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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不會。”尹孤玉好像頗為遺憾,惜芷便道:“夫人,我給你唱個曲兒罷!”尹孤玉道:“也好。”惜芷便唱起,聲音婉柔悅耳: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是蘇東坡的一首《蝶戀花》,阮惜芷想唱這曲的時候渾忘了最後一句是這個。
兩人隨著尹孤玉穿了庭院,走到了那片開闊區域,尹孤玉本要沿著小道回至臥室,可是突然看到了大堂裡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人正在喝茶。她頓時一怔,立在當處,那大堂裡的人也看到了她們,只看了一眼,便急急地走出來,他走到一半才發覺手裡還拿著茶杯,連忙回去又放了杯子再出來。
走到三人面前的,正是張圭。雪忽下得大了,張圭不教三人進屋,反是怔怔地瞧著尹孤玉,渾沒有了平日裡的沉靜和篤定。那目光輕柔,好像怕太敏銳的目光會傷到面前這個女子;又是複雜的,那裡面的情愫暈染在晶亮如水的眸子裡,一時令人迷惘。
尹孤玉垂著頭,一雙大眼望著微白的地面,張圭始回過神來,連忙道:“咱們快進屋吧。”他走在三人後,進了屋子裡,張圭道:“你們先下去罷!”惜芷和憐玉退下,幾個原本在大堂裡的下人也下去了。
尹孤玉看著張圭道:“張大人,你怎麼來了?”張圭輕然微笑:“孤玉,其實我這些年裡也有來看你幾次。只是……只是除了七年前你恰好在家,其餘的時候你都上山了。”尹孤玉道:“張大人記性真好,還記得是七年前,而我已經全然不記得了。我感覺自己還是二十三、四歲未曾變過,這十六年,於我來講,就是彈指一揮間。”她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抬手喝了一口,看著杯沿低聲輕喃:“烏兔相催,日月走東西。人生別離,白髮故人稀。不停閒歲月疾,光陰似駒過隙。”
張圭怔了一會兒,嘆道:“早知如此,當初為什麼又要來四川!”尹孤玉手裡的茶杯一顫,良久,她只是輕喃道:“張大人,多謝你可憐我,可我對不住你的深情。”張圭盯著她,似乎在她半垂的眼眸裡尋覓著。過了片晌,他對正斜靠著桌子的尹孤玉道:“今兒個是元宵節,咱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府裡還來了一些……一些客人,大夥熱鬧熱鬧。”尹孤玉放下茶杯,輕聲道:“好。”張圭笑道:“孤玉,你一人回來的?走了這麼遠的路,累不累?”
張圭突然道:“哎呀你看我都忘了!你還沒見過孩子們吧?我的阡兒和陌兒今次都來了!得讓他們來拜見你!”說著便著人去找。兩人來得都快,見了尹孤玉,都是雙雙跪下道:“母親萬安。”
尹孤玉連忙扶起兩人,道:“你們不用叫我母親,我於你們沒有半分生養之恩,你們這樣講太過不對了!”張莊陌微笑道:“母親,你是父親的妻子,就是我和哥哥的母親;更何況你是不思妹妹的生母,不思妹妹是你和父親的孩子……”尹孤玉聽到這話,臉色突然一變,回頭疑惑地望著張圭,只聽張莊陌又道:“母親,這許多年來我和哥哥都沒有來潼川府看你,簡直是我們的不對!”張天阡也道:“母親,我和妹妹從小失了生母,能得母親垂憐,當真是萬幸!”張圭在旁笑道:“你倆快去把不思妹妹找到罷!媽媽回來了,她一定高興壞了!”兩人走後,尹孤玉仍是愣在一旁,反是張圭上前對她道:“我從未和他們說過不思。你在七年前對不思說我是父親,那就是陌兒阡兒來後不思自己對他們說的呀!更何況不思是這府裡的小姐,就算陌兒阡兒不問,自然也會以為她是你我的女兒。”
孤玉點點頭,道:“你說得對。”說完正好看到不思向這裡跑來,她一張淡然的面孔上驀地浮現了一絲紅暈,跑了過去摟住不思,笑道:“孩子,這些時日你過得好麼?”不思道:“父親帶回來了一個人,他過得不好,我也就覺得過得不好。”尹孤玉疑惑道:“把誰帶回來了?為什麼那人過得不好?”張圭聽了,知道不思說的是陸尹琮,連忙道:“沒有誰!不思,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他不想讓孤玉知道他做的這些事情,所以連忙打個圓場,他笑道:“孤玉,你不用多心,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孤玉輕聲道:“你自己的事情,我的確不該多問。”她又拉著不思轉了三圈,笑道:“你竟又長高了!”
第45章 翩子忍辱舞廣陵 柔女置怒嘗辣辛 (3)
上元夜,可見碧雪灑向人間,圓月朦朧高懸,潼川府的街道上熱鬧非常。不思府門外,多盞碧紗彩燈也是高懸簷上,這個偌大