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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子玄兩眼冒光,暗道:莫非是騰雲駕霧,七十二變,翻江倒海神通?
李秀微微一笑,開口唱來,歌訣曰:
入我玄門傳真訣,口誦多來總清涼。
得清涼,得自然,真傳一句十方法。
一曰:都鬥開宮斬玄鎖。二曰:六天門中放光明。
三曰:八卦陰陽知分曉。四曰:九宮妙理道無窮。
五曰:真人睜開智慧眼。六曰:三身顯化露元明。
七曰:骨絡靈通曉變化。八曰:玉眼凡聖觀通界。
九曰:六通家鄉聞聖號。十曰:返照虛空破分身。
歌訣唱來,空空明明,玄之又玄,聽的師子玄一頭霧水。
“六師兄,這就是道訣?”師子玄苦著臉問道。
“便是道訣,日日頌念,早得道行。”李秀說道。
師子玄難以置通道:“不是煉精化氣,金丹大成,元嬰化身,破碎虛空?”
啪!
李秀敲了師子玄額頭一記,笑罵道:“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也不知你在哪聽來的。”
師子玄訕笑兩聲。
李秀正色道:“小師弟切莫玩笑,道行為根本,那些請仙扶鸞,騰雲駕霧,卜卦問陰,趨吉避凶的術法,不過小道,莫要因小失大。”
師子玄原本不以為然,聽李秀說的鄭重,也收了焦躁心。
稍後,李秀又傳他觀空靜坐,觀想入定的功夫,說了會玄,講了會禪,不說妙理,只講真言。
一個教,一個學,這一日過的也快。
晚飯時,四師兄徐長青回來,卻不見了湘靈。
“在道宮遇見瓊華靈音殿妙音殿主,領走了湘靈丫頭。”徐長青說道。
“這是為何?湘靈不是我們玄光洞的人嗎?”師子玄急了,湘靈和他雖然相處日淺,但十分依賴他,沒想到今天就分開了。
徐長青一怔,笑道:“小師弟這是怎麼了?那瓊華靈音殿雖不及我玄光洞一脈,但卻是女仙修行福地。湘靈被瓊華靈音殿主看重,收入門中,未必不是福緣。”
“這……”師子玄半是不忿,半是不解道:“湘靈怎麼說也是跟師兄走的,現在弄丟了,你也不怕師父怪罪。”
徐長青笑道:“我指月玄光洞一脈,乃師徒傳承,去留隨意,瓊華靈音殿主啟口收徒,我怎好拒絕?況且湘靈那小丫頭鬼靈的很,你害怕她去那裡會受人欺負?”
師子玄不可置否,但也只能預設。
整個飛來峰五大傳承峰脈,只有指月玄光洞一脈是師徒傳承,人丁不旺。其他峰脈則是立教傳承,以代
傳宗,自然興盛。
祖師未收湘靈入門,轉投他脈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湘靈離開,師子玄倒成了孤家寡人,他也樂得清靜,拒絕了與李秀一家同住,回了自家住處。
李秀怕他寂寞,弄了袖裡乾坤神通,抖落出許多書籍,給他讀書解悶。
不過讀書不是逐字閱讀,乃是一門“解離術”,李秀所創。當年六師兄李秀雖然用坐忘術忘了前塵所學,但好讀書的性子卻怎麼也改不了,心癢之下,弄了這樣一門小神通,觀書不識字亦可明意。
師子玄大喜之下,立刻向李秀討了這門神通術。
一晃三個月過去,師子玄白天聽李秀和徐長青輪番傳法,晚上便讀書解悶,倒也快活。
這一日晚上,師子玄正讀一本六陽真人所著“六陽真解九陽經”時,忽感眼前一陣暈眩。
接著,只覺周身一輕,不知去了何處,只見得一片連綿山巒在遠方,身下卻是一處靈湖。
“我怎麼飛起來了?”師子玄茫然,自己腳不著地,頭不頂天,抬頭一看,天上清蒙一片,不見日月,腳下也兜著一片白霧,看不分明。
那湍靈湖倒是清晰,只是湖水淺窄,隨時都可能幹涸。
師子玄茫然的四處飄蕩,不知這是哪裡,又不知道怎麼離開,真感到書中說“孤魂野鬼”的滋味了。
逛了一陣,師子玄開始向上飛,也不知飛了多久,突然感到自己似乎被一層無形薄膜擋住。
他用力一掙,突然感到一陣輕飄飄,好似最後的束縛都掙脫,一下子跳了出去。
師子玄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一摸身子,卻是無形無質,月光下,竟然連影子都沒有。
“怎麼回事?”師子玄回身一望,卻見自己坐在床上,眯著眼捧著書,好像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