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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老主顧,讓廖掌櫃瞧上去可順眼安心多了。
忽然門口有一人聲如洪鐘,高聲問道:“掌櫃的,裡面可還有空桌子?”一名身材魁梧的紅袍老者黑髮鐵髯,威風凜凜站立當場。
身旁並肩立著的,是一個瘦小枯乾的黑袍老道,面色漠然,雙目精光內斂,不怒自威。
在二老身後,侍立著四五個弟子,道俗各半,卻也是清一色的紅黑裝束,神精氣足,背後負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
那紅袍老者目光掃過廳裡,瞧見門口的兩桌人,鼻子裡禁不住低低的哼了聲,卻也沒說什麼。
再看到當中那桌上坐著的和尚,目光中更是充滿不屑,但想著此來雲林實有要事在身,不便另生事端,只能強按捺下不悅之情。
這幾人一進門,知香居中的客人反應又各不盡相同。
角落中那三個漁夫打扮的漢子將頭低下,有意無意的側轉過臉去,靠窗的那對夫婦則是渾若不覺,依舊把酒小酌。
那和尚卻哈哈一笑,停下杯箸說道:“淡怒真人,姬老爺子,您二位也到這落馬驛來啦?莫非是為了丁小哥的事情?”
這紅袍老者正是姬別天,他與淡怒真人聞知丁原犯下了殺害一愚大師的重罪,被幽禁在雲林襌寺之中,擇日便要公審處置,便立即從翠霞山趕來。
路經此地天色已晚,眾人便打算在落馬驛歇上一晚,明日一早再登門拜訪雲林襌寺。
不料,這鎮子上驀然間到處都是來自南荒漠北的魔門群豪,將各家酒肆茶樓擠得滿滿當當,一路尋來才找到了知香居。
姬別天進門時已看見門口的兩桌人裡,多半是昔日追隨紅袍老妖夜襲翠霞山的南荒高手。
如今紅袍老妖已被年旃、丁原等人打得落荒而逃,南荒尊主的寶座已歸年旃。不用說,眼前的這幫人定是奉了年旃之命,打算圍攻雲林襌寺救丁原的。
這些人囂張慣了,在雲林襌寺的眼皮底下居然依舊放浪形骸,不隱行蹤,明擺著是不把天陸正道放在眼裡。
姬別天生性火爆,疾惡如仇,要依著他的性子,本欲出手好生教訓一通這群肆無忌憚的妖孽鼠輩。
可現下為著丁原之事,正魔兩道各路人馬,無數高手都風集雲聚齊齊匯往雲林,處處瀰漫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此時動起手來橫生枝節,勢必惹出許多無謂的事端,所以此老才能睜隻眼閉隻眼權當不見。
況且,姬別天早就看到,除了南荒的這群人,另外兩桌上坐著的人,竟來自漠北一脈。這群人裡面有兩個也算是他的老相識,去年幽明山莊一戰中,更曾攜手並肩闖關突圍,都是漠北魔道有數的人物。
念在這分“交情”上,姬別天不願多事也就罷了,卻沒曾想到,坐在當中一桌的那和尚,卻恁的不識趣,滿臉笑嘻嘻的上來搭訕攀交情。
假如姬別天和淡怒真人與這和尚果真有些淵源也就罷了,可惜偏偏對方是天陸九妖中最陰險狡詐、令人不齒的一位,連南荒群雄都敬而遠之,同在一家酒肆也不願與他同桌,更不肯與他搭話,何況是翠霞六仙中人。
姬別天鼻子裡重重一哼,故作沒聽見,又叫了聲:“掌櫃的,可還有空桌子?”
冷不防門口一桌中有人冷冷笑道:“有沒有空桌子自己不會長眼睛瞧麼,扯著那麼大嗓門,吵得人耳朵都快聾了,掃了我們兄弟的酒興。翠霞六仙的架子可真大。”
姬別天眼中怒光一閃便要發作,卻被身旁的淡怒真人一把按住胳膊,低聲道:“姬師弟,莫要生事。”
對於這位鐵面無私、低調幹練的二師兄,姬別天頗多敬重,森寒的目光從那個出言不遜的中年文士臉上一掃而過,直如兩把利劍穿進對方的眼睛。
那中年文士被姬別天盯的心頭打了個突,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服軟,惟有故作不屑的低哼一聲,卻也不再惡語挑釁。
一個已忙的暈頭轉向的夥計趕忙迎上來道:“幾位客官,對不住,這裡的桌子已經全滿了,要不小的去和那位大師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併成一桌?”
姬別天眉頭大皺,心裡一百個不願意與唐森這種小人同桌,剛打算推辭謝絕,出門另找一家,卻聽見靠窗那婦人柔和的聲音說道:“淡怒真人,姬仙友,若不嫌棄,何不妨請來同坐?”
淡怒真人拂塵一掃,凝目朝那桌望去,頷首一禮道:“水仙子,蘇仙友,原來二位賢伉儷也到了。十餘年前與二位翠霞一晤恍然如昨,卻不知別來無恙否?”
知香居里立時起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