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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時間,滎陽城內的所有糧店都被神武軍查抄了一遍,除了逮捕了商家主事人,查抄了相當一部分糧食之外,還給留守各糧店的掌櫃留下話,糧鋪必須繼續開門經營,價格必須下降到災情爆發之前的物價水平,對於前來購買糧食的居民必須要進行限購,每戶每天依照人口數量只能購買多少斤,購買時要拿戶籍登記。
糧食是根本,也是物價的風向標,一旦糧價上漲,市面上整體物價都會跟著上漲,糧價回落,市面上整體物價也會跟著回落,透過這種方法,趙俊生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把受災地區的整體物價降了下來。
這種手段並非是十足的行政措施,而是半行政手段,只限制糧價,依靠市場本身的調節能力把物價拉回正常是水平,實際上那些糧食商人們的被捕對整個市面也起到了很大的威懾作用,趙俊生也透過這種手段告訴了大乾帝國所有商賈,朝廷並不限制商人們把生意做大,也不眼紅商人們掙了錢,只要把商稅交夠就行了,但是朝廷決不允許無良商人趁著天災人禍之際大肆囤積物資、操控物價、大發國難財,一旦有人觸碰這條紅線,必定會遭到最嚴厲的制裁。
隨著一車一車滿載糧食的馬車進入災民營地,延綿方圓十幾裡的營地裡很快再次熱鬧起來,災民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整個營地漸漸恢復了生機和火力,孩子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在營地裡互相追逐和嬉戲。
趙俊生的行宮設在災民營地的旁邊一座小山上,山上上下都遍佈崗哨,他站在行宮前的大石上看著山下災民營地熱熱鬧鬧的,心裡如釋重負。
“陛下,此前朝廷派來負責賑災事宜的工部侍郎張天度求見!”太監袁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趙俊生沒有回頭,只是打了一個手勢宣張天度覲見。
袁渙轉身高呼:“陛下有旨,宣張天度覲見!”
一箇中年大臣快步走了過來,下拜高呼:“罪臣張天度叩見陛下!”
趙俊生緩緩轉轉過身來面對張天度:“罪臣?你何罪之有啊?”
張天度跪伏在地上道:“朝廷為了此次賑災撥付了五百萬貫、糧食兩百萬石以及其他各種賑災物資不計其數,臣身為朝廷委派的賑災大臣卻被災區官員們聯合起來掣肘而無能為力,他們暗中侵吞賑災物資、阻擾臣佈置實施賑災,致使臣在賑災事宜的進展緩慢,臣有罪,實在有負聖恩,辜負了陛下和朝廷的信任,甘願受罰!”
趙俊生靜靜的聽完,打量這張天度,不管這張天度是在賣慘、又或者是在以退為進,又或者他真的是因為沒能在賑災事宜上取得重大進展和成果而自責,有一點是無法否定的,張天度賑災不力!
賑災進展緩慢、效果太差,這有災區官吏們的不作為、甚至故意阻擾、侵吞賑災款項和物資的原因,也可能有張天度的官位不夠高鎮不住場面、能力不足的原因。
但這些對於趙俊生這個皇帝來說統統都不是理由,既然接下了這個差事,就得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覺悟,任何原因都不能成為推脫責任的理由。
趙俊生走下大石頭來到張天度的身邊,“張天度啊,你在災區的所作所為,朕都聽說了,賑災的進展緩慢、收效甚微並不能全怪罪在你身上,但你是賑災大使,如果賑災做的圓滿、讓百姓們以最快的速度、最飽滿的精神狀態重建家園,這是你的功勞和政績;反之,這就是不作為,也是犯罪!所以,你必須要負起一部分責任,這個工部侍郎你不能繼續幹下去了,去做一任縣令吧,京縣縣令目前空缺,京縣也是受災區,朕希望你能夠放下心裡的包袱,要有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勇氣,把京縣的賑災事宜繼續進行下去,讓百姓們在寒冬到來之前能住進新房,家裡有足夠的存量過冬過年,讓他們有足夠的種子春耕播種並撐到收割!”
從工部侍郎被降職到一縣縣令,這個打擊對於張天度不可謂不大,但他知道,能有這麼一個結果還是皇帝法外開恩了,否則的話真要追究起來都有被下獄殺頭的可能,黑鍋必須要有人背啊,從趙俊生對他的處置來看,趙俊生並沒有讓他背全部的黑鍋,只是略施懲戒。
“皇恩浩蕩,臣感激涕零!請陛下放心,臣一定知恥而後勇,把京縣的賑災事宜做好!”
趙俊生打發走張天度,向行宮走去,經過王坦之身邊時問:“你覺得這個張天度與那幫人在朝廷中的靠山之一?”
王坦之躬身回答:“回陛下,臣查過張天度的履歷,此人在當任工部侍郎之前從未在工部任過職,也不曾在朝廷其他各部任職,同樣也不曾在黃河沿岸各郡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