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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妙眉和她不爭氣的助理走在後面,登機時孫妙眉把口罩什麼戴好,把助理趕到頭等艙,自己坐到經濟艙沒有人的最後幾排去了。
萬般不順意,飛機很快在S市降落,孫妙眉拖著行李和裴本懷一同從v I p 通道出來,宋思明早他們回去幾個小時,此時搖下車窗對裴本懷招手。孫妙眉那位“得力”的助手又恰如其分地展現了他的無能,此時她都下飛機了,接機的人還沒個影子。
裴本懷看到,對她說:“我送你回去?”
孫妙眉立刻說:“不用。”
裴本懷沒有說什麼,自己向前走了,宋思明低頭按下車子後備箱的開關,方便裴本懷放行李。也就在此時,裴本懷的斜後方突然衝出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也在孫妙眉的眼角一跳,等到孫妙眉抬頭的時候,一聲悶響,裴本懷已經被來人撲倒在地面上。
原本雙手舉著向後備箱裡放的行李箱重重地砸到了他的手上,但沒有等他反應手腕上的疼痛,他的領子被人提起,一個冷硬的拳頭就砸在了他的臉上。他用來遮擋傷口的帽子被打飛到一邊,紗布上滲出了血花。
旁邊有路人驚異尖叫,駕駛座上的宋思明聽到,又在倒車鏡裡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裴本懷,他連忙跑下車去,這時裴本懷已經被那個男人揍了很多下了。
宋思明把那個男人拉起來,孫妙眉一看,那張臉是很眼熟的,除卻那滿是憤怒到猙獰的神情,孫妙眉端詳一陣,突然想到,這不是就那個裴本懷受傷時照料他的醫生汪蒲明嗎!
汪蒲明被宋思明桎梏著,但仍隔空揮舞著拳腳,顯然是被極其激烈的怒火席捲著,他最後一腳給了裴本懷的腰側,大罵道:“你這個狗孃養的!一點良心都沒有的混蛋!你他媽不得好死!”
裴本懷躺在地上,他的手被砸得使不上勁,早起被孫妙眉弄的傷口又流了血,臉上有烏青,嘴角也破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他仍是躺在地上,彷彿無知無覺地昏迷了,但眼睛卻是睜著的,直直看著天空。
越來越多的人圍聚到他們的身邊,而宋思明按著汪蒲明,對著孫妙眉喊了一句:“開車走!”孫妙眉身體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她扔了行李箱,用自己的手提袋擋著裴本懷的臉,對他低聲說著“快走,人圍上來了”。好在裴本懷出神之際還知道利弊關係,不用孫妙眉扶他就快步彎腰進了車裡。孫妙眉坐上駕駛座,放了手剎,車子絕塵而去。
留在原地的宋思明和汪蒲明的戰鬥裡,宋思明佔了上風,他不是汪蒲明這樣的學者,力氣和膽氣都大,此時反手給了汪蒲明一拳,汪蒲明就被打翻在地上,臉頰迅速青了一塊。宋思明咒罵:“你他媽發什麼瘋!”
汪蒲明要再起來,宋思明一腳把他踹倒了:“人不是給你了?你還要什麼?”
汪蒲明癱倒在地,鼻血汩汩地流出,他衣衫破爛,滿面塵土,一派悽慘形容。——裴本懷給他的,那怎麼算是“人”呢?裴本懷交給他的“甄沛瑩”,再無了生動的神色,不會說話也不會微笑,沒有喜怒哀樂,面色青白,嘴唇寡淡,那並不是甄沛瑩啊!他瞪著眼睛,視線漸被淚水模糊,看得那蒼穹搖搖欲墜,“……沛瑩,”他喃喃著:“把我的沛瑩還給我啊。”
☆、黑白子
孫妙眉載著裴本懷在路上,裴本懷用手背碰了碰嘴角和顴骨的紅腫,低低抽了一口氣,掌心翻過來,手心還有血,是額頭的傷口裂開了。
孫妙眉從後視鏡中看他,又掃到車裡有冰櫃,她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從冰櫃中挖出了一鏟子冰塊來,遞給後排的裴本懷,裴本懷說了聲“謝謝。”,用手帕包裹冰塊,貼在了臉上。
孫妙眉不想聽裴本懷的“謝謝”,她要噁心裴本懷的禮貌,因為正是這份禮貌讓孫妙眉對裴本懷喪失了許多的警惕,她把手放回了方向盤,只看著前方。
裴本懷隔離了自己被行李箱砸到的那條胳膊,單手從衣袋裡掏出了手機,打通了電話:“思明,你那裡處理的怎樣?”
宋思明早趕在機場警察來之前,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他還順手帶上了孫妙眉落在那裡的行李箱,“沒有人拍照,放心好了。”
裴本懷掛了電話,這才把目光放到了他那可憐的、似乎脫臼了的右手手腕上,目光掃了一下前面開車的孫妙眉,一會讓她給他接上也可以。然而他看到擋風玻璃外的景色,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車不是開往市裡的。
裴本懷問孫妙眉:“我們這是去哪?”
孫妙眉淡淡說:“我家,邵宅。”
裴本懷聽到,左手手指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