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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俊生忙於調配物資賑災的事情,負責調查案件的趙平此時還在河內,被關入大牢的原滎陽太守崔延澤等一干官吏還在大牢裡惶惶不可終日,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家已經被趙俊生下令抄了一個乾淨,他們這許多年撈到的財物全部被抄了一個乾淨。
崔延澤蜷縮在牢房的一角,牢房裡發黴、腐爛的發臭氣味不停從衝擊著他的嗅覺,這兩天他感覺還好了一些,剛才是被關進的時候他聞到這裡的腐臭氣味當場就吐了,一天之內連續吐了三次,差點把胃都吐出來。
短短的幾天,崔延澤已經瘦了十幾斤,頭髮也斑白了,面板焉噠噠的失去了光澤,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關進牢房裡來,在外面時他大權在握、風光無限,在滎陽郡這一畝三分地上,除了鎮戍軍的幾個將軍,誰敢不看他的臉色?
可如今,他卻成了一個階下囚,他真不知道面臨自己的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旁邊牢房裡關著郡尉惠成棟,此時惠成棟的聲音傳過來:“老崔、老崔!”
崔延澤一聽火了,噌的一聲坐起來冷聲道:“惠成棟,你現在長本事了,都開始直接喊我老崔了,看來你是認定我再也出不去了,是不是?”
惠成棟靠在牆壁上道:“老崔,你就別幻想能出去了,別說在救災賑災這件事情上你作為一郡主官毫無作為,致使洪水過後內澇造成了數百萬人受災,在爆發瘟疫之後又沒能及時調集人手對患病之人進行隔離、沒有及時組織醫官、調集藥材進行救治讓瘟疫大規模蔓延造成二十多萬人死亡,你還想方設法貪墨了大量的救災賑災款項和物資,就算是你這些年貪墨大量治理河道工程的款項以及其他貪墨之舉,你就罪不可赦,就算不被五馬分屍、剝皮抽筋,也會被判斬首!”
被惠成棟揭了老底的崔延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跳腳大叫:“惠成棟,你這個狗賊還有臉說這些,當初如果不是你拉本官下水,本官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本官就算被判了死刑,你也別想能活命,你的罪行比本官更重!本官知道你上面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否則就憑你還沒有本事把這些骯髒事掩蓋這麼多年而不被人發現!”
惠成棟沉默了一下,換了一副語氣說:“老崔,何必呢?如果咱們倆都死了,家裡面會怎麼樣?肯定是家破人亡啊,但如果我們當中有一個人不死並且能脫罪,那麼我們兩家都可以延續下去!以我們兩個現在的情況,你是絕對跑不掉的,因為你是主官,我只是佐官,如果你能把所有事情都扛下來,我就能脫罪,我若脫罪,出去之後我就可以想辦法另謀他就,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有我惠成棟一口吃的就有你妻兒老小一口吃的!”
崔延澤沒有出聲,他被惠成棟戳中了心裡最放不下的東西,腦子裡一團亂麻。
這時,牢房外的走廊裡響起了腳步聲,這腳步聲不疾不徐,每一步落地的力道都很均勻。
崔延澤和惠成棟都很機警的閉上了嘴巴,一個黑衣人似乎是從監牢走廊的盡頭走過來的,他經過了崔延澤所在牢房門前,並在惠成棟牢房門前停下。
惠成棟看見鐵柵欄外的黑衣人,十分警惕:“你······你是誰?”
黑衣人一邊掏出匕首撬動鐵鎖,一邊平靜的說:“別害怕,我是來救你的!”
惠成棟大喜,“原來如此,我就說鄒侍郎不會不管我的!”
黑衣人很輕鬆就撬開了鐵鎖,撤下了鎖鏈,推開了鐵柵門走了進去。
惠成棟主動迎上去,伸出雙手道:“先把我這手上的鐵鏈卸下來吧,不然帶著它逃命總是不方便!”
“不必了!”黑衣衛說了一句,上前兩步手臂一揚,匕首劃過惠成棟的脖子,只聽見“滋”的一聲,一道血箭從惠成棟的脖子上射出來,一條細線一般的傷口緩緩出現。
惠成棟捂著射出血箭的部位,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你······嚯······嚯······嚯”
“撲通”一聲,惠成棟倒在了地上,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散發開來。
在隔壁牢房裡的崔延澤抽了抽鼻子,剛才的嚯嚯聲和撲通倒地聲讓他想到了什麼,他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黑衣人已經站在了他的牢房外,手裡握著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
崔延澤下得大叫:“來人啦,殺人了,殺人了,來人啦······”
剛喊道這裡,牢房外的黑衣人迅速揚起手臂,手中的匕首嗖的一聲穿過鐵柵欄射中了牆角的崔延澤,崔延澤看了看胸口的匕首,直挺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