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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住了,悄悄開啟簾子聽阮小七講那野史典故,自覺比那說書的女先講得還有趣。
只聽阮小七道:“夫妻倆吵架。郎君將銀錢都折騰個光,那女娘就跟郎君吵鬧,郎君又不肯讓她,還給她兩個巴掌,她氣憤不過,竟懸樑自盡了。”
劉氏“啊”了一聲,氣憤道:“這男子不是個東西,自家不管妻兒,弄光了銀錢,還敢打娘子。只是這娘子實在太傻,寧可勒死那男人,也不能吊了自家脖子啊。”
阮小七聞言,心底一驚,脖子發涼,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暗道這成親以後可得好好敬著劉氏。
有這樣的不是丈母孃勝似丈母孃的人給娘子撐腰,自己要是不規矩,不知哪天睡得正香呢,脖子就被繩子給套上了。
劉氏感慨了一番,又催著阮小七接著講。阮小七定定神,接著編:“這娘子吊死了,家裡人大哭了一場,還是給裝了棺材入了墳地。”
劉氏又開始罵那娘子孃家無能,自家女娘都吊死了,怎麼能這麼算了呢?必要讓那郎君也陪著去才好。
巴拉巴拉罵了一大堆,譚雅著急了,插嘴道:“姑姑,別罵啦,再聽啊。”劉氏停下來罵人,也催著阮小七接著往下講。
阮小七聽見譚雅也在催自己,心裡更有勁了,又開始編:“這女娘在棺材裡躺了三天,竟然醒了,原來只是一口氣憋住了,如今活過來啦。
她在裡面開始敲棺材板子,日夜地敲啊。好在裡面有給死人供的面菓子和酒水,倒是也能挺住。
但這墳地有聲響,十分嚇人,雖然婆家也知道,卻沒人給那女娘開棺讓她出來,只是找人開始鎮妖。”
譚雅在車廂裡“呀”的一聲,然後小聲地喚劉氏:“姑姑,姑姑,進車廂呀,我,我,我一個人怕得緊。”
劉氏忙進了車廂,將簾子開啟,道:“路上也沒人,開啟些無事。”又催著阮小七接著講。
阮小七趕著車不能回頭,但想到譚雅在後頭能看到自己,也是美滋滋的,講得就更賣力了:“那女娘就自己在棺材裡日夜叫,直叫了七天,最後沒聲了。這婆家才敢開啟棺材,一看,啊。”
譚雅嚇得一下子撲到劉氏懷裡,劉氏摟著她,對阮小七道:“別夾七夾八的,趕緊講。”
阮小七想到譚雅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心裡直癢癢,要是自己在旁邊就好了。
當然只能是想想了,阮小七接著編:“那女娘躺在那裡,衣服撕得一條一條的,睜大雙眼,兩手向前伸直,手指頭前頭都血淋淋地沒了指甲。
再一看棺材蓋都被撓得爛七八糟,原來這女娘喊了這些天,棺材板子釘得嚴實,後來竟是活活被悶死了。”
劉氏和譚雅齊齊在後頭“啊”了一聲,然後開始罵那婆家沒有人性,簡直喪盡天良,活活悶死了可憐人。
☆、第42章
劉氏想到自己,喪夫喪子本已夠悲慘,偏婆家還將自己逐了出來,便是自己有天死了,也不能與郎君和兒子葬在一起,不禁悲從心來。
她甚少在人前流淚,卻被這個故事引得傷心不已。譚雅趕緊從劉氏懷中起來,拉著她的手道:“姑姑,您有我呢。我給您當兒子呢。”
劉氏本來傷心,聽到譚雅這話倒是被逗得破涕而笑,拍拍譚雅的手,嗔道:“淨胡說,哪裡用你當兒子,你好好的,我就萬事不愁了。”
譚雅忙拍著自己的胸脯,語氣極其肯定地道:“姑姑,你放心,要是我以後的郎君也那般模樣,我一定勒死他,不會自己去上吊的。”
這回不單阮小七不顧趕車回頭看她,便是連旁邊的充當馬伕的阮小七手下也忍不住回頭看譚雅了。
劉氏看著譚雅那副“您就放心我吧”的樣子,無奈地直搖頭,倒是真的被她攪地不再傷感。
譚雅怕劉氏還傷心,又忙催著阮小七再講一個有趣的。
阮小七一聽譚雅與自己說話,頓時忘了她剛說過的狠話。難得心上人軟語相求,阮小七高興得無可無不可,自然滿口答應,絞盡腦汁要講一個好的來。
這麼一路熱熱鬧鬧倒是也不無聊。雖說著急,但是阮小七還是擔心譚雅身子剛好,路上走得太快也怕再病,所以拖了二十多天才到了京城。
譚雅本來想,既然阿爹已經知道元洲老宅的事情了,那家裡必是白幡一片,滿家著孝。
結果到了譚家大門口,發現和平時一般樣子。譚玉派來接譚雅的那兩個人下馬,去見了門房,也不用通稟,直接從角門進去。
譚玉的貼身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