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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能夠緩過來。
蔣寧又往前伸了伸，那東西塞進了他的手心裡，那一瞬間，他的腦袋是完全空白的。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等到有反應的時候，手裡的紙包已經空了。
他挫敗的靠在門後，整個人對自己都充滿了厭惡和鄙夷。
蔣寧誠然卑鄙，但自己卻一點都不無辜。
他靠著隔間休息了一會兒，拉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頹廢的，他跑去洗了把臉，鏡子裡，他眼眶發紅，整個人都狼狽無比。
“好點了麼？”蔣寧伸手摸了摸鼻子，陶了一塊手帕出來給他擦臉，被凌書丞揮開了。
他扯了兩張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整個人都是崩潰的，火車已經錯過了。
“沒用的，你以為離開這裡就可以了嗎？”蔣寧嗤笑道：“這種東西都是有癮的，就算回去，你也忍不了幾天就會乖乖的跑回來找我。”
凌書丞的臉色很難看，他的拳頭拽的死緊，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衛生間，蔣寧就在他身後幾米遠的地方跟著，不遠不近。
兩個人從動車站出來，一直沿著大馬路往回走著。
烈日灼灼，凌書丞卻彷彿感覺不到似的，他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裡充滿了黑暗，而這一切，都是蔣寧造成的。
他以前有多麼的信任他，現在就被傷的有多深。
他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走著，彷彿一點都不覺得累，他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憤恨和對自己的厭惡一點點的將自己席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