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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男人定下女子要三從四德地守規矩才是正統,但那是對自家娘子而言,說到底無非是怕自己無形中被帶了某種鮮豔顏色的帽子而不自知;
而緋聞,卻意味著自己投在那個女人身上的精力很可能會得到相應的回報。
所以,自古以來名聲不大好的女人,往往會得到更多男人作為助力,日子其實過得要比那些守規矩的舒坦得多,一段日子內討好一個男人自然沒有討好多個男人得到的實惠多。
自小受過孔孟教育的李瑾性格端方,雖嘴上不說對胡七郎有意見,但心裡還是有些看低的,只是這種看低之中,未嘗沒有好奇和探究。
而那次酒醉,他作為酒桌上唯一清醒的那個,送走了眾人,總不能撇下胡七郎一個女子獨自在那裡,偏又聽到她醉話裡面訴說的愁苦,原來看似無所謂的胡七郎也在為自己的前程擔憂,覺得天下無男人可嫁。
李瑾覺得以前自己對這個緋聞纏身的女人的看法過於片面了。只是他的這種心緒是憐憫,還是為她不平?似乎都不是。
如果用他對譚雅的感情來比喻,那就是一片臘梅林裡最俏麗的一支,彷彿從沒聞到過花香的人,頭一次感受到那種似有似無的香氣隱隱,纏綿悠長,後來日子久聞不到了,但依然存在那腦海裡的記憶中,時不時跳出來回味;
而這胡七郎,卻像是擺在蚊子面前的一盆稠血,知道靠近以後就是死,卻被這撲鼻的腥氣勾得圍著盆子團團轉。
李瑾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陸二孃欣喜萬分,跑過去迎他,拉著他的胳膊嬌嗔道:“怎地也不早說一聲,我好等你用膳呀。”
可以說李瑾的兩位娘子性格真是涇渭分明、天壤之別。前頭沒了的崔四娘,果敢堅硬、心狠手辣,縱年少之時為了李瑾有些少女夢想,本質仍是個十分實際冷酷之人;
現在這位陸二孃,不知是不是因為她阿孃手段過於圓滑而被保護的太好,總之成婚以來一派天真,彷彿沒出閣的小娘子,日日求的就是書本小說裡面才子佳人的戲碼。
前一個讓李瑾心寒,這一個讓李瑾心累,而此時外面那個帶著緋聞的胡七郎,其性格堅毅,偏又偶有媚色,軟硬結合的恰到好處,擺在李瑾面前,似乎那血盆的腥氣也越發濃重,勾得這隻蚊子昏昏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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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忙不迭回家給小貓獻寶,果然引得小貓大笑,抱著他呼喊:“阿爹真是能耐!”
於是乎,侯慶在他後面連綿不絕的無恥之罵聲早就聽不在耳裡,阮小七心中滿足,甚至放下話來:“只要你喜歡,阿爹都給你要來!”
譚雅見兩孩子跑去看馬,瞪了阮小七一眼道:“你啊,不能這樣許諾,小孩子不分輕重,再說養成了要什麼就給的脾氣,以後可難管束。”
阮小七滿不在乎道:“那有什麼,我小時沒有,自然得給我兒女補上。再說咱們家孩子有分寸,不是不知輕重的,你放心好了。”
譚雅心知他是心裡有節,此事只能慢慢說通,不可一蹴而就。
阮小七陪譚雅扶著肚子在院子裡繞圈,走了一會兒,譚雅累了要歇,阮小七舔舔嘴唇,眼珠亂轉,握拳放嘴邊咳了兩聲道:“唔,大哥叫我有事,我去營裡看看。”
譚雅看了他一眼,一手揉著肚子,慢條斯理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可想好了,你過段日子又要當阿爹了。
這個呢,要是也和阮朗一樣愛讀書,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等兒子懂事了,問你詩書不明白也罷了,結果還是個賭徒,日日知道拿骰子,你好意思教導兒子如何為人處世?
又或者,你想把這套本事當做吃飯的衣缽傳給他們,咱們家直接開個賭坊最好,省得你們爺幾個把銀子扔在外頭!”
本因為被譚雅戳破謊話的阮小七臉色越來越不好,最後唉聲嘆氣坐下,沉聲道:“行,我再不去了。”
譚雅並不肯信他,上回把家裡的東西都燒了,不還是一樣想法設法去賭場?
有陣子手氣不好老是輸,手裡沒有銀子怎麼辦?好辦,借賭場的,借別人的。
到了年根,不但賭場來催賬,還有那品級比他低的,臉紅脖子粗的說是過年沒銀錢,問譚雅能不能把小七爺以前欠他的銀子先還上一部分,其餘的人家也不要了,說是孝敬小七爺的酒錢。
譚雅當時被臊得面紅耳赤,自打那回倒是再不管阮小七去賭坊了,愛去就去,省的人人背後說這位小七嫂子好手段,辣手觀音的名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