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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楓公子偏頭看他,語氣溫柔如羽毛輕撫,“莫怕,誰也不敢欺辱我等。”
花頌卻感到毛骨悚然,血衣男子面色風輕雲淡,他卻能感覺到語氣中的恐怖,就像一頭潛伏兇獸,稍一壓抑不住,就要鬧出血雨腥風來。
南楓公子的情緒越來越趨向無法控制的邊緣,可他卻十分清醒,乃至於十分享受這種危險的快/感。
花頌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發覺,但他一向對他人的情緒敏感,所以面對南楓公子時壓力更大。他回去的時候,都是麻木的,雙眼蒙上了一層血色。
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場景,給了他會心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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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頌剛一回到房間,紫心就迎了上來,笑吟吟的道: “少爺,那人又來了。”
說罷,就往桌上一指,上面各種珍貴的靈果擺滿了桌面。
花頌不禁扶額,他還沒有遇見過如此狂熱的追求者,再三拒絕之下,那人依舊顧我,他現下都不知怎麼辦了。
紫心舔了舔唇,建議道: “少爺,不若您見見他罷,雖說樓中規定您見客人,必須在其教導爐鼎的陪同下,但凡事有列外嘛,唐媽媽對這些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紫蘭也湊上來,“就是,您可知與您同期來的爐鼎都已經見了不知多少貴客,雲禍與煙雲仙子兩人手段極好,說不定早已將爐鼎調/教好了,如此,您便落後了別人不知道多少。”
自己伺候的主子越好,自己便越好。兩個侍女見花頌成天一聲不響,悶在屋裡,也不知道結交其他爐鼎,出去走走,心思一點也不活絡,都不由替他心急。現在逮著機會,一定要多說幾句才好。
“那位溫公子,婢女見他出手不凡,一看便是大家公子出身,身家豐厚不說,人也單純。若是少爺能牢牢握住他的心,少爺想要什麼沒有…”
花頌回身止住了後面滔滔不絕的遊說,眉頭蹙了蹙,冷聲道: “此事以後莫在提了,以我的容貌資質,何須學習那等不入流的手段。”
他高傲的抬起下巴,眼神居高臨下的一瞥,“更何況,南楓公子說過,我只需要保持神秘就好。”
說罷,就一甩衣袖,朝書房走去。
後面的二人被他理所當然的話震在原地,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兩個侍女有時候當真不明白,自己伺候的主子是聰明還是愚鈍。
——
花頌立在窗邊,幾扇窗戶大開,溼潤的風吹過來,書頁嘩嘩作響,烏髮飄揚。
他捏著窗沿的手骨蒼白,眉眼低垂,一派靜謐。
自那場事故之後,這幾日一直有人要見他,有的人只是說說而已,不見也沒有其他的期待,但唯有一人,幾番拒絕之下,仍是契而不捨,並且各種禮物隨之而來,都是一些靈果靈液,點心吃食,但可見其心意。
他閉門過日,不與外人接觸。
這既是南楓公子的吩咐,也是來自本身的意願。
他們如此行事,不僅外界紛紛揣測,連內部的爐鼎也是有些疑惑。在他們看來,架子端得太高,無疑會摔下來,畢竟修士大多高傲,雖說進入煙花之地,但心裡面依然高人一等,沒有將爐鼎看在眼裡。如此囂張行事,沒有將人放在眼底,必然會引起修士的反感。
南楓公子漫不經心,花頌無所謂。
既然他的事情已被鬧得眾人皆知,就不必在找存在感了,畢竟盛世容貌,比不上“純陰爐鼎”一分之重,不及增添修為萬分之一。
花頌輕吐了一口氣,抬起眼睛向下瞭望。
實際上,不管再怎麼適應,他骨子裡面和他出身的家庭一樣,都是一個傳統的人。
侍女所說的修士被他看在眼裡,他自然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他想要獲得大量的靈石,就只能從來往的客人身上撈,這個時候,有個客人如此的喜歡他,正是一個大肆斂財的好時機。
他只要稍稍的曲意逢迎,就能獲得大量靈石。
但事到臨頭,就算他心裡的打算做得再好,再怎麼說服自己,心頭還是生出怯意。他的傲骨直挺的佇立在那裡,告訴他,一個大男人怎能做這種引誘同性之事。
真是矯情。
可他就是矯情了。在歡樂樓,在避免一些“非禮勿視”的場景,不聞,不看,不聽,他可以,並且做到了,就算再誘惑的女子在他的身前,他都做得到坐懷不亂。然而,摟摟抱抱,親暱引誘,還是面對同性…
且容他適應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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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陰雨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