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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彝良去,我說你為什麼要去呢?你這麼一個死胖
子,能去幹什麼?後來我才知道,他原來是藍天志願
者行列中的一員,他過去就是志願者。有地震的時
候,他必須要衝過去,於是他就衝過去了。他履行完
他的職責,回到麗江之後,他又跟我講,說再待兩個
星期就要走了。我說你又去哪兒?他說去實現他的人
生理想。我問他是什麼人生理想,他說當漁民!他說
他這輩子最起碼要當一回漁民。然後他去了海南,找
了一艘漁船,跟著漁船一塊兒出海去打魚,還學會了
織網……讓我非常羨慕。
我有一個隱居在大理的朋友,是一個年輕漂亮的
媽媽,叫做聽夏。
她的價值觀是:所有數字可以衡量的商品價值,
都是要努力去逃脫的。
聽夏站在田間,帶著她的小寶寶,在蒼山洱海
旁,安享著她的生活。她是個有信仰的女人,她在歐
洲留學一直到二十多歲才回國。回來以後,她想找一
份圖書管理員的工作。她去應聘,一次接一次地應
聘,後來發現,哇噻,這個時代發展得太厲害了,她
遊學了這麼多年回來以後,居然競聘不過一個稍有一
丁點兒關係的人。
後來她安居在大理,這個有才情的女人有一次跟
我講起她背上的小女兒,她說:“你知道嗎?小朋友
剛睡醒的樣子,就像是從一個遙遠國度剛剛旅行回
來,身心疲憊,向我索要一個溫暖的擁抱。”
冬天過去後,春天到來了,聽夏就要離開大理
了。因為大理生活成本開始慢慢變高,她沒法待下去
了,她是一個極簡主義者,想規避一切數字可以衡量
的商品價值的影響。而能夠供她選擇的地方越來越少
了,她會去西藏的波密,那裡有桃花谷,三面雪山,
一面桃花,她說她會帶著孩子在那裡靜靜成長。我問
她吃什麼,她說有什麼吃什麼。
她四年前穿的衣服,和我最後一次見她時穿的衣
服,是同一件。
很多時候我在想,信仰可能會讓一個人非常幸福
吧。
在路上我遇見了很多人,那些處在某種幸福狀態
的人,那些讓我感到幸福的人,他們都有一種信仰。
這種信仰不一定是宗教,當然也可以是宗教,比如昌
悟師兄。
他年齡比我小,但卻是我的師兄。昌悟師兄是一
個研究生,我兩年前在拉薩認識了他。我們在大昭寺
旁邊的八角街的藏姑寺甜茶館裡探討過一些學術問
題,他是一個學識非常淵博的人。後來有一天,他剃
頭出家當了和尚,成天笑呵呵的。但讓我驚訝的是,
現在的他跟剃頭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別,他還是很願意
聽別人唱歌,我經常當著他的面唱歌,包括我曾唱過
的那首《麗江之歌》(又名《把愛做夠》),他也含
笑在聽。昌悟師兄笑得很超然,他的狀態讓我覺得他
非常平和幸福。
他放棄的是什麼,我不願意去深究,但他獲得的
是什麼,可能不用我多說,在座的人應該會懂。
昌悟師兄留下了一幅畫面在我腦海中:他牽著我
的師弟去遛街,那種了無牽掛、怡然自得著實讓人羨
慕。給大家普及一個知識,很多的比丘、弘法利生、
收弟子是六道收徒的,都是有情眾生,人可以皈依佛
門,狗也可以。我們有一條狗,叫做昌寶師弟。師弟
就有一個毛病,隨地大小便,這個不太好,除此之外
都挺好的。
我還有一個懂得給自己營造幸福的朋友。
她有一本護照,可以去世界上大部分國家。她是
一個臺灣詩人,叫做然靈。這個朋友每到一個地方旅
行,無論是菲律賓、印度,還是世界上任何一個角
落,她都會給我寄一張明信片,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
間斷過。但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