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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阿晏,你這麼好,我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守活寡?”宋老大一副流氓腔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李晏銘忽然覺得鼻子一酸,用力皺皺,不客氣道:
“就你這厚臉皮,閻王也不敢收!”
宋老大蹭了蹭他的脖子,重重嗅了嗅,微熱的呼吸撲在李晏銘的面板上,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阿晏,我的穴道解開了,放我下來吧。”
李晏銘愣住了,奇怪地往回看。
他其實也快背不住了,這輩子他就沒做過任何費力氣的活兒,揹著個成年男人走了一路,已經是這輩子他做過的最大的體力活兒,現在整個肩膀都在發顫,手也抖的不行。
“這麼跑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先找個山洞避避。”宋老大從他身上下來,走到前頭,“也不知道那傢伙給我餵了什麼毒,頭暈眼花的。阿晏……”
李晏銘怔怔地看著他,問:“姓宋的……剛剛怎麼回事?”
“你不是躲在後面都聽到了嗎?”
李晏銘的神色古怪了起來,“……今天是五月初幾?”
宋老大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會是累傻了吧,當然是五月初四了。”
李晏銘聞言,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寒星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宋老大正準備乘機揩點油,見李晏銘這副樣子,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原地,“怎麼了?”
李晏銘二話沒說拉起宋老大就往前走,“必須快點了!”
“哎哎,方向錯了,阿晏這是回去的方向。”
“就是要回去!什麼五月初四,這都過了幾天了,那毒……那毒肯定有什麼問題。”
宋老大見李晏銘難得慌張的樣子,又覺得腦海裡有些不對勁。便不再吊兒郎當,說:“先回去。”
兩人奔波了半夜,許是那人見久搜不到便離開了,一路上並沒有遇見那個傢伙。
一進門,李晏銘便覺得身上一重,宋老大又昏迷了過去。他忙把他扶進屋裡,把他放到床上。
他起身,手卻被人抓住了。宋老大半睜著眼,看著他。
李晏銘道:“我去請大夫。”
宋老大抓得更緊了,他搖搖頭。李晏銘是通緝罪犯,進了城估計直接入牢門了。
李晏銘也知道這點,他坐倒在床沿,低著頭,一雙烏黑的眼睛望著宋老大:”那你怎麼辦?我怎麼才能幫你?姓宋的,你別這副病怏怏的模樣,我不習慣。”
宋老大輕微地扯出一絲笑,道:“城裡的大夫沒一個能解我身上的毒。別擔心,這毒死不了人。”
李晏銘道:“別蒙我……”忽然他眼睛一亮,”你師父呢?你師父不是有解毒丹麼,他住哪兒,我去找他。”
宋老大此時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聲音有氣無力,“那老頭……遠著呢,你去……地窖裡……”
“什麼?”李晏銘見宋老大又要睡過去了,忙把耳朵貼上去,”地窖裡怎麼了?”
“姓宋的!你倒是把話說完呀!”李晏銘扯住宋老大的衣領使勁搖了幾下,宋老大卻是半點不吭聲了。
“地窖……去地窖。”李晏銘忙放開他,衝去了地窖。一進儲藏間,又是一陣粉塵,李晏銘咳了咳,顧不上嫌髒,開啟櫥門,鑽進了地窖。
地窖裡一片漆黑,李晏銘摸索著碰到牆上的油燈,點亮。瞬時,映照出地窖裡的模樣來。
地上散亂地推著一地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李晏銘出身顯貴,自然認得出那堆七倒八歪的東西隨便拿出去一件就能抵上窮苦人家一輩子的開銷。當初,他也曾懷疑過這批寶物的來處,如今想來,應該是宋老大早年的贓物。但是他翻看了許久,裡面有字畫、有玉石,甚至還有硯臺和刀劍,偏偏沒有一件像是能治病的。
那姓宋的讓自己去地窖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他死到臨頭了還惦念這些身外之物?
李晏銘知曉他的為人,雖然混賬了些,但也活得肆意,不會是重視錢財之人,地窖裡面肯定有救命的東西。
☆、一朝回最初
宋老大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腦袋像是被棍子攪過了,疼痛欲裂。他撐起身體,晃了晃腦袋,難受地直想罵娘。一定是昨晚上又喝多了。他努力回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腦海裡浮現出李晏銘滿身狼狽,頭頂蛋液的倒黴相,想,這傢伙就是欠收拾。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皺了皺鼻子,一聞,“呸呸,這什麼味呀?”
難不成昨晚喝醉了滾溝裡去了?
他撇撇嘴,摸了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