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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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不是真的吧。
這條路上,不會有人真正與他奉陪到底,那些嘶吼著渴望救贖與愛的傢伙另當別論。他從來不曾對他人隱瞞能看見惡魔靈魂的事,也從不諱言踏上這條路是因為救贖,起因或許過於個人,願望也太過渺小。但這樣細微的願望都不會有人瞭解。
所有人都認為他在追求一個幻影。
潮溼的海面最終籠罩在一片清香的水霧當中。
有人肯陪他短暫的沉淪,已經謝天謝地了。
這是亞連·沃克的第一個發情期。
它通常毫無旖旎風光可言,於他,也不過只是一幅異常和式的風情畫。他覺得很漫長,但事實上不過一個晚上罷了,強弩之末的資訊素到底沒折騰多久。一早醒後,兩人都是一副默契到詭異的天塌地陷之色。神田簡短地嘖了一聲,看樣子力氣十足,於是亞連馬上把想具體詢問防治措施的話嚥了下去——那人實在不是個好的傾訴物件,東方人對這些事總是驚人保守,萬幸沒揪著他說出「請讓我負責」這種話。
他對發情期的事知之甚少,不過下一次似乎還有很長時間。
那就不需要再擔心了。
他並不想標記任何一位伴侶,自然也不會有被誰畫了圈的自覺。神田和他,一筆糊塗賬,估計那人也沒什麼興趣接著算。他挺滿意的。
沒什麼可抱怨的。
亞連看了眼餐車上被清出一塊專門放置的蕎麥麵和炸南瓜,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拿起了旁邊的糯米丸子。
捂著嘴流下淚來。
前言撤回。
下次不要讓他逮到機會往蕎麥麵裡擱芥末這個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Act…wait』
『Act…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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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間歇」
那夜過後,萬幸,他和神田的相處方式沒有太大變化。幾個對資訊素敏感異常的傢伙或許能從他倆身上找到蛛絲馬跡,而大多數人都不曉得兩人私下裡有過如此懇切深入的交流。當然,他們那晚沒做到最後,除了扒了衣裳相互亂蹭唇齒相依涕泗橫流之外,毫無實戰經驗的神田竟是連半固定標記也沒做——他那時候軟的跟糖一樣想起來什麼都不現實;還有,別問他為什麼知道那個該死的半固定標記。或許那時那人也意識到不該隨便亂髮情,沒有下狠手。標記味道一禮拜後就散盡了,包括齒痕不深的肩膀那一口。
他想他們之所以不甚尷尬,根源在於他們根本沒多少時間相處。
驅魔師總是太忙,任務任務任務,休息多半不是自己受傷就是聖潔受損。他不止一次好奇神田的癒合速度,那讓他馬不停蹄幾乎一直處於任務中的狀態。儘管形勢嚴峻,刻不容緩,可——亞連每想到這兒就要嘆氣,多管閒事,他還真是不怕招人嫌。
嘛,戰事為先。
他和神田分屬兩個元帥部隊,是自然而然的。也不是說亞連多希望和他一組,他們又不合拍,拉比、書翁、庫洛裡,還有利娜麗都是不錯的搭檔。避開他,才是明智的做法。
他們並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浪漫的關係。
況且,那傢伙不愛說話語氣差,多半是因為腦子不太好使的緣故。當著拉比的面都能問出「不是,嗎?」這種話來。
問什麼?不是所有發燒頭暈無力盜汗都是狀況中好不好?好歹也得看見拉比一副求知慾過度旺盛的樣子啊,這很困難嗎?
“……當然不是,探索員先生呢?”想也知道他這麼回答時臉色如何,亞連岔開了話題。
“那就好。我可不是在關心你。”神田優一臉死相,連側過來的小半張臉也轉了回去,橘紅的爐火晃動,“我丟下他了,怎麼說也是探索員,他自己會想辦法的。”
暴風雪天氣把同伴丟在外頭,也只有他能辦到,是該說他信任夥伴,還是說他心性堅定不輕易為傷亡所動?刻薄毒舌要求嚴格,是因為自己做得到才用統一標準去要求別人,才能於殘酷的戰爭中倖存。神田大多數時候應該都是彆扭且溫柔的,哪怕通常亞連只能察覺到他針尖對麥芒的彆扭。
臨行前,他沒有再見過神田。
和利娜麗從德國回來後,他時常想起那個叫做羅德的諾亞,想起她說的「我們下次再玩吧」。那孩子身上散發著美夢一般甜美的糖果芬芳,彷彿就是他童年櫥窗裡看得見摸不著的奢望。一樣的,她和那些東西一樣,殘忍、輕率、精於狡辯。她所信奉的神明他不熟。
和諾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