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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就跟我跑一趟洛陽吧!”
李澳中透過縣公安局和洛陽警方聯絡,洛陽方面正頭疼,一聽有線索,大喜,連連來電話催他們去。李澳中和他的鐵哥們、縣公安局刑偵科科長葉揚帶著魯狗剩來到洛陽,一認屍,魯狗剩說:“沒錯,就是他,我爹。”
李澳中後悔得簡直想抽自己一頓,他有種感覺,或許是因為那本筆記的秘密,才使得魯一刀被殺。但這樣一來就指向了一個結果:於富貴是兇手。這可必須慎重,以於富貴的身份,這種結論一旦提出來自己就沒有絲毫退路了。而他現在所有的證據僅是憑藉一本“來歷不明”的筆記本的推測,沒有人會相信的。因為即使於富貴和魯一刀在30年前殺過人,那也早已過了追溯期。況且當時他們殺人的知情者並非魯一刀一人,於富貴沒必要殺死魯一刀滅口。因此李澳中對自己的判斷也不敢確定,現在最佳的辦法就是拋開這本筆記,以刑偵的方式來辦這樁案子。
葉揚問:“你認為是什麼人要殺他?”
葉揚和李澳中同歲,同上一個警校又同時分配到一個警隊,關係好得讓兩人的老婆都有點妒忌。葉揚是刑警隊首屈一指的微量物證專家,李澳中不止一次“誇獎”他,對犯罪線索的嗅覺靈敏度超過了警隊的任何一條警犬。葉揚性格比較細膩,兩人作拍擋,向來一個幕後一個臺前,李澳中破獲的十幾樁大案,60%的線索都是葉揚分析出來的。李澳中對他的判斷能力很服氣。
“很難說。”李澳中努力拋開筆記的影響,皺著眉說,“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有什麼非殺不可的理由?財殺?有一定的可能性。據魯狗剩說,他出門時應該帶著不少錢。”
“應該?”葉揚問,“他不能確定?”
李澳中笑了:“你知道,一個貪財重利的不孝子對老爹的錢袋往往敏感得很。這魯一刀看來也不是什麼豪爽的人,一直沒讓他兒子找到。”
“看來數目不少吧?”
“據魯狗剩講,魯一刀曾經打算另起一間瓦房,跟兒子分開過。一個老人,敢脫離兒子,沒個五六萬的不太可能。”
“他哪兒來這麼多積蓄?賣病豬?”
“不知道。”
兩人絞盡了腦汁卻是毫無頭緒,到發現屍體的現場看了看,這裡是一條公路下的碎石灘,河邊灘頭長著茂密的長草。根據地上的噴射狀血跡以及屍檢結果斷定,這裡是第一現場。
“你們怎麼考慮?”洛陽的同行問。
“我認為從一點上入手。”李澳中說,“兇手為什麼非殺魯一刀不可!”
葉揚搖搖頭:“我認為隨機作案的可能性大一點,傾向於劫財。這裡正處於公路邊,來往車輛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有可能是魯一刀搭上了賊車露出錢財,被人謀殺。否則,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很難找出非殺他不可的理由。”
“對對。”洛陽的同行點頭贊同,“我們大多數人也傾向於這個意見。”
李澳中悶悶不樂,他受到筆記的影響先入為主,心裡責怪葉揚的判斷力怎麼這麼平庸。
第二天,洛陽同行安排他們去參觀龍門石窟,李澳中考慮到魯狗剩的喪父之痛,想讓他也去開心一下,一說,沒想到魯狗剩還一臉不耐煩:“去去,誰願意去看一堆石頭人?本人今天有大事要辦。”
李澳中頗感詫異:“咦,你小子有什麼大事?”
“唉,總得想想我老爹的身後事吧!不能讓他暴屍荒野對不?”魯狗剩一臉無奈地說,“我得想個好法子,讓他入土為安。”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李澳中肅然起敬,和葉揚以及兩個洛陽同行一起去了龍門。一路上,李澳中一直在思考,是否把筆記本的事情跟葉揚說一下?可是一旦跟葉揚說,這個筆記本就會作為這樁案子的一份物證,那麼,怎麼解釋這筆記本的來歷?從何小三那裡收繳的贓物,為什麼你李澳中一直藏著?這可是一件嚴重違規事件。
李澳中沒精打采地欣賞完龍門石窟,回到招待所,魯狗剩跑過來問:“聽說大城市能把人火化了?燒成這麼小的一撮灰?”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圓圈。
葉揚問:“怎麼?你也想去火化?”
“哎,不是我,是我爹。”魯狗剩一臉得意地說,“這麼一化了他,嘿!裝進小盒子裡帶回神農鎮挖個坑就埋了,多省事!”
李澳中暗暗罵著魯狗剩的爹孃,心想魯一刀居然能養出這個雜種兒子。他和葉揚又參加了幾次案情分析會,洛陽的同行仍舊傾向於謀財害命,認為過往司機作案可能性大一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