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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隊長眉頭皺了起來:“你這麼一來這個案子就更復雜了。你確信昨晚你們動手時沒傷他要害?”
“沒有。我下手的準頭你清楚。我只是朝他脊背上抽了幾棍子,踹了他一腳,他隨後就站了起來。只怕他傷得還沒我重。“
楊隊長仔細打量一下現場:“這個神案是你們弄倒的?“
“不是。”李澳中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只有那扇門是我進來是推倒的。搏鬥時我們在火堆前面,離神案挺遠。”
“你昨天來找瘋子有誰知道?”楊隊長盯著他的臉。
“如果路上沒人看見的話……”李澳中越來越琢磨出他話裡的意味,回答越發謹慎,“……只有烏明清。我白天曾問過他瘋子的事。”
楊隊長不再問了,臉色鐵青。葉揚則憂心忡忡。
4
兩天後,檢屍結果出來了。死亡時間在當日凌晨一點至兩點。死者身上沒有其他致命傷,只是脊背上有三個條狀皮下出血,為棍棒所傷。索溝由最低點起對稱地向外側上方傾斜,壓痕呈馬蹄形,上口不交叉。為縊死徵象。根據屍檢血液中甲狀腺球蛋白含量增高,可以確定為頸部受壓引起的機械性窒息而死。
這樣一篇報告一出來,警隊的人全犯了愁;無法判定是自殺還是他殺!這一點在內部立刻引發了極大的爭論。在楊隊長的安排下,負責此案的人實現已經聽了李澳中關於事前經過的陳述,一部分人了可判斷為他殺。理由是一個瘋子不太可能有自殺的意識,而且設計得這麼巧妙,簡直有些變態。
另一部分人反駁:正因為吊死的方式變態才有可能是自殺,瘋子本來就是神經失常的變態者。
他殺論者據理力爭:癲狂和變態在精神分析學中有嚴格的區分,根本是兩碼事。變態有正常的思維能力,而精神分裂或瘋狂根本就不可能正常思考。
自殺論者嗤之以鼻:這瘋子活著的時候你又沒見過,你怎麼知道他是癲狂還是變態?他殺論者啞口無言。在座的誰也不是神經科醫生,根本不懂這方面的知識。
偵查了七八天,也沒有絲毫有用的線索,他殺論者也漸漸洩了氣。正這時局領導指示,此案暫時就以自殺結了吧!縣城東頭又出了個兇殺案,騰不出人手,你們上吧!
刑警們面面相覷。有人小聲嘀咕:“那一大群烏鴉或許是個知情者。”
“滾你媽的罷!”眾人哈哈一笑,散了。
5
李澳中這些日子除了回家照顧兒子,最重要的事就是緊緊盯著這件案子,他根本不相信瘋子會自殺。最近鎮子裡開始流傳,山神已經死了,徹底的死了。和那個瘋詩人一同上吊死亡。
瘋子就是山神在人間的化身,是烏鴉們率先知道他的死訊。李澳中對這些傳聞付之一笑,不過聽到公安局以自殺結案後的訊息,他憤怒了,在電話裡對著葉揚大罵:“那幫傢伙全他媽糟蹋國家糧餉!他殺明擺著的,上吊的繩子哪兒來的?把繩索套到山神脖子上怎麼沒有攀爬的痕跡?瘋子上吊後踢倒的神案怎麼會倒向那個方向?那幫豬頭怎麼也不想想!”
葉揚苦笑:“你把我也罵進去了!問題是調查剛剛展開上頭就壓下來要結案,誰有辦法!”
李澳中深感意外:“上頭壓下來的?誰?”
“你別問了。”葉揚沉默了半天,“總之是大過我和楊隊長的。我是將在內不得不奉命。有本事,你自個兒查去吧!”
“查就查!”李澳中二話不說,“我就不信邪。”
“哎……你可悠著點。咱局長都罵你好幾次了,說都是你擅自查魯一刀的案子同出來的麻煩。”
“我心裡有數。”李澳中掛了電話。
眼前是一張蛛網,自己、這樁案子、公安局,所有人都被粘在蛛絲上。我要找到這隻織網的蜘蛛。烏明清,你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烏明清正在辦公室裡品茶,眨著滑溜溜的小眼睛窺測著李澳中,似乎被一種孤注一擲的決心所震懾。
“我不想再死人了。我也不想說得太明白。”李澳中盯著他,“你什麼也不要問,立刻給我通知於富貴,我要見他。”
“你——”烏明清做出驚詫的神情。剛要說話,李澳中的槍口指向了他腦門:“烏所長,希望你保持一點男人的風度。”他悽慘一笑,“一場戲總是要有結局的。對吧?”
烏明清盯著槍口,一言不發抓起了電話:“老於,李澳中要見你。立刻。我現在正被他用槍對著腦袋。”
烏明清放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