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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冉依畫朝寒輕歌吼道。
她實在弄不明白為什麼寒輕歌也恢復了意識,話說出口她的眸子縮了縮,這會兒她才發現在她膝蓋上多了一個木匣子。
“那是什麼?你在幹什麼?”
彩豔擋住她的視線,道:“你管得著?”
冉依畫心頭的驚駭不小,他說話竟然已經中氣十足,若非身上衣衫被割破,血跡還未乾,她怎麼都不會相信這是個方才差點死掉的墮仙。
不僅僅是彩豔,還有寒輕歌,冉依畫實在想不通,她剛剛一直在旁邊盯著,這木匣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到的寒輕歌手裡?
寒輕歌身上的黑氣不斷被傳入這匣子裡,匣子到底是什麼東西?雖然不清楚裡面的東西,但她心裡清楚這東西肯定跟寒輕歌脫離她的控制有關係。
冉依畫舔了舔嘴唇,目中露出貪婪之色,這是她的領域,此等寶物還跑得掉?
彩豔注意到她的眼神,大概猜到她的意圖,心頭好笑,吊兒郎當地拿劍點著滿院子的墮仙,道:“不動手?”
冉依畫右手向下一揮,頓時所有墮仙都動了,一時間這處天井上空各種法器道術橫飛,整個空間都開始震盪。
彩豔回頭看了一眼寒輕歌,她也正抬頭看他,目中的擔心溢於言表,彩豔笑著傳音道:“沒事,我很厲害的。”
說著話,第一位墮仙已經到了,可他卻像是專門往彩豔的劍上自殺來的,彩豔連頭都還沒回過來,他的劍上已經穿了一個墮仙。
第二人已到,彩豔手腕一挑,劍上的墮仙成了現成的盾牌,擋住了第二個人的攻擊。
可這兩人之後,更多的墮仙已經到了。冉依畫站在曲林聲後面,連看都看不見裡面的人,墮仙們還在不斷往彩豔處擠去,她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彩豔和寒輕歌被殺掉的畫面。心頭覺得有些可惜,這樣的畫面她竟然不能親眼看見。
可下一刻她這種心情便打消了,不安的感覺又浮起來,可她不知道哪裡不對,墮仙們依然奮不顧身地往前衝著,人牆依然很厚,曲林聲和她的護法的樂聲依然激盪,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為何她會覺得不安?
很快她便發覺了不對之處,墮仙,還是這些墮仙!這院中的墮仙越來越少,少到她已經能看見人群前的彩豔和他身後的寒輕歌!
彩豔一人擋在門前,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所有攻來的墮仙都沒有超過他身前一步。
更可怕的是,被他的劍碰到的墮仙並非被殺死而是不見了!這種感覺冉依畫實在太熟悉了!
直到她親眼看見彩豔一劍掃沒了一個人,她頓時明白過來,時空,這是時空的力量!
不過幾息之間,彩豔已經把最後的幾名墮仙打沒了,這院中又空空蕩蕩,安安靜靜,唯有花香依然濃郁。
彩豔出了一口氣,回頭對寒輕歌道:“我可厲害?”
寒輕歌對他點點頭,彩豔像是得了天大的獎勵,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你,你,你…”冉依畫指著彩豔,指尖在哆嗦。
“你到底是誰?”彩豔幫她說完下面的話,無奈道:“你就沒別的詞了?”
冉依畫又指向寒輕歌,這一次寒輕歌先開了口,雙目冰冷道:“你到底是冉依畫還是別人?”
“他是魔,是當年的墨南國大皇子從魔界請來的,可笑的是,這傢伙不僅沒有幫他鞏固天下,還葬送了整個墨南江山。”
“那依畫呢?”
彩豔沉聲:“或許根本就沒有冉依畫這個人。”
他看向對面廂房中李昶道:“墨南李氏,二皇子李昶麾下從來沒有姓冉的副將,可墨南後宮中卻有一名冉姓閹人,一直守護墨南國國寶。”
冉依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彩豔像是在說自家事般說道:“冉姓閹人是那場災難中少有的清醒之人,不論你怎麼蠱惑都不曾交出日晷,甚至為了守護住這寶貝,甘願獻身祭寶,成為器靈。直到後來李昶以滅族的代價將你封印在日晷中,墨南日晷還有這冉姓閹人才跟著李昶被一同送來仙人改造院。”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寒輕歌問道。
“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進來仙人改造院,一時興起便去了趟凡間,正好遇見這一樁子事,心懷好奇便到了墨南國。當時我便覺得奇怪,墨南國國運正是昌盛之時,何以兵災不斷,民不聊生。”彩豔的劍指著冉依畫道:“直到我看見了你。”
“我沒見過你!”冉依畫幾乎用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