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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晏銘好半天反應過來,心想自己叫了半輩子的名字,怎麼從那人嘴裡出來就變了味呢?
“至於仇家……當年年輕氣盛,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做過不少糊塗事,不過我得罪的都是些富商狗官,像昨天那人……沒有印象。”
兩人難得心平氣和談了那麼久,期間宋老大沒有動手動腳,李公子也沒有惱羞成怒。不過,一本正經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
宋老大低頭看到李晏銘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樂了,大手一拍,搭在了人肩膀上:“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餓了沒?”
李晏銘涼嗖嗖地盯了眼搭在肩膀上的手,聲音淡淡的:“荒山野嶺,能有什麼吃的。”
宋老大想想也是,“再等一會兒,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獵物。”
李晏銘忽然看向他,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
宋老大被他搞得一頭霧水:“怎麼了?”
李晏銘才道:“那毒……要不要緊?”
說完,裝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眼睛四處亂飄。
宋老大厚道地沒有點破,心裡竊喜,臉上卻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哎呀阿晏!你不說不要緊,你這一說,我就覺得五臟六腑都疼起來了!”
他這番演技著實浮誇,故意逗弄人呢。卻沒想到李晏銘竟然湊過來,一副擔憂的模樣,語調也急了:“哪裡疼?嚴重嗎?”
竟是信了。
他伸手拉開宋老大捂著的地方,問:“這裡嗎?”又皺起眉,冷聲罵:“你那便宜師弟真是陰毒,這般下三濫,早晚把他浸到泥潭裡滾上一天!”
宋老大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李晏銘發覺不對:“你……”
“哎呀又疼了!”宋老大迅速變臉,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柔柔弱弱地靠進人懷裡,“阿晏,你幫我揉揉吧……嘶,難受。”
李晏銘沒等自個兒想明白,一雙手聽話地動了起來,宋老大愜意地直哼哼。良久,手上的動作一滯,李晏銘狐疑地問:“中毒應該是體內傷,這樣揉胸口有作用嗎?”
宋老大義正言辭:“當然。阿晏你不是江湖中人,不明白其中奧妙……嘶,也不奇怪。”
李晏銘點點頭,不再多問。
看著挺精明的一人,原來也如此好糊弄。宋老大內心深處,意味深長地笑了。
又過了許久,李公子嫌手痠,心裡也起了疑,便不再理會宋老大。這時兩人肚子裡同時發出了聲響。對視一眼,李公子不客氣地踢了踢他:“不是說要找食物嗎?還不快去!”
宋老大摸了摸鼻子,得,自己還是勞苦的命!
說實話,昨兒夜裡逃出來已是不易,現在過了這麼久,他也料不準便宜師弟還在不在周圍晃盪。自己現在身中奇毒,內力被制,萬事還是小心為好。
雖然內力沒了,但是宋老大自小被老頭壓榨,小小年紀就學會上山打獵,底子一直都在。這會兒忙活了半天,好歹抓住了一隻野兔,沒把老頭的看家本領給丟了。
他做了番遮掩,準備回去。一起身,感覺頭暈眼花,看著手裡提著的野兔,默默發了會兒呆,許久才提腳。回去的時候李晏銘蹲在地上,手裡拿著石頭隨意地寫寫畫畫。
宋老大一見那石頭,莫名犯怵。想想昨天的情景,要是自己的穴道沒被解開,自家好兄弟豈不是……用力搖搖頭,將腦海中可怕的想象甩出去。
李晏銘聽到動靜,眼睛一抬,又低了下來,“回來了,回來了快去把東西弄熟。”
宋老大張了張嘴,臉上出現了片刻的空白,李晏銘遲遲沒聽到回應,抬起頭,奇怪地看了眼宋老大:“傻站著幹嘛?”
宋老大一副被驚醒的模樣,搖了搖腦袋,又恢復成嬉皮笑臉的模樣:“這就來。”
兩人擔憂那便宜師弟還在附近,便又在山洞裡待了一天。
早晨宋老大從睡夢中醒來時,覺得腦子空空蕩蕩,餘光瞄到身旁睡得正熟的李晏銘,嘴角牽了牽,就湊過去將人攬過來。李晏銘正睡得迷糊,感受到動靜,咕噥了一聲,就沒了動靜。
宋老大看了會兒李公子的睡顏,昨日已經用沾著水的布擦拭了一遍,但還是殘留著汙垢,秀氣的鼻尖上一塊黑乎乎的髒汙掛著,宋老大伸出衣袖,輕輕地擦了擦,直到那鼻子露出原來的膚色來,宋老大才滿意地笑了笑。
他的指尖還停留在李晏銘的鼻尖上,整個人卻彷彿癔症般僵住不動。宋老大的眼底浮現出某種呆滯的神色,面部表情停留在上一秒沒有變化,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