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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行詩 ; 幾乎 可 以肯定是 1965 年和巴 斯克斯 關係 徹底 破 裂後 寫的。 第一 首 所致的物件是沒有姓名 的 “你” 也就 是博 爾赫 斯 ) ; 開 門見 山 ( 地說 “世界不再是奇妙的” 接著談到背棄 “ 今天你只剩下/ 空 ; : 虛的日子和忠實的回憶。 第二首用比較坦率的第一人稱的口 ” 氣 ; 開頭也 同 樣 突 兀 “ 幸 福 今 後 與 我 無 緣。 等 待 著 的 是 死 : ” 亡— —生活中剩下的只有悲傷 ; 以及轉向 南方、 — “ 一扇門、 一個 角落” 的徒勞趨向 ; 以此作為詩的結尾。 博爾赫斯先此已開始對幸福的可能性寄予厚望。他把幸 福等同於婚姻 ; 或者至 少等同 於和 他母 親以外 的 另一 個女 人 的某種家庭夥伴關係— —儘管他敬慕萊昂諾爾。從某些方面 — 來說 ; 婚姻和情感平衡 已成為 博爾 赫斯 開始獲 得 國際 聲譽 時 的使命 ; 他得到的這一切公眾的關注 ; 應該有他可以為之自豪 並且可向世界展示的美滿私人生活與之相稱。 他對這方面的專注部分地說明了他為什麼比往常創作得 少 ; 或為什麼很少寫 那種使 他成 名型別 的 作品。 詩歌 既是 一 門韻律的學問又是他情 感生 活的避 難所。 事實 上 ; 在 這感 情 上使他難堪的整個階段直到 60 年代末期 ; 兩者千絲萬縷地糾 纏在一起。博爾赫斯隱秘 的悲哀 從未 向公 眾透 露 ; 他 沒有 把 自己牽進去 ; 他的心態也沒有變得年輕一些。 聽到巴斯克斯訂婚的消 息後 ; 他 當即 去牙 醫 那裡 把牙 齒 拔了。那彷彿是解除他苦 惱的唯 一辦 法 ; 肉體 上 的一 點痛 苦 也許能轉移他 對 最 近情 場 失 意 的 注意。 那 一 年其 餘 的 時 間 裡 ; 他有許多事 情 要做。 1964 年 底 ; 他 被 授 予不 列 顛帝 國 高 級勳位爵士稱號 ; 1965 年初去布宜諾 斯艾利 斯的英國 大使 館
第三部·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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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勳。維多利亞·奧坎波陪他去接受了另一個不列顛帝國二 級勳位爵士的稱號。不久 之後 ; 他又 去意 大利 大 使館 領取 了 一項義大利詩歌獎。 10 月 ; 他應邀去 智利 和 哥倫 比 亞 大學 講 演 ; 兩 個國 家 他 都是第一次去。兩次都由一個 20 來年的老朋友 ; 埃斯特爾· 森博拉因·德·託雷斯·達根陪同。 她是個瘦弱的親英的女人 ; 丈夫是個嗜酒如命、 罵罵咧咧 的巴斯克人。她篤信天主教 ; 有良好的社會關係 ; 首次認識博 爾赫斯時 ; 喜歡 蘇 格拉 底 前 的希 臘 哲學 家 的作 品。 1949 年 ; 她得過一次抑鬱症 ; 隨後在藝術界很活躍 ; 常常在贊助藝術的 場合露面。瑪麗亞·埃斯特爾·巴斯克斯說她愛穿很高的高 跟鞋 ; 戴很大的帽子 ; 換句 話說 ; 是博 爾赫 斯欣 賞 的那 種典 型 仕女。 一個不同類 型 的 婦女 等 在 一 邊 ; 博 爾 赫 斯卻 全 然 不 知。 那是一個新寡的老派的 家庭婦 女 ; 和博 爾赫斯 與 之交 往的 大 多數婦女相比 ; 顯然 樸素得 多。他一 年之 後才 重 逢這 個曾 在 他年輕時代燃起他熱情的女人。這一年裡阿根廷再次遭受政 府變更 ; 新上臺的是殘 忍的幾 乎漫 畫式 的獨裁 者 胡安 ·卡 洛 斯·翁加尼亞 ; 這一年裡 博爾赫 斯由 於批 評新 政 權在 大學 裡 推行的改革和委派來教 文學的 教授 ; 在 哲學文 學 系裡 惹了 一 點麻煩 ; 這一年裡他很少旅行和寫作 ; 雖然又得到一些國際獎 項 : 另一個義大利文學 獎和設 在紐 約的 因格拉 姆 ·梅 里爾 基 金會頒發給他一項高達 5000 美元的文學獎。 這筆錢很有用 ; 因為他 1964 年辭去了大學裡的職位。他 仍自願講課 ; 每週三次 ; 但 並不 領取工 資 ; 全靠 每 年國 家支 付 的兩萬比索退休金。他於 1964 年 8 月正式退休 ; 加上國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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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赫斯傳
書館館長名義的薪金就 只這 些錢。那 正是 博爾 赫 斯的 作風 : 文學第一 ; 報酬是次要的。 雖然我說博爾赫斯很少寫作 ; 而事實上他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