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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生的字。”
“小時候覺得我爸寫的字好看,就偷著模仿,時間長了,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字跡出自誰手了。”
柳涼衫想起她還在上小學的年紀裡,每年夏天父親會教她練書法,顏法柳書間隙,她會偷偷臨摹父親的筆跡,一筆一畫,剛勁而有風骨,於是她漸漸寫就一手不似女兒家的筆跡。現在想來多慶幸,他走了,她身上仍能留有他的印記。
易永介:“伯父字似青松蒼勁有力,人如其字,為人也必定剛正浩然。”
柳涼衫笑眯眯地白了他一眼,“馬屁拍得倒溜。”
這句誇獎男生算是應下了,他的目光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這是涼衫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那是他無法參與的時光,他恨不得在這幾眼裡將那些老日子統統看個通透。
一轉頭,他瞥見了衣櫃上一道一道的水筆印記,藍的黑的,畫得歪歪斜斜,每道橫杆旁邊都標註了日期。
他走過去仔細地看,日期從九十年代的尾巴一直蔓延到二十一世紀,最矮的那道橫杆他要蹲下身才能看清日期,最高的那道連他前胸都沒到。他特意看了眼日期,算了算,那應該是女生初三左右的身高。
他拿手比了比高度,嘲笑道:“好矮呀。”
雖然沒有模特身高,但以柳涼衫166的身高,在女生中也絕算不上矮,她不甘心地爭辯:“這是幾年前的,我後來又長高了不少!”
“那你捱過來,咱倆比比。”
易永介朝她比了個過來的手勢,然後敞開懷抱,挑著眉壞笑著等待女生自投羅網。
☆、贈長情(3)
易媽媽辦事很有效率,轉院和手術的事被迅速敲定下來。手術很成功,術後觀察了兩日也沒有出現不良反應。醫院床位本來就很緊張,阿爹也想家,幾番商議後便決定轉回老家醫院療養。
臨行前,柳涼衫和阿婆去商場買了不少禮物,然後問易永介要了電話,打給了易伯母。
電話裡的女聲溫和而慈愛,易媽媽問了問柳涼衫她外公的手術情況和恢復狀況,託她問候兩位老人家,最後還反過來關心她,“你一個小姑娘家也不容易,盡孝固然重要,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別累壞了。”
柳涼衫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謝謝,可還是覺得不夠,上下嘴皮輕飄飄地一碰,這份感恩的情真意重實在難以僅從言語裡和盤托出,登門當面致謝方才能顯出一份重視。
在她提出登門致謝這個想法後,易伯母輕聲笑了笑,語氣也調侃起來:“登門致謝就真不必了,我家小子都跟我說了,我這幫的可是未來的親家啊!親家間哪有什麼謝不謝的呢,都是應該的。真要登門,我希望是咱們倆家一起商量婚事的那一天哈哈。”
電話這邊的柳涼衫聽了這話自然害羞,紅著臉,也不好再提登門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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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好轉院手續,去給阿爹辦理退房前,柳涼衫看著易永介眼下的那兩個黑眼圈,心疼地勸他回去休息。
這幾天手術前後,易永介特意請了假全程陪同。半夜阿爹起夜,涼衫雖是孫女兒但到底不方便,都是男生攙著老人去廁所,手術後麻藥勁兒沒過去那會兒,也是他幫著給老人擦身子。
她雖然沒特意打探過,但從男生的穿衣住行和一舉一動間,不難看出他的出生。不說含著金湯勺嬌生慣養,從小寵到大是一定的,但他照顧起人來,實在是讓人挑不出一點錯,滿是耐心地陪著阿爹和阿婆說話,經常逗得兩位老人合不攏嘴,惹得隔壁床位都在羨慕,直誇兩個孫輩“男俊女俏又孝順,真是好福氣喲”。
“你假也請了好幾天了,休息休息就回去上課吧。”
“你嫌棄我啊,幹嘛不讓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我哪敢嫌棄你呀,就算我有那個膽子,阿爹阿婆第一個就衝出來護著你。”柳涼衫笑道:“你討老人家喜歡的法子真的是一套一套的,要再讓你陪幾日,恐怕都能給你‘升級’做親孫子了。”
易永介伸手攬過她的腰,意味深長地說:“真做親孫子的方法也很簡單,我求之不得啊。”
柳涼衫在他懷裡撒嬌地哼哼了兩聲:“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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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永介執意堅持,柳涼衫也拗不過,回程的時候終究還是帶著他。
阿婆阿爹心裡過意不去,一路上都在問男生耽誤這麼久的課業要不要緊,易永介笑著說他已經快畢業了,一週幾乎沒什麼課,胡話說起來一點都不臉紅。
都是平時勤鍛鍊攢下的福,身體底子好,阿爹手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