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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了,所以手段粗陋也不在意。是,你是不敢了,你在府外折騰了。難道不知道崔家現在烈火烹油,聖意難測,你怎麼還能與自己人鬥起來?
甭說沒影子的事,便是確有其事,你作為李五郎的娘子也要想方設法替他瞞著才對。”
尚書夫人越說越氣,一下把茶碗砸到了崔四孃的臉上,熱茶澆得她尖叫一聲,跪地求饒:“娘娘,饒了我吧,我當時知道是譚家大娘子以後,腦子發昏,一時衝動才做下這般事。”
尚書夫人指著崔四娘罵道:“如今譚侍郎心裡也必生了不滿,你這個惹禍的頭子,真真氣死我了。”
崔四娘跪著趴到尚書夫人腿上,哭道:“娘娘,我說了,可以與那譚家大娘子效仿娥皇女英,將她納進李府,什麼醜事不就大被一蒙就算了。”
尚書夫人就手“啪”的給了崔四娘一個耳光,口中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算計那點子事?你這是要害崔府啊。”
崔四娘摸著被打的地方,忘記了哭,她從小沒捱過一下子,頭次被打,還是最疼自己的娘娘打的耳光,被打得愣住了。
尚書夫人再不看她,道:“你趕緊回去吧,李太傅給李五郎定下了她孃家表妹做二房。”然後就讓侍女帶著崔四娘下去。
崔四娘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李府,家裡沒什麼變化,婆婆也沒找自己說話。
崔四娘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等李瑾回來,自己好好細說,最好能說動李瑾,反正他必是樂意納譚大娘子進來的,這樣被壞了名聲的二房,對自己來說,可比婆婆的侄女強多了。
崔四娘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好容易李瑾下了衙,回到自己的院子。侍女一說郎君回來了,崔四娘忙坐好,手裡拿上繡棚,裝著在那裡繡花。
待得李瑾進了屋,崔四娘馬上放下手中的針線,親自上前幫著換外衫,又要給他烹茶。
李瑾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不發一言。崔四娘讓他看得心裡發毛,柔聲問道:“郎君,可是有事?”
李瑾自從在張數那裡偷看了崔四孃的狠辣,才知道這女子那般賢良的名聲都是騙人的。
想到成親前夕,張數跟自己說的話,明曉得他是恨崔四娘,所以才挑撥離間,卻也不由地被影響了。
新婚之夜,便是崔四娘嬌羞地看著自己,但李瑾的腦海中老是回憶張數的話,說崔四娘像男人一般,那是還要侍女月月給她刮腿毛的爺們。
李瑾當時就問張數,這種閨閣事體他怎麼知道。張數猥瑣一笑,剛要回答,李瑾猜到不是好話忙忙攔住,看他那神情就知道肯定又是偷了哪家的娘子。
但腿毛這件事確實把李瑾嚇住了,新婚當夜怎麼使勁也無用,實在強硬不起來,到底還是關了燈,又喝了一壺交杯酒,藉著酒勁才成的事。
其後,李瑾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崔四娘,倒是不好意思再說她行事不要那般狠辣,想著也許嫁人了,多讓阿孃教導她也就好了,所以平日裡待崔四娘也算不錯。
李瑾看著崔四娘開口道:“我以為前次阿孃敲打你記住了,也就沒再管這些,沒想到你在家裡歇手了,竟到外面惹出個更大的。我向來知道你有手段,”
李瑾擺手攔住了崔四娘想要辯白自己的話,接著說,“但沒想到如今正是朝堂不穩、崔家需要借力之際,你還能不顧家族利益惹下這禍事,實在是我高看了你的眼界。
本來阿孃要來說的,被我攔住了,我親自說吧,明日你就去家廟為祖宗唸經,什麼時候念明白了,什麼時候回來。”
崔四娘大驚失色,婆婆這是什麼意思,她孃家侄女嫁進來做二房,自己卻要去家廟唸經,豈不是。。。
崔四娘拉住李瑾,苦苦哀求道:“郎君,我當時糊塗了,如今再不會的,你。。。”
李瑾卻不再理她,甩開袖子走人了。
☆、第49章
阮小七接到看著譚玉給自己的信;真是開懷大笑;拍著那人的肩膀,道:“小乙,我就知道將你留下必是妥帖的;這閒話幫忙傳得妙極!
要不是傳言厲害,我那老泰山還不知道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哈哈哈。”
想到李瑾偷偷畫自己的心上人,阮小七“呲”了一聲;鄙夷地笑道:“就是他畫了一輩子的美人圖又怎樣;那人還能從紙上站起來?”
阮小七當初留在京城裡打聽了兩天就帶著人快馬加鞭地回了河曲府,只留下“泥鰍”王小乙在京裡頭;替自己盯著譚府,一旦有個訊息也好快點知道。
阮小七回到河曲府先吩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