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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一起養啊,”顧之澤眨眨眼,再補充一句,“我們一起,送她去幼兒園,送她去唸小學,然後輪流去開家長會……”
“你什麼意思?”李潤野皺皺眉,把顧之澤輕輕推開,嚴肅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又不跟我商量就做了什麼決定了?”
“師父,我想申請調組,我不想在國際部了。”
“為什麼?”李潤野變了臉色,言語裡有幾分嚴厲,“你現在是最佳時期,有稿子有知名度,在國際上都叫得響,最多再過兩年,你就可以穩穩地躋身國際一流記者的行列。再說,你應該很清楚做國際新聞幾乎可以說是最有發展前途的方向了,現在退出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顧之澤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李潤野抓緊了他的肩頭,完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說: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明明就很喜歡做國際新聞,尤其喜歡做戰地記者,為什麼要放棄?”
“師父,你覺得我能不能成為國際一流的記者真的那麼重要嗎?”
“不!”李潤野斬釘截鐵地說,“一點兒也不重要,但是你快不快樂就很重要,我認為你做國際新聞就很快樂。”
“哦,那你覺得我最快樂的事兒是什麼呢?”顧之澤貼上李潤野,雙手摟住他的腰,把火熱的氣息噴在對方的脖頸處,他故意在“最”字上放了重音,他知道師父能聽懂。
“之澤。”李潤野想要把人推開,想要把這個小子罵醒,可是顧之澤的手已經靈活地鑽進了他的衣襟,並且毫不猶豫地一路向下。李潤野喘口氣,腦子裡一片混亂,只得緊緊地把人箍進懷裡,唇舌糾纏著一路跌跌撞撞地倒在臥室的大床上。此時此刻,無論未來如何,懷裡的人都是最重要的。
那一夜,李潤野又是天快亮時才睡著,只是這一夜,他很快樂;那一夜,顧之澤也快樂,當然,他又在叫喚“腰痠背痛腿抽筋兒”了。
第二中午,當李潤野睜開眼睛時,顧之澤已經做好了飯。清蒸羅非魚、雞蛋絲瓜、素色清炒,外帶一碗海帶排骨湯,一屋子都漫著“家”的味道。
“起來吃飯!”顧之澤在門口笑著說,明亮的笑容讓李潤野一時之間有種時空移位的感覺,拿不住自己是不是醒著。直到坐在餐桌邊,拿著熱乎乎的杯子,李潤野才找回點兒真實感。
但是,李潤野依然沒有忘記昨夜那場沒有完結的對話:“之澤,你真的申請轉組了?”
顧之澤撓撓頭,師父哪兒都好,就是“記性太好”這個壞毛病需要改改,他看著一桌子的飯菜,覺得還是先把“生米做成熟飯”最明智,等把所有手續辦完了再跟師父攤牌。於是他拼命轉移話題說:“我有這個想法,不過還沒下決心……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師父我有三個月的假,你應該趕緊去辦簽證!”
“簽證?”
“你說要帶我去肯亞的,怎麼,現在想賴賬?”顧之澤作勢眯起眼睛,磨磨牙,“當心我漲利息啊!”
李潤野慢慢挑起嘴角。
“師父,”顧之澤再接再厲地攛掇,“昨天諾瓦爾打電話給我顯擺,說他已經在辦中國的簽證了,大師兄邀他去鳳凰古鎮玩,你聽了難道不覺得有壓力嗎?”
李潤野笑著搖搖頭,他把顧之澤的手握在掌心裡說:“有人說,以後要找個‘能擺平他老子,有房有車有閒錢供他周遊世界吃香喝辣,家務全包無怨言’的帥哥過一輩子……”
顧之澤慢慢瞪大眼睛,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好像還是在自己剛剛踏進《安寧晨報》時,那天自己跟師父去金鼎軒吃飯,吃的什麼忘記了,但兩個人一起慢慢走回報社時的快樂和滿足感卻熟悉得似乎每天都在溫習。
“之澤,”李潤野笑著說,“有些事我做不到,比如‘家務’,但有些事我會一件件完成,比如周遊世界。”
顧之澤拼命眨眼睛,把滿眼的淚眨回去,他板著臉說:“胡說!我當時明明還說了要‘躺平撅好任□□’!”
“你可以試試,”李潤野的話音消失在顧之澤的嘴角。
在滿室陽光中,在濃郁的飯香中,兩個人坐在桌邊靜靜接吻,他們十指交握,掌心裡攥著對方的一顆心。靜謐又美好,平淡又永恆。
唇分時,李潤野溫柔地用拇指蹭去顧之澤唇角的水漬,他柔聲問:“之澤,咱們來說說你申請轉組是怎麼回事?”
顧之澤……
***
顧之澤趁李潤野去電視臺上班時溜去了新華社,直接找到了國際部的主任老陳。老陳耐著性子聽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