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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謙簡直要哭了,他已是六十三歲的老傢伙,泥土都已經埋到脖子,大魏國國師,天下道門中人敬仰的天師,整個大魏朝,皇親國戚、勳貴大臣,哪個對他不是禮敬有加?如今卻被人揪住衣襟叫嚷著要拆了他的道壇,可他卻還不能發怒。
“哎呦喂,我的居士啊,你可錯怪貧道了,這事真不是貧道乾的,剛才貧道一直跟居士在一起向居士討教修行之道,就算有那個心思也沒有時間來安排這事啊!”
“居士、居士,有話好說,別這樣,能不能先把手鬆開,你看這裡這麼多人,貧道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給幾分薄面嘛!”寇謙之苦苦哀求。
趙俊生卻並不鬆手,冷哼一聲說:“好,就算不是你乾的,也可能是你的門徒乾的!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收來那麼阿貓阿狗,品性良莠不齊,既有道德高士,也有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之徒!我等自從來了平城,從未與人交惡,若不是你玄都壇的人乾的,還能是誰?”
寇謙之感覺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轉念一想,趙俊生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他的門徒是什麼德性他多少還有一些瞭解的,當初為了把教派發揚光大,他在收徒之時的確沒有注意考察門徒們的品性,說不定門徒當中有人因為先前在山腳下發生的衝突而懷恨在心做下這等惡事。
想到這裡,寇謙之急忙對趙俊生說:“好好好,居士息怒,你要讓貧道交人,總得讓鬆開手讓貧道去查查到底是誰幹的吧,你這樣揪著貧道,貧道也不能把人交給你啊!”
趙俊生猶豫了一下,鬆開手說:“行,我也不怕你跑了,今日日落之前你若不能把人交出來,我就一把火把你這道觀給燒了,哼!”
寇謙之總算恢復了自由,喘了兩口氣,當即叫道:“來人,來人!”
一個道士聽到叫聲跑過來打著稽首問:“師尊,您有何吩咐?”
寇謙之立即問:“玉林啊,你大師兄、玉乾、玉坤在何處?”
趙俊生知道大師兄就是賀蘭昭信,玉乾和玉坤就是先前在山腳下跟他們發生衝突的兩個守門道士。
道號叫玉林的道士愣了一下,回答說:“師尊您不是下令把他們關進思過巖面壁思過了嗎?”
“沒錯,為師的確是如此處置的,你現在速去思過巖,看看他們是否在那兒,速速回來稟報!”
“是,徒兒這就去!”
“師尊、師尊,不好了,不好了,那些要下山的香客遊人被攔在山門內不許出去,他們都在吵鬧,幾個師兄快要擋不住了!”一個道士氣喘吁吁跑過來稟報。
寇謙之的白眉皺了起來。
趙俊生這時說道:“天師,李寶失蹤已有兩刻了,若歹人沒有把他藏在觀內,必然早就把人帶出去了!這個時候封鎖山門已沒有必要,還會惹得那些遊客不滿!解除禁令吧,允許香客遊人下山,但不許擁擠,一個一個走,若發現有人不適、被人攙扶、特別是有昏迷之輩被人揹著,一律扣下來!”
寇謙之聽趙俊生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對來報信的道士吩咐:“聽見趙居士說的了嗎?告訴師兄弟們,讓他們把觀內發生香客失蹤之事跟香客遊人們講清楚,請他們配合觀內的安排,不要擁擠、吵鬧,去吧!”
“是,師尊!”
寇謙之對趙俊生做拱手禮:“請居士移步早課堂,貧道要召集眾徒問話,查詢失蹤之李寶!”
趙俊生拱手回禮:“天師請!”
眾人隨寇謙之來到了早課堂,寇謙之命人敲鐘聚集一干弟子門徒,除了正在當值的道士們,其他正在潛修、誦經和勞作的道士們紛紛趕來早課堂。
各道士們紛紛趕來的時候,前去思過巖檢視賀蘭昭信、玉乾、玉坤的玉林跑了回來,他向寇謙之稟報:“師尊,大師兄和玉坤師兄都在,只有玉乾師兄不見了!”
寇謙之臉色一變,心中暗叫糟糕,如果這事真是玉乾乾的,他還真不好向趙俊生交代了,他立即指派四個弟子:“你們幾個去找玉林,派人去山門處告訴那裡的師兄弟,若是發現玉林下山,給為師攔住他!”
“是,師尊!”被指派的幾個道士答應後迅速離去。
寇謙之看見自己的徒弟們除了去辦事當值的,都差不多到起來,足足有一百人左右,把整個早課堂擠得滿滿的,他輕輕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
“都肅靜,為師身邊這位趙居士的隨從李寶就在剛才兩刻之前如廁時失蹤了,爾等在這段時間之內是否看見有人扛著昏迷之人或攙扶著不適之人下山,又或者看見什麼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