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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見她犟嘴,又使勁彈了一下,道:“你再快有馬跑得快?那細脖子一下掉了,血嘩啦一下躥得老高,腦袋咕嚕咕嚕滾了出去。。。”
譚雅“啊”的大叫一聲,忙用一隻手捂住自己耳朵,一隻手去捂阮小七的嘴道:“曉得了,曉得了,我錯了,再不敢了。”
阮小七拉下譚雅的手,放在手裡握著,接著道:“還有,你是官家小娘子,難道不知道帶個帷帽才能見人嗎?”
譚雅翻著眼睛,心道:這會兒又說我是官家小娘子了,怎麼帶我出來玩的時候想不到這個?
她哪裡知道阮小七的心思。阮小七雖是下人出身,卻頗有些個大男子主義,再加上心裡又對譚雅寶貝的很,十分不願意自家娘子被外人瞧去。
只是這番心思說出口他嫌丟人,就拿大道理教育譚雅。
好在譚雅為了能夠出去玩,是讓她怎麼樣都行的,便是心裡不認同,臉上裝成極信服的模樣,嘴上也跟著附和道:“嗯,郎君說的極是。”
阮小七看譚雅烏黑黑的眼珠咕咕地轉,就知道她實在是沒往心裡去,只嘆了口氣,“哎”了一聲還要說教。
譚雅見狀忙指著外頭的破牌坊道:“剛才你說的是這個吧?”
阮小七也不想攪了譚雅的興致,便不再說,只給譚雅講解道:“對,就是這個。
說是以前一個大戶人家的兒子定了親,還沒成親就死了,便把那未過門的娘子娶進來,立了這個牌坊讓她守著。”
譚雅插嘴接道:“那就是望門寡了?真可惡,自己兒子都死了還要人守著,平白浪費人家一生的光陰。”
阮小七聞言卻突然翻臉,立馬用力握住譚雅的小手,瞪著譚雅,厲聲道:“我現在就跟你明說了吧,我要是死了,也不用你守著,浪費你的好光陰。
你就跟著我死,咱們埋在一處依舊做夫妻。”
譚雅突見阮小七那副兇狠狠的樣子,也有些害怕,但到底這些日子來阮小七對她一直軟語溫言,十分體貼,
想起就因為世人那般想法,姑姑劉氏才一生苦楚,就強立起身子,反問道:“你死了,就讓我殉葬。那要是我先死呢?你殉葬嗎?”
阮小七卻收起那副嚇人模樣,懶洋洋地靠在車廂上,用手指勾著譚雅的頭髮玩,心不在焉地道:“那是娘炮才幹的事。哪有一個大男人給女人殉葬的。”
譚雅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扯回阮小七手中自己的頭髮,氣道:“那為何要我殉葬?”
阮小七奇怪地看了譚雅一眼,咳了兩聲道:“你們小娘子學那什麼烈女傳的,過去那些個貞潔烈女不都是如此。”
譚雅頭一昂,斜著眼睛,撅著嘴道:“哎呦,看不出來啊,你還看過這種書嗎?可惜,我娘娘早就跟我說了,那是些沒用的書生編出來害人的。
再說了,前幾天早上我不肯出門,你才跟我講過,那些個賢良名頭都是虛的,讓我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自家舒坦比什麼都重要。
我可是記得清楚呢,所以我才不要殉葬。我還。。。要。。。要改嫁,過得好好的。”說完改嫁,譚雅臉也紅了,自己怎麼被阮小七拐帶的什麼都敢說了。
阮小七頓了一下,心道真是報應,前幾天自己想帶著譚雅出去打牙祭補補身子,結果譚雅說自己新婚不宜出門,自己為了勸她出來玩,說了那一番話,還真讓譚雅記住了。
阮小七見譚雅得意地看著自己,也不管了,直接耍起賴來,將譚雅使勁往懷裡一帶,摟著她道:“不行,我後悔了,等不得你長大了。現在就得給你弄出個兒子來,替我看著你。”
譚雅聽阮小七說的那些葷話,在他懷裡羞得想打他又打不到,急了直接用嘴咬上了,穿著衣服哪裡能咬住,偏阮小七“哎呦哎呦”地叫,直喊著要謀殺親夫。
譚雅怕外面人聽到丟人現眼,也不好再咬,轉頭問道:“那後來呢?我看那牌坊底座還是新的,像是被人砸壞的。”
阮小七放開譚雅,只拉著她的手,道:“是啊,結果那個女娘進門沒多久就偷人,還是婆家的下人,這新牌坊便被人砸了,成了這副模樣。”
偷人,譚雅臉又紅了,見阮小七戲謔地看著自己,強裝作鎮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哎,她那個婆家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回倒是更丟人了。”
阮小七也點頭稱是,道:“這婆家怨孃家沒有家教,孃家說婆家的下人強了自家的女兒,兩下里還打起官司來。
後來那女娘吊死在婆家祠堂門前,婆家賠了一筆錢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