲渾身已經溼透了,一樓的嫂子趕緊拿來毛巾給她擦,鞠老師不停地和蟲蟲說話,蟲蟲開始還能回答,後來漸漸的意識就模糊了。
三樓的姐姐拿了家裡的靠墊給蟲蟲墊著頭,還拿了扇子輕輕的扇增加空氣迴圈。但是大家都不敢去碰她,不知道是扶她坐著好,還是平躺著好。110很快來了,狹窄的樓道一下擠了十多口子人,空氣顯得更加凝滯,很顯然,110這群青澀的臉對如何處理緊急情況也是同樣的茫然。
120終於來了,人都退了出去,擔架很不容易擠進樓道,蟲蟲被輕輕地扶起,託上擔架,但是這時候已經開始口吐白沫,眼睛上翻。醫生來了並沒上前,在下面一層樓梯遠遠地望了一眼說:“肯定是肺栓了。”就扭頭回到急救車。
樓道太窄了,實在是排不開,鞠老師跟著擔架後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神志不清的女兒一嘴的白沫,手緊緊的攥著一個抬擔架的110的衣服角,邊哭邊喊:“蟲蟲醒醒,蟲兒乖,千萬別睡啊,千萬別睡著啊。”
蟲蟲還是睡著了,離開了雙親、朋友、同事、曾經的愛人還有她深愛的小說。
我有時候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她微笑著靜靜看著我,有時候好像還能聽到她在唱那首《溫暖》,可是一睜開眼睛,循著那歌聲,卻再也找不到她了。
火化的那天,大家都去了,小美哭成了一個淚人。蟲蟲躺在紙棺裡,安靜又美麗,在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慢慢的蓋上了紙棺的蓋子,我推著蟲蟲跟在工作人員的後面慢慢的走。
不斷的撫摸著紙棺,那麼不捨那麼留戀,蟲蟲不怕,有姐在呢,姐陪你走完這最後的一段路,未來我們都將各自努力,但未來的未來,我們一定還會相見。
此生緣淺,只盼來生。若有來生,我一定陪你去無錫,一定陪你天天,笑逐顏開。
鬆開手,蟲蟲被一點點送入歸途,我看著她離我越來越遠,孤零零進入那一叢火光羽化成煙。
那焚化爐的軌道與醫院的產床,這一來一往的兩條生死路竟如此相似。
我總在腦海中倒放著有蟲蟲的場景,她從那火爐中回來了,回到了太平間,回到了急救室,回到了急救車,回到了樓道,回到了醫院,拆了石膏回到了大會議室,然後放下手中的會標從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