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周天靈飛曲》,以至於經脈受阻,不能運用內功的事情。
老道士更為感動,沉默半晌,方才嘆道:“好孩子,你經脈受阻,竟是因我而起,唉,老道又欠了你一份人情!”
“道長何必客氣。”樂之揚滿不在乎,“如今我不痛不癢,吃喝拉撒一切照常,雖說眼下不能運氣,過一段日子,也許就好了。”
席應真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心中尋思:“這孩子真是不知輕重,靈道人何等人物,他的內功心法又怎能隨便修改?這樣的上乘內功,一旦出了岔子,又豈是說好就好的?天幸他修為尚淺,只是廢了內功,如果修為太深、走火入魔,只怕連性命也保不住。”想到這兒,憂心忡忡,但怕樂之揚恐懼,故而隱忍不說,只是默默點頭。
兩人用過早飯,啟程出發。當日進入定海縣城,樂之揚拿出樂韶鳳留下的金葉子,換了銀兩,買了一輛馬車代步,又照席應真吩咐,找裁縫定製了兩件道袍。
回到客棧,席應真先讓樂之揚穿好道袍,樂之揚對鏡照影,心中擔憂,說道:“我的模樣沒變,會不會叫人認出來?”
席應真搖頭說:“比起兩年之前,你高了壯了,加上風吹日曬,膚色變黑,相貌也有改易,再加這一身道士裝束,可謂脫胎換骨,不復當年模樣。”他頓了頓,又說,“朱元璋當你死了,先入為主,不會深思,如果只見一面,倒也無關緊要;冷玄眼光厲害,沒準兒認出你來,但也沒關係,你逃出紫禁城是他一手所為,他心裡有鬼,一定不敢拆穿;唯一可慮的是微兒,她痴心柔腸,如果認出你來,忘情失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樂之揚想到和朱微見面的情形,心子怦怦狂跳,恨不得馬上趕到紫禁城。席應真述說利害,本意望他知難而退,誰知適得其反,更添他的渴慕之心,看著這小子躍躍欲試,老道士無奈之極,只好搖頭嘆氣。
住了一晚,次日駕車北上。席應真沿途醒來,就向樂之揚傳授道家禮節。樂之揚學了兩日,舉手投足,倒也有模有樣。又想玉笛是朱微所贈,見面之時,一定露出馬腳,故而經過一處市鎮,買了一支湘妃竹笛掛在腰間,卻將空碧笛和真剛劍放在一起,用錦囊包裹起來。
不久進入應天府地界,當真風物繁華、人煙埠盛。樂之揚久別中土,再見京都人物,心中不勝感慨。
這一日,望見京師城樓,席應真忽道:“小子,先別入城。”樂之揚怪道:“不進城去哪兒?”席應真說:“道士有道士的去處,皇帝召見以前,我們先去城外的‘陽明觀’。”
樂之揚無奈,掉轉馬頭,一陣風來到蔣山腳下。遠遠看去,青瓦玄宮,高出濃蔭之上,漢白玉道,直通巍峨山門,山門上玉匾鎏金,寫著“敕建陽明觀”五個御筆大字。
陽明觀隸屬皇家,不許閒人靠近。樂之揚生在京城,也從沒進去過一次,這時還沒走近,看門的道士就迎了上來,橫眉豎眼,衝著他喝罵:“哪兒來的野道士,活膩煩了麼?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來的嗎?”
樂之揚還沒答話,席應真挑開簾子,探出身來問:“你說誰啊?”看門的吃了一驚,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看我這嘴,不知老神仙駕到,該死,該死。”
“死也不必!”席應真淡淡說道,“以後少罵老道兩句就是了。”道士羞紅了臉,砰砰砰使勁磕頭,磕得額頭一片紅腫。
早有小道士遠遠看見,一溜煙報於觀主。登時鐘磬齊鳴,各路職事道人從山門裡雁行而出,來到馬車之前,紛紛稽首作禮,齊聲迎接“老神仙法駕”。
樂之揚見這聲勢,暗暗咋舌。席應真卻大皺眉頭,揮手說:“免了,我自來自去,用不著這些虛禮。”說完伸出手來,樂之揚扶著他下了馬車。為首的觀主一臉驚疑,躬身問道:“老神仙有恙在身嗎?”
“只要是人,難免年老體衰。”席應真漫不經意地看了那觀主一眼,“道清,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年輕了。”
“老神仙取笑了!”道清一臉尷尬,“徒兒縱是肉眼凡胎,也看得出老神仙氣色欠佳,您老金玉之軀,若有些許差池,徒兒萬死莫贖,還請先入觀中,我這就派人去請太醫。”
“免了。”席應真徐徐擺手,“若論岐黃之術,那些太醫也未必勝得過我。我若有病,自己能治,我若無病,又何苦勞煩他人。”
道清無奈,只好說:“老神仙一路辛苦,還容徒兒親自服侍。”
“不用。”席應真又指了指樂之揚,“這是我新收的童兒道靈,有他在就夠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