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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溫熱的氣息就噴薄在我頸側:“她這回選的什麼?”
“真心話。”小朱估計也覺得氣氛詭異,忙答道。
“問的呢?”
“你男朋友是誰?”
“她怎麼說的?”
“沒有男朋友,願天下大同。”
“嗯,”顧行止總算直起身,離開他的壓迫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我就聽到顧行止對自己的員工姑娘們說:
“以後別和她玩這種遊戲了。”
“誒?”一桌美女都愣了。
“她喜歡騙人,”他不徐不疾道:“剛才真心話的問題的回答,我替她糾正一下吧。”
他繼續說完:“我是她男朋友。”
我們這桌一下子騷動開來,姑娘們一個個的表情真是又激動又失望,小朱問我“薛瑾,是真的嗎?”我無奈地抹把臉,痛苦答曰“是!”然後又聽到顧行止的嗓音,較之剛才更為陰冷:
“薛瑾,跟我出來一下。”
我對著一桌子目瞪口呆的姑娘連說好幾個對不起,迅速跟上了頭也不回的顧閻王。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玩個真心話都能完成大冒險啊。媽的,若你們有一天遇上和我一樣悲催的姑娘,請這樣對她: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那也千萬別陷害……
×××
跟在顧行止後頭,一路上很是招人眼,我也沒在意,也沒想對他解釋什麼,因為就算解釋似乎也沒什麼用。我只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懷揣著怎樣的想法來看待前面的這個男人,初次見面我就對他有一種,心理學上可以稱為“鍾情錯覺”的東西,喜歡他的臉他的氣質。但之後每次見到他,“你還敢再丟人點嗎?是的!你還可以再丟人點!”的詛咒一直伴隨我。我打心眼裡不願在優秀的他面前這樣——如同衰神附體一般丟人現眼純屬搞笑。但我又無法裝逼一下,表現優雅得體,說起話來理直氣壯。不停出洋相的少女可能會讓人覺得又傻又可愛,而我早就過了可以這樣的年紀了。年輕真好,什麼都能被原諒。我多渴望還能回到大學年代,敢在陽臺揮舞手臂還能帶著股得瑟勁大聲嚎叫:“我自豪我驕傲,我是年輕的小二逼!”
小二逼……每個深沉的大爺都是一步步從孫子過來的,每個腹黑的御姐都是一步步從小白過來的。話雖如此,但老孃好歹走了三十年的路,怎麼還只是從小二逼進化成了老二逼,我不甘心!
顧行止終於在陽臺上停了下來,這裡很安靜典雅,歐式白色欄杆上爬滿綠色的薔薇藤蔓,跟室內的喧鬧浮華格格不入,這裡真是小言男女發展奸/情的極佳場所啊,我是說除去某人比較陰森的臉色之外……
“薛瑾。”他叫我名字。
我頭一次發現原來我的名字給他念出來還有這麼讓人振聾發聵的效果,我心如擂鼓,在他跟前就如同文革時期被批判的悲劇小地主,只敢從鼻子頭裡擠出一個輕輕的“嗯?”。
他俯身湊近我,氣息冷冽,質問我:“顧總有女朋友了,這是不是你說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大膽承認:“嗯,是我說的。”
“我不希望給雙方本人以及他們的伴侶造成困擾,這也是你說的吧?”他接著問。
我嚴肅地皺起眉毛:“是的。”
“你現在難道不是我女朋友?”
“怎麼會不是。”
“但是在我看來,你似乎沒有一點困擾,”他一隻長臂撐到我身後的牆上,纖長白皙的手指隨意搭在牆面的紅磚上:“好像還更加開心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開心了?!”我作痛心疾首馬教主附身咆哮狀:“我特別不開心!我怎麼會開心呢!我只是表面上的開心口牙!”
我偷偷把手背到後面狠掐了一把腰後的老肉,搞出一個熱淚盈眶的效果,楚楚含情注視眼前人,並且在心頭迅速醞釀好臺詞回應他:“我那只是被逼的啊,我心裡一直都很難受。你知道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嗎,因為我對你愛的深沉啊,你太優秀了,跟你戀愛導致我的壓力特別大,所以我只能把真相憋在心裡。你別看我我表面上作出無所謂的模樣,其實我內心的精神世界是非常痛苦的。你現在還因為一個無聊的聚會遊戲這樣說我,我一顆玻璃心都要破碎了。”
由於上面一串說的太順溜太窮搖奶奶,我差點就要搖著他肩膀把紫薇經典臺詞“一個破碎的我怎麼拯救一個破碎的你?”給脫口而出。
我說完的時候,看見顧行止正用一種古怪的神色盯著我,眸色很深,看得我都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