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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整體和區域性的問題必須先認識清楚。從區域性我們有可能看到或感覺到整體嗎?你看到的是整棵樹,還是其中的一根樹枝?如果你想看清楚一棵樹,你必須和它保持一點距離——不太遠,也不太近。如果太靠近了,你只能看到幾根樹枝。因此要想看到任何東西的全貌,你都必須有自由的空間,但不是念頭製造的空間。只有處在自由的狀態,你才能看到整體。正如你所說的,先生,我們的行動通常是四分五裂的,我們的關係因而是對立的,充其量只能達到某個區域性與另一個區域性的和諧相處。
心的對話:對於愛的五次對談
“知道”和“看到”(二)
“我們的整個人生都分裂成所謂的家庭、生意人、小市民、藝術家、肉慾主義者、好人等等。我們只知道充滿著壓力和欣喜的四分五裂的行動。”
這些區域性的意識都有自己隱藏的動機,那和其他的動機是相左而矛盾的,意識的表層便是依據這些對立的侷限而產生的反應。因此我們就是一堆面對挑戰會產生反應的驅力和動機。
“每天的心念便是這些反應的真實活動,很明顯,它們是相互矛盾的。”
那麼問題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想解決或瞭解什麼?
“問題就在我必須完整地看到所有隱藏的動機和侷限,因為它們便是衝突的原因。換句話說,我必須看到所謂的潛意識。即使我認為自己沒有衝突——其實是有的——我仍然得認識這些潛意識裡的東西,以便認識自己。然而我真的可能認清自己嗎?”
你只能知道曾經發生的事實。知道事實意味著你是以舊有的眼睛在看,因此你根本不知道事實的真相是什麼。以舊有的眼睛看當下的事物意味著根本看不到。因此“知道”是個危險的字眼,所有的文字都是危險和虛妄的。譬如你說:“我想認識我自己。”這句話包含了兩件事。第一,誰是那個在說“我必須認識我自己”的存在?第二,除了自己之外,他還能認識什麼?於是這個問題就變得很荒謬了!因此觀察者即是所觀之物。觀察者就是那個在做夢、那個在矛盾、那個想認識自己也想被認識的存在,他既是幻象,又是那份想停止幻象的需求;他是那醒時之夢,也是對夢所做的有限詮釋。他是分析者,也是那所析之物。是經驗者,也是那經驗的本身。他便是這一切。他既是製造上帝的人,又是崇拜者。任何一個有些許觀察力的人都可以看到這個事實的真相。那麼真正的問題是什麼?真正的問題應該如下:在這個框框裡,有沒有一種行動可以不製造更多的矛盾、不幸、困惑與混亂?或者有沒有一種行動可以超越累積的經歷?
“你是說有一部分的我既能在累積的經歷中運作,又能超越其上?”
你是說我在暗示你的心中有一個未經探測的“神我”?
“我的感覺似乎是如此。”
當然不是的,先生,我指的絕不是這類的東西。你說的“神我”只是傳統的一種逃避罷了。我們必須重新思考,而不是複述一下陳腐的迷信就算了。在“我”或自我的框框裡,很顯然是沒有自由的,因此永遠都會滋長不幸——社會的和個人的等等。我們能不能從其中解脫?我們把精力都花在討論政治、宗教、社會的自由權、平等權和免除貧窮的權力等等的事情上了。
“我同意你,先生。我們把時間都花在討論如何得到行為的自由,如何改變社會的結構,壓制社會的失序、貧窮與不公等等問題上了,我根本不認為我們真的想要自由。”
自由是否存在於累積的經歷之中,還是在這個結構之外?自由是必需的,但是自由不可能在這個結構之中。因此你的問題應該是:人類有沒有可能超越這個結構,得到自由——換句話說,不再從這個結構產生行動?不論行為或生活都超越這個框框,這樣的自由是存在的,但只有把所有的真相都放下,而又不抗拒,不暗自渴望自由,才能真的達到。因此放下真相便是自由。
“你要如何放下真相?”
你不能刻意放下真相,如果你說“我將放下真相”,那麼你就回到了框框之中。看到真相的本身便是自由,至於你要稱之為“放下”或其他的字眼都行。因此“看到”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那些毫無意義的語言文字,那些巧妙、精密而又迂迴的解釋。語言文字並非看到,但是我們開心的是語言文字,而不是看到。
“現在我們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我如何才能看到完整的自己,既然觀者即所觀之物,那麼看到它的又是誰?”
我們前面已經說過了,先生,你無法刻意看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