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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隨父親一起,勢必守住安慶,確保南昌、武漢無後顧之憂。”
劉劍聽了父親和劉戎的話,驚訝得半刻不曾言語,就在劉世雄準備如此決定時,他忽然大叫:“萬萬不可!”而後他又接著說:“父親,孩兒自然不敢違背父命,也理當一肩擔起保護孃親、眾位姨娘和五弟的責任,但如今安慶危亡旦夕,父親怎能讓孩兒苟且偷生?縱使孩兒保護孃親到了重慶,若陪都政府知道了孩兒棄戰逃亡,委員長又怎能饒得了孩兒一命?”
劉劍說完,劉世雄卻沉思不語,劉劍見父親和二弟都不說話,就又說道:“父親,不如讓三弟、四弟、五弟護著孃親和姨娘們先走,孩兒和二弟隨父親備戰守城!”
劉世雄仍然不吭聲,劉戎看著大哥,只見他目光堅定,便也支援說:“父親,大哥說得對,他有職務在身,棄戰而逃可是死罪!”
劉劍聽劉戎贊同他,兄弟倆相望一眼,互通心思,會意死戰,便同時將誠懇的目光投向了劉世雄,此時桌上菸絲冉冉,劉世雄在那煙霧上升到齊肩處時,說了一聲:“就這麼辦!”而後父子三人四手相拼,從三人上空看下去,三人互成犄角,劉世雄雙手分別被兩個兒子緊緊握著,構成了一個牢固的三角形結構,似乎團結一心,可以透過這個形狀展示。
不久後,劉劍回到房間,蘭心已經為他準備好了洗澡水。劉劍看著洗漱後的妻子,黑髮濃密,卻如瀑披掛;身瘦體輕,卻被綢絲袍子貼得線條分明;那光暖如昏,卻映得她肌柔膚嫩。鼻子裡更能聞見,她剛剛在這屋裡沐浴後的體香水熱,一時間身上毛孔逐個張開,一股由地底經腿腳直上的力量彈出他的一隻手,一把就把蘭心拉進懷裡。蘭心彷彿青煙一陣,一下子就全都貼在了丈夫的身上,碰上去時,彷彿撞上一座日曬後的銅塑雕像,堅硬地將她身體正面的脂肪,觸得如波紋迴盪。劉劍深深的一口氣,吻得蘭心面紅體熱,而後蘭心如痴如醉,酥軟如泥時,他卻摟她在懷裡,悠長地發出一聲:“蘭心——”
“嗯——”蘭心閉眼依偎著回答。
“要打仗了!”
蘭心抬起頭,睜大眼睛望著他,卻見他不敢將那直視房樑的眼神鬆懈下。
“去哪兒?”蘭心平靜地問。
劉劍卻愣了一下,這才明白蘭心誤會了他的意思,便扶著她的雙肩說:“不去哪,”眼見蘭心眼中希望要亮起時,他又補充說,“南京破了城,就要打到安慶來了。”
“啊——”蘭心驚訝地張開口,卻並沒有叫出聲。
“那——什麼時候會打?”
“也許今天夜裡,也許今年過完年。”劉劍只能告訴妻子一個迷惘未可知的答案,眼睛裡卻透露給她自己抗戰守城的決心。
“三弟會帶你和娘離開這兒。”看著沉默的妻子,劉劍不捨地說。
“不,我不走——”蘭心不由分說地搖著頭,顫抖著聲音說,“我要留下來陪你。”
“你跟著娘一起走,這裡會很危險!”
“不,我跟著你。”
“你們去重慶避一避,委員長和政府的高階官員都在那兒,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守住重慶!”
“不,我不要去重慶,我要留在安慶。”
“安慶已經很危險了,城裡面沒有軍隊,破城只在旦夕之間。”
“那你就保護我!”蘭心忽然憤怒地說,當劉劍看見她眼中的決然不滅的意志時,才明白他所擔負的責任。
“在安慶,有你在,我就不怕了;去重慶,你不在,我不敢睡覺。”蘭心再一次恢復溫柔,劉劍感覺到自己雙手捏著的這一對臂膀,有多麼需要依靠他。再次將她摟進懷裡時,劉劍的臉上緩慢地流下了一滴淚水。
同樣的夫妻別話,在劉世雄的臥室裡也正發生著。一向寵愛的姨太太,正是劉世雄難以分舍的理由。
“老爺,您又在抽悶煙了。”姨太太從屏風後面轉出來時,順手抽去了劉世雄手中拿著的菸斗。
“拿來,再讓我抽一口。”劉世雄不溫不火地說。
“老爺可得珍重些身體。”姨太太見劉世雄今日十分奇怪,卻也知道他的脾氣執拗不得,於是又倒了舊菸絲,重新為他填上了新的點燃。
劉世雄隨手接過姨太太遞過來的煙,仍然悶悶地抽了一口。忽然卻又停下來瞅著那燃燒的菸絲細看著,接著放到鼻孔下面聞了聞,抬眼對姨太太說:“加了什麼?”
“用老爺送的香水燻過的,如何?”姨太太歇下手中事情,坐到了劉世雄身旁的椅子上。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