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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道目光齊齊朝靠窗的那桌瞧去,眼中且敬且畏,更摻雜著些許驚喜。
一干人都未曾料到,自己能有幸與蘇真夫婦同在一間酒肆中喝酒,此次回去也可向旁人鼓吹一番。
更何況,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蘇真夫婦與丁原淵源深厚,性情相投,這兩人出現在此地,也必定是為了解救丁原脫困而來。
蘇真乃百餘年來威震天陸的魔道十大高手之一,一身修為震古鑠今更兼精通奇門遁甲,足智多謀,七十餘年前,僅憑一人之力便攪翻了天陸正魔兩道。
而水輕盈出身三大聖地之一的南海天一閣,號稱百年以來天一閣最傑出的嫡傳弟子,與蘇真的一段姻緣,早在正魔兩道中傳為佳話(雖說正道中多數人可不會這麼想)。有這兩人在此,救丁原脫困的把握無疑又會多上幾分。
當下就聽有人竊竊私語道:“這下好啦,連蘇老魔和水仙子都來了雲林,那些個臭和尚有得好果子吃啦!”
又有人道:“那可不是?想當年蘇老魔兩闖雲林,金佛題字,把個雲林襌寺折騰得,嘿嘿,就差跳腳罵娘了,這回我看雲林的那些和尚怎麼收場。”
這些人只小聲嘀咕著,卻沒一個真上前向蘇真夫婦打招呼。蓋因蘇真孤傲怪僻的脾氣早為眾人熟知,誰也不敢去自討沒趣。
水輕盈嫣然一笑,回答道:“難得真人尚記得十年前的舊事,而今回首確也不勝感慨。貴派於丁原的再造栽培之情,愚夫婦更是感同身受。”
淡怒真人微微一笑,在水輕盈對面落坐。
姬別天站在原地略略猶豫了片刻,就聽見蘇真已開口說道:“姬別天,久聞閣下海量,仙法修為上你贏不了蘇某,不曉得在酒量上是否也同樣遜色?”
姬別天心中詫異,他與蘇真從來就沒對上過眼,曾經為了丁原的事情更弄得如同仇敵,蘇真斷沒有主動邀自己喝酒的道理。
他哪裡曉得,蘇真這麼做,一為丁原當年師出翠霞,二為欽佩老道士的壯烈赴死,三更為與愛妻久別重逢不願違拗了她的意願,這才順手給翠霞派一個面子。
姬別天怒眉一揚,大馬金刀的在淡怒真人身旁坐下,叫道:“掌櫃的,先上十罈好酒來!”
身後一班翠霞派的弟子,說出來也可算天陸數得上名號的人,但尊長在前均肅然侍立不發一語。
如此森嚴的門風,確可令旁人側目,可春風化雨偏調教出丁原這麼一個性格張揚、我行我素的弟子,也算異數。
姬別天換了個大碗公,也不多話,拍開酒罈封泥滿滿倒上,一口鯨吞碗底不留滴酒。
蘇真淡淡一笑,也照樣拍開一罈酒,依舊用他的小杯自飲自酌,看似不如姬別天豪氣,可酒罈見底的速度卻不遑多讓。
須臾之間,兩人的手又各自抓起了另一罈酒。
水輕盈見狀嫣然一笑,輕聲問道:“真人,此來雲林可是為了丁小哥的事情?”
淡怒真人點頭低聲道:“不錯,水仙子與蘇仙友不也正為著此事麼?”
水輕盈道:“愚夫婦確也是前來替丁小哥說情的,說什麼輕盈也不敢相信他會殺了一愚大師。莫說丁小哥與一愚大師素昧平生,無仇無怨,即便以丁小哥為人來講,他若要為難一愚大師,也一定會如前次那般光明正大的找上門去,幹什麼要使此背地偷襲的伎倆?”
淡怒真人不置可否,道:“丁原這孩子行事是太過囂張了些,但本質卻絕不會錯。”
蘇真一邊與姬別天埋頭拼酒,一邊細聽二人交談,聞言不由冷哼道:“原來真人心中早就明白,那為何當年偏偏將丁原逐出了翠霞?”
淡怒真人搖頭道:“這是淡言師弟生前的決定,其中苦心,貧道也不便妄言。”
水輕盈輕嘆道:“可惜了淡言真人,一代翠霞宗師,最終竟落得如此下場。也難怪丁原那孩子會單槍匹馬闖上雲林,又在雲夢大澤中險些殺了一執大師。”
蘇真冷笑道:“丁原如今行事,哪裡還有一點囂張的樣子?若換作老夫當年,不拆下雲林襌寺半邊圍牆,又怎配得起”血性義氣“四字?”
姬別天已兩壇烈酒下肚,臉上通紅一片,又拍開第三壇酒的封泥說道:“蘇老魔,也不用你去拆雲林襌寺的圍牆了。你沒看見這裡坐的這些南荒、漠北的人,三兩日內,雲林襌寺必定會有一場血戰,大可遂了閣下心願。”
蘇真不以為然道:“笑話,蘇某快意恩仇,真要想找誰家的麻煩,又豈用藉手他人?況且自從一心大師圓寂後,區區雲林襌寺上千僧眾,已無一人堪入蘇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