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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小慕讓我照顧你。在我心中你們與戰戰並無二致。如今中原與魔界開戰,你若真想做一番事業,我可以寫信給小慕讓他喊你回去。”金八珍情深意切。
她也像是一夜未睡,神情疲憊。
“樓主。”忽然有侍女從後方匆匆過來,湊到金八珍耳邊說了幾句。
金八珍:“嗯?!”即刻轉身向自己居住的小樓走出。
穿過庭院,上了二樓,金八珍剛剛要抬手掀開簾子,忽然醒覺不對,一轉身就看到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灰披風。
年輕人往後小跳一步。
金八珍不安皺眉:“你跟來作甚?”
他這不是想說下宮紫玄的事麼。殷十九剛要開口,微微挑眉,目光越過金八珍瞧向簾子裡的某個身影。
黑紅衣著,手持絹扇……加上金八珍格外防範的動作。
是丹楓公孫月啊,有人下過單子呢!
殷十九笑了笑。
忽然間,灰披風少年人就已越過了金八珍,出現在簾幕之內。
“你好。”
殷十九:“你值九千兩銀!”
啪。
公孫月攤開扇子及時封住迎面攻來的一拳。
蝴蝶君從床上滾下來,傷軀無力單膝跪地,成功撈到放在床頭的自家蝴蝶刃,一道緋紅刀氣化為光芒襲擊殷十九:“阿月仔此地危險快走——”
刀氣擊碎了珍寶格上的花瓶。
在這個時候,灰披風少年人忽然解下了披風,一披風將金八珍徹底扇了出去,右手以掌勢逼公孫月遠離床榻,左手微微往袖口一抹,指間扣上兩枚閃著藍光的鋸齒小圓扣。
“我要殺你。”他微笑著,這樣說道。
陰川蝴蝶君神情陰沉,卻著實傷重……
金八珍一聲吼:“住手!”
感應到殺氣,公孫月臉色一變摺扇合攏向後疾退。
一身富麗華貴的笑蓬萊之主丟掉披風:“小九你敢!”金八珍神奇地鉗住了殷十九的耳朵,逼停年輕人的身形。
……殷十九真的敢。
雖然蝴蝶君的殺意已隔空鎖定了過來。他卻攤開右手,挑了挑食指。
公孫月感覺咽喉處一陣細微冰涼。
她怔了怔,慢慢地收起了摺扇。
有一根細得幾乎看不見的遊絲,正橫在室內,將空間分割成兩半。
這絲線細極了,柔韌得很適合割下人的頭顱。
線的一端繞過公孫月的脖子,另外一端正勾在一個人右手食指上。那個人,不久之前剛剛扔掉身上厚重的灰披風。
“咳咳咳蝴蝶出價,買公孫月的性命——”大概唯有陰川蝴蝶君才最能明白殷十九。
從一開始這年輕人就是接下了公孫月的那筆單子,才一路跟蹤蝴蝶君到最後。同為殺手,此時相見,殷十九沒有理由放過公孫月。
從昨天晚上開始,殷十九已是想了很久……他還是想做成這筆最後的生意。
“蝴蝶君!”公孫月呼吸困難,脖子上的絲線割動面板這感覺很有幾分毛骨悚然。這樣細的絲線,如果再柔韌一點的話,已和利刀並無二樣。
都能很順暢地割下敵人的頭。
“九千兩,一個人情。”
殷十九卻面向蝴蝶君點點頭,手指一勾。
公孫月脖子一涼,不禁閉上眼。
腦袋還在……金八珍感覺自己抓住披風的手指骨節幾乎僵硬。
“又見面了,蝴蝶君。”
殷十九轉了轉手指,極細的絲線在屋子裡繞過無形的風:“付我金子,這位便是嫂子了~~”他很講究,用錢買命的事情偶爾也可以做。
“小九……”
金八珍再不敢大意,神情慎重地擋在了公孫月的身前。
“別擔心,我答應了。陰川蝴蝶君的人情,很是有些價值”
殷十九看了看蝴蝶君,目光轉到金八珍臉上:“金姨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從來都是……很講原則的人。”
年輕人微笑著。
第二根更細更柔韌的遊絲卻在此時穿過上方屋樑向下懸掛而來,筆直地釘入毫無知覺的丹楓公孫月頭頂穴位中!
☆、幽冥錄
十年前,在一次江湖仇殺中,我不小心殺了賈命公的義子恨不逢。
幽燕征夫追了我半個月,我便拉了一隊人做了這行買賣處處與定幽巢的人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