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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勞無益,以及智力的活動。任何機械化的活動都必須運用智力和思想,但是智力只能帶來四分五裂的判斷,而冥想卻是看到整體。智力只能在已知的領域中運作,因此人生才變成了單調的例行公事,於是我們又想透過反叛和革命來逃脫這例行公事,而其實又回到了另一個已知的領域。這樣的改變根本不算改變,因為它是陳腐的思想產物。冥想是飛越所有的已知。解脫只有一種:從已知中解脫。美與愛就在這份自由之中。
那個小房間可以看到可愛的山谷。晨曦穿透了雲層,普照在山丘、草地和閃閃發亮的溪流上。等一下可能會颳風、下雨,不過眼前的山谷仍然十分寧靜。山雖然遙不可及,你卻覺得它近在咫尺,伸手可及。遠山的積雪在初夏的陽光中逐漸融化。太陽一出來,丘陵便投下深深的陰影在山谷之上,蒲公英和鮮豔的野花也開始綻放。這個山谷並不十分廣闊,有一條小溪迅速地流過,聲音聽起來像山澗。溪水目前很清澈,呈現出灰藍色,融雪時會變得混濁而湍急。有一隻赤毛松鼠坐在草地上盯著我們,它充滿好奇,但同時也在戒備著,隨時準備奔上枝頭。它一上枝頭便停下來看看我們還在不在。但它很快就失去了好奇,繼續做自己的事去了。
這房間很小,椅子看起來不太舒適,地毯也稍嫌廉價。他坐在那張最舒服的椅子上,他塊頭很大,是個重要人物,高層的政府官員,官位的確很高。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學生、女主人以及一些客人。那名官員很安靜地坐著,不過看起來十分疲倦。他從遠地而來,坐了好幾小時的飛機,他很高興自己能坐在這張還算舒服的椅子上。
一名學生說:“你們這些人制造了一個充滿血淚的世界。其實你們有各種機會可以改變它。你們都是受高等教育、身居重要地位的人,但你們卻一點事也不做。你們確實助長了舊制度中的暴力、不公及目前社會上的混亂。我們年輕的一代非常瞧不起這些東西,我們正在反叛,我們知道你們都是偽君子。我們不屬於任何政治或宗教團體,我們沒有種族,沒有上帝,因為你們已經剝奪了我們見到實相的權利。這個世界被你們劃成了許多國家,我們反對這一切,但是我們又不知道該做什麼。我們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但是我們很清楚你們提供的東西我們不要。你們和我們之間的代溝確實很大,可能永遠也無法溝通。我們是嶄新的,我們一直在提防不要落入那老舊的陷阱。”
那位官員說:“你們終究會落入更新的陷阱。你們也許不會互相殘殺,我希望你們不會,但是你們將以不同層次的方式互相殘殺,也就是以犬儒主義或嚴酷的言語在智力上彼此傷害。人類對上一代大聲疾呼的歷史已經十分久遠,不過沒有現在那麼清晰有力。你們也許會稱我為中產階級分子,而我確實也是。我一直都在努力使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並且協助減輕對立,但是不太容易做到;當兩個對立的信仰或意識形態相遇時,一定會產生仇恨、戰爭和集中營。我們也很反對這些,並認為自己可以做一些事,而其實我們能做的也十分有限。”
心的對話:對於愛的五次對談
愛的教育(二)
他並不是在護衛自己,他只是在陳述他看到的事實。然而,這一群聰明的學生也看到了這一點,他們毫不屈服地微笑著。
“我們並不是在指責你。我們和你沒有一點關係,這才是問題所在。我們想要一個截然不同的愛的世界,我們希望政府的行政事務能由電腦來分門管理,而不是取決於個人的喜好及野心,也不是由政治或宗教的野心團體所掌控。因此那鴻溝確實存在。我們的立場十分堅定,我們之中有些人在這一點上是絕不屈服的。”
那名重要人物想必也曾經年輕、有熱誠、充滿好奇,但現在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使腦子遲鈍的到底是什麼因素?年輕一代的大聲疾呼很快就會隨著結婚、生子的責任而沉寂下來。他們曾經敏銳的頭腦也將變得遲鈍。他們同樣會變成中產階級分子。或許有些人可以逃脫這份痛楚——如果他們不變成專家或極度能幹的人。
他說:“我想我的頭腦已經喪失了它的彈性和火焰,因為我不再為任何事情而活。我曾經有過宗教信仰,然而我見過太多高層的神職人員,他們驅散了我所有的希望。我曾努力調解對立,而現在這一切都成了例行公事。我很清楚我在衰老中。”
那名學生說:“我們之中有些人非常聰明,頭腦極為清晰,銳利得像針尖一樣,但是我可以預見他們成為領袖人物的危險。人們一旦把他們當成英雄來崇拜,那份年輕人的敏銳知覺就會消失。我也常問我自己,為什麼每一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