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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一切即將結束了。
第二根更細更柔韌的遊絲穿過上方屋樑向下懸掛而來,筆直地釘入毫無知覺的丹楓公孫月頭頂穴位內。
沒人知道殷十九是何時下的手。
也許從一進屋第一拳逼退公孫月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決定好要如何炮製公孫月……那根絲細極了,細到刺入人的肌膚完全不會有任何知覺。
如果不是陰川蝴蝶君所處的位置,恰好能迎著窗外的光線見到一絲反光的話!
在殷十九離開這間屋子之後公孫月死去,沒人有證據。
沒有證據,不能動作——這個法則,很適合如金八珍這一類正道中人!
“曾在忠烈府寫過名字的‘愛遍千里恨不逢’實際是幽燕征夫的暗樁。我礙了他幾樁事,賈命公一直都想找到我殺掉報仇。這次有個人告訴我夜啼鳥死了~~”
這聽起來應該是一個很長很複雜的故事,卻被三兩句話解決掉。
金八珍實在是意外恨不逢之死,這名俠少在武林中的名聲可比殷十九要好上太多。
“怎樣,幫我殺上定幽巢,便算是還了我這個人情?”
殷十九對蝴蝶君說,面容平靜。
“嗯……”蝴蝶君神情微微一動,真的思考起來。在場所有人同樣沒人比他更為了解——
不能斬斷絲線!
因為刀氣觸碰到遊絲的剎那所產生的震動,足夠將人的腦漿攪成一鍋粥。
……
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陰川蝴蝶君任憑身體滑落在地,不動聲色喚公孫月來扶自己。
遊絲,會隨著公孫月的動作以及殷十九收放尾指的行為而慢慢滑動。
會有人死!但何時死?
毫無知覺的丹楓公孫月來到蝴蝶君身邊,怔了一怔。
她感覺陰川蝴蝶君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心又溼又冷,五指力度收得死緊死緊,
他像是生怕一個疏忽,就讓人再跑開去——蝴蝶君將公孫月留在身邊,以減少活動之機會,便是減少危險。
蝴蝶君不知道那根絲會不會隨著公孫月的活動而越鑽越深,或者是,一點點奪去生命——“阿、月、仔~~”蝴蝶君慢慢地道,聲音已是陰沉。
……對,就是這樣,離那個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蝴蝶君!你怎樣?”
難道是傷勢要復發?為什麼手冷臉色白?還渾身冒冷汗?!
“我舊傷復發了,馬上就要復發了,我現在呼吸困難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就要隨你一同死去了!!!”蝴蝶君一臉憂傷,半垂下頭,而雙眸瘋狂閃爍著冷靜。
他一瞬間已轉過無數心思,甚至已經想到了公孫月撒手西去,蝴蝶狂性大發殺殺殺殺殺殺掉這裡所有人!!!
緊抿了唇,“阿月仔。”蝴蝶君慢慢念著這三個字,很慢很慢,沒有說出任何心中之焦慮,更不透露任何殺機——這與先前完全不同。
殺手的較量,往往最重要的是耐性。
“小九,你這是什麼意思?”一種本該掌握在手的東西忽然失控的心悸,讓金八珍臉色罕見的陰沉。
多年經營笑蓬萊遠離那個混亂的武林,因輩分而被諸多江湖人敬仰,她漸漸忘記了眼前這名被慕少艾託付嬉鬧跳脫的年輕人,真正才是武林中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殺手組織之頭領”,曾經金八珍只覺得這個名號只是年輕人的胡鬧。
但後來很快,她便知道自己錯了。
……小慕啊小慕,你交託過來的究竟是個什麼人。
“並沒有什麼。”
殷十九神情動都沒動:“幽燕征夫那夥人禍亂武林已是很久,剷除他們不好嗎?”
“這……”金八珍一時無話可說。
“我用公孫月的性命交換蝴蝶君的出手,這筆生意不好嗎?”
“你是當真嗎?”
一個字一個字地低沉問,陰川蝴蝶君之視線轉移到殷十九的身上,掩在髮絲之下的眼神有一瞬銳利,與殷十九目光交接。
“今夜好嗎?”殷十九非常自然。
“……殺手有殺手的角度,蝴蝶就蝴蝶的眉角——”
“我不準!”
公孫月忽然開口,蝴蝶君傷勢根本還很嚴重這兩人再說什麼?
“我也不同意!”
後方傳來另外一個女子聲音,色無極僅披著一件外衫,紅褐色長髮披散腰間,羅袖紅衫。
殷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