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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的表情讓我揣測不安,直到某天,曲瀟瀟親口證實了我的不安。
才是真的不安。
第64章
“喂,你們倆還不走,要升旗儀式了。”值日班幹在外面喊。
我和曲瀟瀟走在人群的後面,排隊站好的時候,我越過烏泱泱的人群,看向前邊的班級,看向主席臺。
前邊已經變成穿著墨綠色校服的高一,主席臺的沈沉變成了週末末,升旗手的姜昕變成了肖歡。
每個人的位置變一變,時光就走一走,我們就長大一下。
突然想起去年的自己,總是藉著升旗的機會,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江川風的身影,然後明目張膽的打量他。
但現在的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想起他的名字,時光有種力量,能淡化你生命中虛幻的人,真實呆在你身邊的人卻總是讓你越來越想念。
柳絮從後邊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問我在看什麼,我心虛的收回神,嘴上說著沒什麼,不經意的看到她瞭然的目光,急忙的扭過頭去。
漏掉了她一閃而過的受傷。
今天的我重複昨天的我,身邊的人換成了曲瀟瀟,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湊腦袋過來,小聲的問道,“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我下意識的回答,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掩飾的習慣,以至於說完的之後,我有點出神,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我側過頭去,從十五班艱難的看向前邊的一班,努力的搜尋柳絮的身影。
大傢伙的背影都是一樣的,穿著天藍色的校服,頭髮挽起成馬尾,腰板挺直弧度剛硬,微風吹過她們的發,已經很調皮的成為了剛剛。
我收回了剛剛的目光,從一大群穿著一樣的人,能找到自己熟悉的人,是很費力,很艱難的,所以我放棄。
又一年的校慶臨近,縱然很想很想,我沒有去找過柳絮,講不清為什麼,大概是缺少一個契機吧。
我也沒有去過一班,肖歡也沒有跑來指責我,反正她已經大度的原諒我了,有什麼關係。
而她們…也都沒來找我。
日子跟往常沒什麼區別,只是數學課本的內容變得越來越複雜難懂,我要搞定她一個人,已經費了很多心思,再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操辦一場校慶演出。
曲瀟瀟要新瓶裝舊酒,將去年的人魚戲劇再表演一次,跑來問問我的意見,我說挺好的,挺有新意的。
“你多多少少給我點指導性意見吧?”
沒辦法,我只好將剛進江南壓箱底的東西給翻了出來,當初一把鑰匙被我衝進了廁所,還有一把備份的,藏在了櫃子頂。
我這個人,容易丟三落四,做事情喜歡兩手準備,所為的兩手,也就是剛剛順便,如果太複雜,就做不來這個準備。
木箱子的鎖頭因為長期沒上油又呆在角落的緣故,已經生鏽,我用手指撥動,希望她能像電影那般炫酷,咔噠一聲,就掉了下來。
但還是需要我親力親為,笨拙的將鑰匙□□去,扭動,開啟一看。
原以為被我照顧得很好的書籍筆記本,居然會蒙上一層灰塵,我小心的撣去上面的灰塵,浮起的塵土迷亂我的眼。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應該很紅,看向窗邊,多希望,有那麼一個人看見我眼眶紅,當作看不見,偷偷的給我個背影,告訴我,她曾經來過。
後來我跑去問她,她很帥氣的將筆一甩,悶聲悶氣的說道,哭什麼哭,不是有我嗎?
往事歷歷在目,回憶翻滾,思念暗湧,驚醒了我。
原來柳絮在很久以前,就對我承諾,後來一一實現,我伸手,將她推得越來越遠。
我揉了很久的眼睛,發現越揉越舒服,上了癮吃了炫邁般,停不下來,過了好久,我發現我有點想哭,但是沒有。
成長就是咬咬牙的過程,她曾經讓你想哭就哭,到現在讓你想哭不能哭,最後讓你想哭沒法哭。
不過就是幾個動詞之間的改變,卻一路都是艱難。
我伸手去翻木箱子的東西,筆記本除了我的字,還有柳絮的字,當年我的夢想是要做一名編輯,給好多好多的人演我筆下的故事,當時的柳絮立馬的說道,那我要做一名演員。
“這樣我就能做你故事的主人公了。”
還記得她說這句話,臉上的神情,有多麼的真摯,世界濃得只剩下她眼裡的我。
沒辦法,到後面,我的第一個登上舞臺的故事,我跟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