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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菡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但她卻不肯認錯,賭氣說道:“我一間間翻,這裡找不到,我再到那裡找,我一定要把表哥救出來!”說完,急得眼淚就要掉下來,但還是大步走向警察廳大門,大有“表哥,碧菡來救你了!”的悲壯之感。
孫希橋氣得發笑,連忙命令守衛將她攔住,那兩名守衛十分熟悉廳長的這位朋友,便照做了。碧菡硬闖了幾次,都被擋了回來,但她卻是愈挫愈勇,勢必要闖進門去。她正要再次衝上前,突然,其中一名守衛舉槍戒嚴起來,那冰冷黑暗的槍管正對著碧菡的額頭,一滴冷汗從她額頭流下,澆滅了她的英雄氣概,和堅定執著。
孫希橋看見碧菡雙腳發軟,迅速上前扶住她,然後斥責了那名守衛,扶著碧菡進門去找劉廳長去了。
☆、第三十一章
見到劉世雄,孫希橋才將碧菡放到椅子上,讓她自己靠著休息。兩個老朋友見面照樣寒暄,只是簡單一兩句之後就很快切入正題了。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又怎麼了?說吧。”
“我的事都是你手下給我找的麻煩,今天我侄兒,被誤抓了。”
“憑什麼說是我誤抓了?”
“我這位內侄,是在西北戰場上立了軍功回來探親的,今日陪他父親上街去看熱鬧,不料被巡捕房的人帶走了。”
“真有此事?”劉世雄說畢立即搖通了巡捕房的電話,詢問一番,果然有一位名叫袁尚水計程車官在逮捕造反學生的過程中,協助警察抓捕,卻被巡警誤認作是逃竄學生抓了回來,如今正請軍醫替他包紮傷口。劉廳長當即就在電話裡將巡捕房的探長訓斥了一頓,而後掛了電話笑著向孫希橋賠了不是。
此時碧菡也鎮靜了許多,看見自己熟悉的劉伯伯向父親道歉認錯,又知道表哥已經安全,便接著話頭,搶在她父親之前說道:“不用假惺惺了,非要將我家裡每一個人都抓進來坐一回牢,才順了你的心!”
“放肆,怎麼跟劉伯伯說話的!”孫希橋聽到碧菡語氣冷硬,當即喝住她。
“本來就是!”碧菡並不服輸。
“菡丫頭說的對,劉伯伯應該好好檢討檢討自己了,上次蘭心受了委屈,我還沒有登門去給她賠不是呢。”劉廳長家中五個兒子,除了最小的兒子他最疼愛之外,孫希橋家這兩個寶貝女兒,他也當做自己親生的一般疼愛。
“孫某家教無方——”
“誒——菡丫頭這是天生性靈,你不懂得。”劉廳長一面說著,一面從抽屜裡拿出一塊用錫箔紙包裹著的糖果塞進碧菡手裡。碧菡並不樂意要,孫希橋知道劉世雄這是毫無責怪她的意思,就令女兒接下了。碧菡執拗不過,拿在手裡,卻並不拆開來吃。接著,孫希橋道了擾,領著碧菡離開了。
出了警察廳大門,父女兩個又為是否去巡捕房接袁尚水的事情而爭執,這回是孫希橋要去巡捕房接袁尚水,看看他傷勢如何,而碧菡知道尚水錶哥安然無恙之後,就不再擔心此事,自己要打道回府了;卻聽父親說要去看錶哥,便責怪父親假仁假義,救人的時候不出力,知道人家沒事了就跑過去獻殷勤,這在這位俠肝義膽的少女看來,是極虛偽,也極為可恥的事情,於是她就在警察廳門口攔住一輛黃包車,帶著一點點憤怒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碧菡直接往自己所住的偏殿走去了。一上午折騰得有些口渴,想讓彩霞遞些涼茶,在樓下叫了她幾聲,不見有反應,於是急匆匆地上了樓。才要推開自己房門進去,就看見母親從姐姐房間裡出來,碧菡本來不再生氣了,一見到母親,便又想起方才與父親爭執的事情來,心裡不痛快,冷眼看了看母親,目光中流露出鄙視的含義,用力推開門進去了。
孫德藝一早就去學校裡打聽袁尚民的情況,不料到了學校只有寥寥數名學生還在校園裡,一打聽,才知道幾百名學生都上街遊行去了,孫德藝心中一涼,立即來找校長,結果她卻從校長的言語之間領會到:他支援這次抗日遊行。孫德藝也找不出阻止學生救國義舉的理由,當然憑她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做到,也就想著由他去吧。但是她又忽然想起自己的女兒碧菡,也參加過這樣的學生運動,雖然她當著祖宗靈位承諾過:再也不和這些人聯絡。但孫德藝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就趕忙回家來,企圖看住她。果然,當她回到家中,就從蘭心口中得知,碧菡藉口去書店買書溜出去了,母女兩個焦慮萬分,立即差人去告知孫希橋,好在那人及時回來稟告:碧菡小姐去找過老爺,檢察院裡人說她是和老爺一塊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