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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遠山當年都是跟隨父母來美國的華裔,我們從小就認識,幾十年的交情了,他是因為信得過我才讓我當這個鎮長,幫他管些瑣碎的事情。”李捷斯彷彿幾天之間就老了十多歲,每一條皺紋都寫著悲苦和滄桑,“實際上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沒有他的支援,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他又抽了口煙,長長地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在這種年代裡,人們真正需要的是一個像遠山那樣強勢、鐵血的領導者,不是我這樣沒什麼能力和魄力的人。現在遠山說沒就沒了,傭兵團的力量又幾乎被全滅,誰也不知道我們將來會怎麼樣。別說附近的勢力可能會趁機吞併我們,就連蜂鳥鎮接下來還能不能擋得住匪徒的劫掠都是一個問題,這兩天,不光是墨塞德過來的難民很多都離開了,就連原本長期生活在小鎮裡的人,也有不少找了藉口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再這樣下去,恐怕蜂鳥鎮徹底荒廢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到時候我們這些人又該去哪裡呢?”
付雲藍依然沉默地望著水庫寬闊的水面,但李捷斯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
小鎮裡的居民們在這裡沒有了安全感,選擇投奔其它更強大的倖存者勢力也是在所難免。也許其中一些人在蜂鳥鎮有自己的工作和住所,過著起碼可以維持溫飽的生活,到了別的地方就只能混跡於社會底層,飢一頓飽一頓地過日子,但是沒有了傭兵團的蜂鳥鎮相當於毫不設防地暴露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廢土上,工作和性命哪個更重要,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沉默了許久以後,付雲藍終於開口問道:“傭兵團現在還有多少人活著?”
“還有十幾人吧,黑塔和牛仔的小隊當時正好在外面執行任務,躲過了這一劫,還有一些人當時在酒吧和黑瓶子巷裡玩樂。”李捷斯說,“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你、牛仔、黑塔、鼴鼠這一批經驗最豐富的老兵還在,有你們作為基礎,我們可以再招募一些新兵,必要的時候,凱琳和她的守備隊也可以任由你們呼叫。不管怎麼樣,我們總得先把招牌立起來,必須讓鎮民重拾信心,相信傭兵團還是在的,還有能力繼續保護蜂鳥鎮。”
“你就這麼肯定,我能擔起這個責任來麼?”付雲藍神色凝重地說。
“你本來就是遠山作為繼承人來培養的,也是成為傭兵團長最好的人選。”李捷斯說,“你也知道,牛仔除了自己的槍以外什麼都不關心,黑塔加入得太晚,沒什麼人望,鼴鼠和炸彈機互不服氣,不打起來就不錯了,其他活下來的傭兵裡也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之前我們都沒有想過你還能夠活著回來,不過你既然回來了,這個位置肯定非你莫屬。”
“……我知道了。”付雲藍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他們人呢?”
“我會找人通知他們回來的。”李捷斯沒有明說,付雲藍也可以猜到,他們是覺得傭兵團反正已經完蛋,就自己另謀生路去了。
“還有瑟利斯特。”到最後,李捷斯終於想起了那個少年,“他父親已經不在了,你打算怎麼安置他?”
“我會想辦法的。”付雲藍頭疼地又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第7章 蜂鳥鎮的生活(二)
深紅酒吧至少從名字上看是一家酒吧,門口那個掛了一圈霓虹燈的招牌也確實有點像是酒吧的樣子,但實際上,它大部分時候都沒有酒水可以賣,而是長期充當著鎮裡唯一的飯店、旅館和超市。
至於為什麼堅持叫做酒吧,並且努力往酒吧的方向裝修,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女店主米莉安·圖克的個人情懷。
在戰前,這棟十字街口最結實的建築還是鎮上最大的一家銀行,後來隨著社會秩序徹底崩潰,銀行裡的錢也全都成了廢紙,在空置了好幾年以後,這棟建築被圖克一家改建成了現在的樣子。
為了防止走投無路的饑民來搶劫,所有食物和值錢的東西都放在銀行櫃檯的防彈玻璃後面,必須先付了錢,東西才會從那個巴掌大小的視窗遞出來。
雖然有礙眼的防彈玻璃,貨架上也擺滿了各種日用雜貨,女店主米莉安·圖克依然試圖將這個“酒吧”裝飾成酒吧的氛圍……雖然混搭得有點不倫不類,但是在戰後的廢土上能有閒情逸致去收集這些毫無用處的裝飾品本身就已經非常難得了,酒吧不僅有完好的水晶吊燈、中式風格的古典花瓶、滿牆的裝飾畫,甚至還有一臺老舊的音響,重複地播放著那幾個僅有的CD。
因為擔心瑟利斯特身上可能帶著核爆後殘留的輻射塵,女店主米莉安先帶瑟利斯特簡單地衝了個澡,換上了一身並不合體的衣服……這也是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