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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你是元朝大汗的太監嗎?’冷玄點頭說是。朱元璋又問:‘我和他相比如何?’冷玄說:‘他不如你。’朱元璋說:‘既然這樣,你何不棄暗投明?’此話一出,不但冷玄吃驚,我和梁思禽也很意外。冷玄想了想,說道:‘不行。’朱元璋笑問:‘怎麼不行?’冷玄說:‘大汗雖不如你,但一臣不侍二主,縱然粉身碎骨,我也決不背棄舊主。’朱元璋點頭說:‘好,這樣說,你可以走了!’……”
樂之揚聽到這兒,驚訝道:“就這樣放了他麼?”
“我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心想這皇帝平時殺伐決斷,今日犯了哪根筋,居然輕易放過了一個刺客?冷玄也是驚疑不定,大聲說:‘我受了大汗的旨意,必要取你的性命。你今日放我,我明日還要殺你。’朱元璋笑著說:‘寡人在此,隨你來殺就是了。’冷玄呆了呆,轉身離開。他這一去,又消失了足足一月,就連梁思禽也查不出他的下落。直到中秋節上,朱元璋賞月回城,騎馬路過朱雀橋,冷玄破水而出,一鞭揮出,將他連人帶馬斬成了四段……”
“啊!”樂之揚失聲驚呼,“朱元璋死了?怎麼,怎麼會……”
“怎麼還活著?”席應真苦笑搖頭,“只因那個‘朱元璋’並非本人,而是他的一個替身。”
“替身?”樂之揚恍然有悟,“朱元璋知道冷玄要殺他?”
“他是雄才之主,又不是輕率無謀的傻瓜,知道刺客在外,當然不會無所作為。首先,我與梁思禽輪流守在他身邊;其次,他平日出行,全以替身代替。替身周圍,本也防範森嚴。但冷玄以龜息術閉住呼吸,潛伏河底半個時辰,躲過了禁衛巡邏。那一擊更是雷霆萬鈞,數百衛士站在一邊,全都只有呆看的份兒。冷玄殺了替身,自知無法脫身,丟了鞭子,束手就擒。但衛兵受了叮囑,並未殺他,而是將他帶到朱元璋面前。冷玄看見真身,心知上當,低著頭一言不發。朱元璋笑著說:‘太監,我再饒你一命,你還殺我不殺?’冷玄答道:‘職責所在,不得不爾。’朱元璋又說:‘好,我再放你一次,你若失手,又當如何?’冷玄不勝驚訝,慨然說道:‘再若失手,我自己抹脖子了賬!’朱元璋點頭說;‘好,你走!’我一聽這還了得,當即厲聲阻止,但朱元璋主意已定,大夥兒只能眼睜睜看著冷玄離開。”
樂之揚忍不住問:“冷玄放棄了麼?”
“當然沒有!他知道我和梁思禽在旁,一定殺不死朱元璋。思來想去,只有一個時候,我二人不會跟隨在朱元璋身邊。小子你猜,那是什麼時候?”
樂之揚眼珠一轉,笑嘻嘻說道:“拉屎的時候麼?”
“好小子,一猜便著。”席應真由衷讚許,“又過了一個月,正當三月之期。冷玄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兒,潛入了宮中的茅廁。果不其然,朱元璋前來如廁,當時梁思禽一旁隨侍,他有天視地聽之能,縱在茅廁之外,也察覺其間有人,當下讓朱元璋在門外說話,自己推門而入。冷玄以為朱元璋入內,才一發難,又為梁思禽制住。
“到了朱元璋面前,冷玄不待發問,開口就說:‘不用說了,你放了我,我自己割了腦袋送人。’朱元璋只是笑笑,說道:‘好太監,先是河裡,再是茅廁,下一次,你又打算在哪兒動手?’冷玄瞪著朱元璋,半晌才說:‘你還敢放我?’朱元璋笑道:‘怎麼不敢?諸葛亮七擒孟獲,朕為一國之君,未必及不上他,你敢殺我,我就敢放你,七次不成,放你七次,十次不成,我放你十次。’
“冷玄呆了半晌,說道:‘可我只是一個太監。’朱元璋卻說:‘太監也有好壞,你侍主以忠,精誠難得。你既說元朝大汗不如我,他尚且知你忠心,委以重任,我若殺了你,豈非反不如他麼?’冷玄聽了這話,跪倒在地,大聲說:‘冷玄卑賤之人,死不足惜,聖上三次饒我,冷玄三生三世也報答不了,唯有做牛做馬,服侍聖上左右,終生不棄,至死不渝。’我一聽,忙說:‘這人陰狠狡詐,萬萬不可相信。’朱元璋卻笑了笑,走上前來,親手解開冷玄的束縛,說道:‘你叫冷玄麼?很好,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說完以後,就讓他留在身邊,朝夕侍奉,直至今日。”
樂之揚聽得吐舌,說道:“這個朱元璋,他就不怕冷玄背後捅刀子嗎?”
“這就是他過人的地方,也是他打天下的本錢。”席應真輕輕嘆一口氣,“我生平所見奇才,無過於朱、梁二人,但說到慧眼識人,縱如梁思禽,也及不上朱元璋一個零頭。他以天大凶險,換來了一個無雙死士。從那以後,冷玄不離不棄,為他擊退了無數強仇大敵,只要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