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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定好了馬車,路上該用的東西也都備下了。我派去京城送信的人這兩天也該時候回來了,且等得了譚侍郎的回信才好做打算。
而且大娘子面上看著好了,還是先讓大夫再仔細把一次脈才能真正放心,您看怎麼樣?”
譚家老宅發生這麼大的事,這些日子來劉氏最想找個道婆給譚雅看看,只因為河曲府這裡人生地不熟,又不敢讓人發現譚雅的事,才只能忍下。
如今一聽說阮小七連道婆都幫著給找了,簡直對阮小七的細心周到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連連點頭道好,看著阮小七的目光頓時慈愛了不少,心裡連說了好幾次可惜,多好的孩子啊。
等讓大夫給譚雅仔細把了一遍脈,大夫說是完全無事了,以後切記不要再發高燒就好。阮小七還是不放心,又詳細問了路上的注意事項,到底還是又拿了幾服藥備著。
劉氏回到屋裡,看著因聽到阮小七的話正在那裡翻白眼的譚雅,不由得眉頭一皺。
譚雅看見劉氏不滿,趕緊正色坐直,討好地拉著劉氏,撅著嘴嗔道:“姑姑,自從到了河曲府,您怎麼老是對我皺眉頭啊。”
劉氏摸著譚雅的頭,嘆了口氣道:“哎,以前不用囑咐,你就很好;現在你倒好,越大越淘氣了,哪有官家小娘子翻白眼的?”
譚雅嘟著嘴道:“官家小娘子怎麼了,一樣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看劉氏作勢要打自己,忙扯著劉氏的胳膊道,“可是以前也沒人這麼氣我啊。”
劉氏想想阮小七那副憊懶模樣,再看看譚雅氣呼呼的樣子,竟笑了起來,只能在心底嘆了口氣,終是什麼也沒說。
後日大吉,諸事可行。阮小七說是有要緊事不能在家看著,便讓老管家帶了請來的道婆找劉氏。
這道婆穿得乾淨體面,說起話來也有條有理。那道婆用一塊紅布包著個東西,說是不用請陰魂,連大娘子都不用露面,只是嘰嘰咕咕地與劉氏說了幾句話,竟然都對得上。
然後直接將那紅布包著的東西擺在香案上,前頭點上線香做了法,口中唸唸有詞,最後拿給劉氏一大堆畫好的拘猴馬,說是晚上在床頭燒了就萬事大吉。
劉氏如獲至寶,心道這河曲府是夠繁華,連道婆的本事都比元洲的要高。到了晚上,劉氏趁著譚雅睡熟,悄悄在她床頭燒了一番拘猴馬。看著這沓子紙化為灰燼,劉氏總算是徹底放了心,了了她的心事。
又休養了五六日,幾天沒有露面的阮小七才回家,還帶回來那個派去給譚玉送信的手下。說是已經將信親自送到了譚侍郎的手上,譚玉還派了兩個下人跟著來。
這時候,河曲府的天氣已經熱得不得了了,譚雅與劉氏商量過後就想趕緊去京城。
特別挑了一個就近的好日子,一大早天矇矇亮,用過早膳,後面有二十幾個騎馬的壯漢護衛著,三輛輕巧的馬車遮的嚴嚴實實,就悄悄從後門出了阮府,離開河曲府往京城去了。
這一路,劉氏對阮小七的好感可謂是突飛猛進,在心裡面直說了幾十次可惜。無論是打尖還是住店,有阮小七在,無不是乾淨舒服,妥妥帖帖。
一次劉氏忍不住誇讚阮小七能幹,譚雅看看阮小七,奇怪地小聲在劉氏耳邊反問:“難道姑姑打算請他給阿爹做個管家嗎?可惜你看他這般本事,”又指指跟著的二十幾個壯漢,“就是阿爹肯讓他進府,怕是他也不肯賣身為奴的。”劉氏語噎。
有時候阮小七還會替馬伕給她們趕一會兒車。這段工夫,阮小七往往一邊趕車一邊與劉氏聊天。
這一路上倒是順利,天氣一直晴好。車裡氣悶,劉氏自己也是外頭跑過的人,不在乎什麼規矩講究,就跟著坐在外頭,涼風吹著,倒也愜意。
自從聽到劉氏叫譚雅小芽兒,阮小七才知道譚雅還有這麼個招人疼的小名,好幾次做夢,阮小七都叫她小芽兒了。醒來抿抿嘴巴,舌頭都是甜的。
這在路上,阮小七終於也有機會親自叫了聲小芽兒。
有時跟劉氏說著說著話,劉氏總要回頭問問坐在車廂裡的譚雅,餓了沒,渴了沒,熱不熱,這時候劉氏往往就忘記了講究規矩,直接叫喚譚雅:“小芽兒,喝點水吧。小芽兒,別睡了,到了晚上該睡不好了。。。”
阮小七也就順杆來了,道:“是啊,小芽兒,過了這段,有個鎮子,那裡面有種小面兒特特的有名,你定是沒吃過的。”
劉氏也沒注意,譚雅在車廂裡就是聽到了,也只能裝作沒聽到,只在心裡暗呸一聲。
到底年紀小,還是被阮小七說的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