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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
他跟黎漠兩個好壞也一起了這麼多年,心中是絕不肯讓黎漠離開讓的。昱昇瞧著手心裡趴著的那塊玉蟬,心裡只覺得慌亂得厲害,天津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若是找一個人,真不是容易的。
天氣悶熱的很,叫人透不過氣來,汗珠順著昱昇的臉往下淌,昱昇跑來的時候太匆忙,對路線又不熟悉,如今又找不到人,他越想越難過,汗水殺得眼睛生疼,幾乎要落下淚來。只是黎漠不在,他便是落淚了,誰會看呢?
不一會兒,打從院子裡,跑出來兩個小孩,年紀瞧著差不離,兩人互相推搡著打鬧,昱昇茫然地瞧著,彷彿還是他跟黎漠在這院子的光景。稀裡糊塗轉眼已經十幾年過去了,這期間多少事情,他都不記得了,唯有跟黎漠在間大雜院的相依為命那一段,鐫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心中越發苦悶難受,黎漠可惡的緊,他竟然動手打了他。他打他還不告而別,怕是真下了決心,想離開他了。
太陽刺目的讓人閉眼,渾身彷彿置於一個大蒸籠中,昱昇靠著樹旁發呆,屁股上的刺痛感好了一些,只是偶爾時候還會痙攣一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昱昇心裡又後悔起來,是他的錯,他不該那麼欺負黎漠,如今黎漠橫下心一走了之,他要去哪裡找人?他低著頭,從喉嚨中發出微微的哽咽。還不如當初聽他的話,乖乖去留洋,找個一官半職做,還不如不去放印子,不讓他從櫃上回來。
想來,之前的種種沒一樣比得上黎漠離開讓他難受。
兩個孩子拿著根竹竿子在樹下仰臉看著,小個子的一指,大個子的便用竹竿上的蜘蛛網去黏,原來是在捉蟬。
昱昇瞧著,突然想起兒時黎漠也帶他在這裡抓過,只是他們捉蟬不是為了玩,而是為了果腹,那時候拐他那瘦子被洋鬼子打死,黎漠帶著他整日東躲西藏,抓到什麼吃什麼,那彷彿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東邊走過來個憑天轉,老遠就吆喝著:“酸梅湯來~~~~冰的哦~~~~”
昱昇只覺得自己乾渴的嗓子冒煙,招手叫過來,那擔子從幾層厚棉被裡面掏出個帶著冰塊的盒子,撿了兩塊放到小碗裡,倒了碗紅紅的酸梅湯遞給昱昇,昱昇端著牛飲一氣,這樣一碗冰涼的水下了肚,他倒是清醒了一點。
黎漠家不在這裡了,難不成也不過來祭拜瘦子的墳?昱昇決定就在這裡守著,他偏不信等不到黎漠。
那邊兩個小孩也不打蟬了,站在旁邊看著那盛酸梅湯的小碗,歪著頭,涎著臉,將那黑乎乎地手指放在口裡。
昱昇瞧著怪可憐的,多少有些同命相憐,於是爽快地又打了兩碗,遞給那大個的孩子:“拿著喝吧!”
那大的遲疑了一下,小的卻已經連忙搶過來,迫不及待的放在嘴裡喝了起來,那擔子擦擦汗笑:“這兩個猴崽子,碰上好心眼的大老爺了!”
那小的仰著脖子喝的乾淨,抹抹嘴又盯著哥哥的碗瞧,那大的卻是懂事的,只抿了一口遞給小的,昱昇看的覺得有趣,不甚在意的同那個大的搭話:“你們倆是這家的孩子?”
大孩子點頭稱是,小孩子偏偏也搭話:“就搬走了!”
昱昇心中一激靈:“怎麼要搬走了?”
小孩子說:“從北京來了個大財主要買我家房子,說是之前就在這裡住哩!”
那大的拉了小的一把:“別胡說!”
那小的不服氣的嚷嚷:“我怎麼胡說了,娘還說了多要些個,搬出這個院子哩!”
那大的揚手要打,小的酸梅湯也不喝了,轉頭就跑,大的遠遠追過去,一轉眼兒兩個都不見了。
昱昇連忙付了幾個大子兒給挑頭,因為小孩子家家嘴裡顛三倒四的說不清,昱昇又追到他們家去,對那家裡的婦人謊稱自己是買主的朋友,特意來送錢給他,約好在這裡見面卻不見人。
那婦人聽說是來送錢的,立刻笑臉相迎,吹噓起這房子的好處來,昱昇心道這個破地方他住過那麼多日子,好處半點沒有,壞處倒是能個三天三夜,面上依然帶笑應承。
婦人說起買家,果然是個姓黎的外鄉人,長相也相符,昱昇頓時放下心來,只要他跟黎漠服軟,黎漠一定會跟他回去,昱昇揉揉屁股,甚至覺得即使跟黎漠留在天津,他也是肯的。
如此說了一會兒,昱昇又問那婦人是否知道黎漠如今的棲身之處,那婦人說:“那是不知道的,也不是本地的,怕是住了個客棧,畢竟是帶著女眷,不方便。”
昱昇一下子愣住:“什麼女眷?”
那婦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