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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氣旺,連品性也無可挑剔。真是個令人頭大的男人。此時,被他的作品和文學獎所征服的耕平心裡,那份初讀此書時的芥蒂與隔閡已經煙消雲散。他明白,世上有一種人縱使嫉妒豔羨也始終無法企及。他用力緊握住勝者的右手:“沒什麼,我讀的時候就知道你寫的是我們家。說實話,我都震撼到沒法專心修改《空椅子》了。但是已經沒關係啦,就算我來寫,我想我也寫不出那麼棒的作品,哈哈。祝賀你,作為青友會的朋友,我感到非常驕傲。”
山崎瑪莉亞感慨至深地大叫道:“你們兩個,都太完美啦!”
四周響起緩緩的鼓掌聲,瑪莉亞起身站到他們中間。編輯們紛紛拿出相機開始拍照,一時間,閃光燈的“咔嚓咔嚓”聲響徹耳際。
“都說女人嫉妒心深重,看來男作家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現在小久好好地道了歉,耕平也好好地道了賀,真是太完美了!”
歷史小說家片平新之助走過來,似乎醉得不輕。他一把抱住兩人的肩膀,說道:“小久,雖然我心有不甘,但還是得祝賀你,你的確貨真價實。喂,耕平,趕緊地,下次把獎給我拿回來。我雖然與獎無緣,但出書數量上絕不會輸給你們。過一段日子,我就去海邊買棟別墅。哇……今晚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耕平忽覺他聲調怪怪的,轉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雙眼紅紅。“不知是否上年紀了,怎麼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呢?喂,椿,‘嘭嘭’,再開一瓶粉色香檳,我雖然當不了直本獎作家,也要當個讓直本獎作家買最多香檳賬單的作家。”
東京平民區出身的新之助不亦樂乎地搬出自著歷史小說中朗朗上口的臺詞。
“好了,好了。各位老師,都先坐下吧。”
女招待椿敦促著,讓大家都落座。因為耕平他們不落座,眾編輯也只好陪站。
大家剛落了座,吧廳處處便盪漾起陣陣笑聲來。椿遞給耕平一隻香檳杯,說道:“這次真是遺憾。但您剛剛對磯貝老師說的那番話,讓我不禁心生戀慕。”
雖然還沒有酒醉,但耕平的臉頰卻不由得泛起一圈紅暈。學生時代自己就沒有什麼女生緣,現在居然撞上如此直接大膽的告白,簡直就跟天上嘩啦啦地掉大洋一般。若是磯貝那樣的暢銷作家倒也無須大驚小怪,只是入行以來從沒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自己,怎麼想怎麼不真實。
“呃,謝謝。”
文藝吧女招待輕輕搖搖頭:“人家說喜歡,你卻答謝謝,太不像男人說的話啦,青田老師。”
椿的手,極自然地放在了耕平大腿上。掌心裡的溫度,牽動著耕平的每一條神經。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耕平先生。”
是文化秋冬的米山輝,一張圓溜溜的臉呵呵地笑著。一旁的出版負責人大久保高志也端著酒杯站起身來。米山說道:“評審會期間還讓您連載《父與子》,真是辛苦您了,不過我想,它絲毫不會遜色於《空椅子》的。”
身材魁梧的大久保躬身道:“我也有同感,這將是您初次入圍後的一部決定性作品,我們一定會努力做好這本書的,也請您多多配合。”
米山作為《all秋冬》的編輯只負責連載小說的收稿工作,成書則交給了第二文藝部的大久保。小說雜誌的連載小說都是經過這樣的流程,最終出版成書的。
“另外,下週校稿就會從校訂那邊拿過來了,您看我拿到您府上還是……”
轉眼間新書又來了。雖說每年只能勉強出版兩本,卻似乎整天都在圍著校稿打轉。但這的確是無可奈何之事,兩部單行本加兩部文庫本校稿都需要修改,因此一年裡大概三分之一的時間他都在往校稿上添改紅字中度過。米山說道:“這本書我們出版社可是下了大力氣喔,文藝部的評價也不錯呢。”
直本獎入圍作品的選定表面上是由文藝振興會進行,而實際操作的其實就是文化秋冬的編輯們。
“嗯,那就做成一本好書吧!”
文化秋冬的編輯微微一鞠躬,向對面的沙發走去。正想著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喝口酒時,另一位編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青田老師,這次真是可惜呀!”
看到那張久別的面容,耕平差點大叫出來。
正是獨步企劃的編輯橋爪浩一郎。他應該已從文藝編輯部調到營業部去了吧。如今在獨步企劃裡,已經沒有自己的責編了。
“我們公司之前真是對您太失禮了,您還願意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嗎?我們會為您找一位新責編,不是我這樣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而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