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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皇帝陛下真這麼說的?”毛修之臉色發白聲音顫抖的問道。
趙俊生喝了一口酒,看著毛修之說:“皇帝畢竟是皇帝,這種話怎麼會直接說出來?
皇帝的言語之間就是這個意思啊,難道本將聽不出來?”
毛修之連聲說:“對對對,將軍是深受陛下信任,肯定深明聖意!只是·······下官如今受到陛下的猜忌,這如何是好啊,還請將軍指定一二,可好?”
趙俊生看著毛修之說:“毛兄,本將替你想過了,若想消除皇帝陛下的猜忌和疑心,唯一的辦法就是交出兵權,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否則的話,就算本將念及毛兄同是漢人不對毛兄下手,皇帝也會撤換我,讓其他人前來對付毛兄!”
“什麼?交兵權?這······”毛修之臉色一變。
坐在對面的東方辰這時出聲勸說:“毛府君,你名下掌控的兵馬有近萬人,但近兩千鮮卑軍不是你能完全控制的吧?你還有八千漢兵,兵馬太多了啊!你想想啊,懷朔鎮、沃野鎮、武川鎮和其他邊鎮大將所統轄兵馬也只有三千人,最多不過五千人,而你一個小小的太守就統領了一萬餘人,別說是當今聖上,換做任何人做皇帝都會對毛兄心生忌憚吧?”
毛修之張了張嘴說:“可這些南朝降兵都是先帝下旨封我為吳兵將軍,讓我統領他們的呀!”
“毛府君,當今陛下可不是先帝啊,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的意思誰能違抗,這個道理難道你這都不明白嗎?如今毛府君的一家老小都在本朝,難不成你還指望用這萬餘人馬造反成功?不值得啊!”東方辰一副苦口婆心的勸說。
毛修之臉色不停的變化,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他終於恢復了平靜,嘆息道:“那些漢兵漢將有不少都是當年跟隨我投降過來,我之所以捨不得把他們交出來是因為擔心他們沒有了我的照看會受到欺負,畢竟他們當年是相信我才跟著我的呀!”
趙俊生說:“毛兄可以放心,這些兵將我會親自統帶,重新整編,給他們發放軍餉,若有軍功則授田,絕不會虧待他們!”
毛修之聞言鬆了一口氣,“若是他們能在將軍的麾下效力,想必將軍不會虧待他們,下官就放心了!”
次日一早,趙俊生派了曹蛟帶著一些人跟著毛修之返回涿縣接收他的八千漢兵,並派了跟著趙俊生一起來到幽州的花海去范陽良鄉戍當任副戍主,作為毛修之的副手協助他統帶良鄉戍兵馬。
毛修之是漢人,也是降將,駐紮在良鄉戍的近兩千鮮卑兵將不太聽從他的命令,但花海是鮮卑人,趙俊生相信那些鮮卑兵將應該比較容易接受。
為了對毛修之進行安撫,趙俊生還是把范陽郡都尉的人選讓毛修之來推薦,按照規定,一郡郡兵的規模在兩千至三千人之間,這也算是變相的給毛修之留了一點兵權。
幾天以後,曹蛟和一些隨行兵將從范陽帶回來六千兵馬,還留兩千兵馬在范陽作為郡兵駐紮,維持當地治安、打擊盜匪山賊。
曹蛟帶回來的這六千兵馬就駐紮在涿縣城外,與太守李元德的統帶的一萬兩千漢兵營地以及三千幽州軍駐地緊鄰,小子很快傳到了李元德耳朵裡,這可嚇壞了李元德。
一萬兩千兵馬看似很多,可這都是步兵,又是在城外,如果趙俊生讓那六千步兵和三千幽州軍進行夾擊,不需要那六千步兵動手,只用三千幽州騎兵一個照面都很有可能把這一萬兩千步兵沖垮。
“信使怎麼還沒有從平城回來?該死啊!”李元德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唯恐趙俊生突然對他下手。
就在這時,門子來報說:“府君,刺史府派人來請府君過去一趟,說是趙使君有事要與府君相商!”
“果然來了!”李元德聽得臉色一變,他看向楊主薄詢問:“楊先生,你覺得本官現在當如何應對?”
楊主薄想了想搖頭對李元德說:“府君怎麼說也是朝廷任命的橫野將軍、燕郡太守,他若沒有掌握府君的把柄是不敢隨便對府君怎麼樣的,根據我們內線傳來的訊息看,刺史府內並沒有對府君不利的傳言,屬下以為府君還是去一趟為好,姿態放低一些,若不然給趙俊生對府君動手的藉口就不妙了!”
李元德聽得心一橫,起身道:“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本官就走一趟刺史府,倒要看看他趙俊生意欲何為!”
“屬下跟府君一同前往!”
李元德點頭:“也好,若是本官有事而不能決,正好可以請楊先生參贊一二!”
在幾個親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